我问去哪里干嘛。
徐若男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你先把伤养好,等武林盟松懈下来,我们一起去。
接下来几日,我与张幼谦上街巡逻,顺便观察城中形势。闲来无聊,便与李牧歌喝酒,当然酒钱是张幼谦来付。我去城外抓些药,帮徐若男恢复伤势,几日下来,恢复的倒也不错。
诸葛烧饼如意算盘并没有打响,金陵同知一职,并未如愿落在他头上。据说是皇帝朱润泽下令,从蜀中调来一个姓闵的知县前来出缺。
这个即将上任的同知在知县、同知职务上起起伏伏,三十年没有升迁,据说是没有政治资源,无法升迁,又是个刺头,性格耿直,得罪了不少人。
诸葛烧饼得知这一消息时,大雷霆,气得摔了书房内一方永乐年间的端砚。张幼谦说还好当日没送银子,不然这五万两银子岂不打了水漂?
倒是宋、齐两位捕头,脸色难看的很,据说宋捕头还特意去找诸葛烧饼,想要回送出去的银子,结果被诸葛烧饼端着一柄诸葛连弩,追出了好几里。
我正想找个借口去趟扬州,恰好六扇门大比之日,我手上还有个档案卷宗失窃的案子没有破,于是以扬州查案为理由去找诸葛烧饼请假,诸葛烧饼正在伤心到嘴的肥肉飞了,也没管我,想也不想就签字了。
春闱放榜之日,终于到来。
我与张幼谦一早就来到江南学宫,李牧歌兴致不高,生怕自己名落孙山。
我说既然早知如此,当日又何必触怒龙鳞,给皇帝造成一个不好的印象。李牧歌一阵长吁短叹,看来也颇为懊悔。
等到午时,外面鞭炮声起,随着通禀之声传来,几人欢喜几人愁。我与张幼谦等不及,硬扯着李牧歌来到南院。
江南春闱,一榜共录取一百零八人,张贴在三张红纸之上。
榜会元,落入浙江绍兴一名叫康有忠的学子手中。我们一连看了两张七十二名,却也没有现李牧歌的名字,李牧歌心中烦躁,剩下那一张,看也不看,就要离去。
张幼谦眼尖,忽然指着第三张道,中了!说着竟然手舞足蹈起来,比他自己中了举人都高兴。
顺手看去,李牧歌名字,正在一榜第一百零八位之上。
李牧歌脸色更加阴沉了。
张幼谦说这是喜事,你怎么如丧考妣一般,来笑一个!
李牧歌叹了口气,转身而去。
以他的才情,若非在狱中冲撞皇帝,拿个头榜头名不是问题,可他的性格过于耿直,看来皇帝送他的那副折扇,并安排他在三榜末尾,也不无警醒他的意思。
一些童子、还有看闲的人见张幼谦手舞足蹈,以为是他高中了,连讨要喜钱。张幼谦哈哈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把银票,约有千两之数,随手撒了出去,引起了一阵骚动。
等他过足瘾,我们才来到李牧歌房间。我说无论如何,中举始终是件好事,收拾精神,准备秋闱吧。
张幼谦从怀中取出一千两银票,道,说朋友一场,我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些银子你拿着,好好准备秋试吧。要是不够,等到了京城,给我写信,我让管家再给你送。
李牧歌道,我怎么能收你的银子?
张幼谦嘿嘿一笑,权当是我借你的,将来你当了状元,是要还我的。
没多久,金陵谢府上管家谢奋前来邀请李牧歌,说是谢士廷在府内设宴,宴请这科几位中举的学子。
李牧歌本不想去,我说谢学士马上前往京城出任尚书了,而且他又是江南文坛领袖,这时邀请你,正有提携之意,将来到了京城,有机会同朝为官,也算入了圈子了。
我正要走,谢奋又道,两位捕头,今夜筵席,我家老爷也邀请了您二位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