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又问了一句:“你们俩,怎么啦?”别有什么问题啊,那我就被夹在中间了,帮谁是啊?
姚妮终于小声道:“你跟我过来吧。”
两人一起到了范姜柏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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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姜柏正屋里摆姿势,光着一条受伤的左胳膊,在榻上左挪右移,时不时抬抬下巴,模拟着等会儿上药时的姿势。怎么样才能显出自己的好身材,怎样才能凸显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最高境界,怎么样散发他的荷尔蒙,什么样的表情最合适,既让人心疼,又不显懦弱……等等等等。#范姜很忙#
一听到脚步声,范姜柏连忙坐正,又摆个姿势,随即听出来脚步声不对,除了他老婆,还有一个声音,略熟,咦?这不是闵行吗?[我去!是兄弟就表进来妨碍老子调戏老婆啊!]
闵行显然没有接到他的私信,不但进来了,还是打头进的,还大咧咧地说:“哟,你这怎么了?让妮子很担心哩。”
范姜柏对他杀鸡抹脖地使眼色,闵行一看他这装束,不但左胳膊落外头,还露出大半肌肉结实的精壮胸膛,秒懂!心说,你是不是耍过一回流氓啦?看把人愁的,非拉我来,防止你再耍流氓。
没想到姚妮随后进来,就说:“阿行,你给范姜揉揉胳膊吧。”
闵行&范姜柏:“=囗=!”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
姚妮也不管他们的表情,闵行只好给范姜柏揉胳膊,两人都有点泄气,尤其是范姜柏,原本挺得高高的胸脯都塌下去了,邪魅的表情也不见,对上闵行,哪用注意什么形象啊!
闵行一边揉一边抱怨:“我就说了,他皮糙肉厚的,不用这样精细啦,非把我找来。”
姚妮捏着盘子里的瓜子,并不磕,来回搓着:“找你不是为这个,是……我可能要回家。”
“!”范姜柏紧张了起来。
闵行莫名其妙:“哦,探亲啊,跟部里说一声,请个假,回来销假就行了,你要懒得回去,我去帮你请。”
姚妮道:“不是的,我这一回去,可能回不来了。”
闵行惊疑地看向范姜柏,范姜柏苦笑:“你又说这个话了,只是你觉得回不来了,万一我运气好呢,我运气一向好的。”
姚妮无奈道:“我这么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
闵行道:“等等等等,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迷呢?”
姚妮道:“你没觉出来么,我……身上秘密还是有一些的,我们那儿,蛮凶残的。我就想,不能突然就失踪不见了,我已经跟范姜说过了,现在也不能瞒着你。”
范姜柏开始头疼,压抑着道:“你又乱想了!话说完了,就去画画,有我呢!”
闵行心说,这都什么事儿啊?还是把这一个劝走,跟范姜仔细商量为佳,也说:“你要心里闷,跟孟姑娘多聊聊,也好开解开解。”
姚妮道:“以前是要想错的,既然是想走的,又何必招惹人家呢?自己撩完了人又离开了,这不缺德么?”
范姜柏沉声道:“你又不是有意的,一切不是过是天意罢了。遇上了,看对眼了,那又岂是能计划好了的?譬如你我,我是行走江湖,刀头舔血,昨天是我武功高,逃了一命,明天遇一武艺高过我的,将我杀了,是我缺德撩了你吗?”
姚妮急道:“你别胡说八道咒自己!你才不会死呢!”
范姜柏道:“连生死都不放在心上了,何况回家?”
姚妮悄悄看了他一眼:“我就是……”
范姜柏嗖地下了地,站到姚妮面前,右手把人一搂:“你这些天都不快活,又是何必呢?分开了才要伤心,在一起的时光不应该高高兴兴的么?哪怕真的再见不着面,也要分别之后再伤心。如今还天天见呢,就难过成这样,我都要当你是不想见着我了。”
姚妮抬眼看他,嗔道:“才没有!”
范姜柏道:“这不就成了?先说好了,我是不会放手也不会死心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嘛。你走了,我找你走,你没走,正在下怀,有什么好想的?女人就是想太多!做事非要想么?”
听着范姜柏背书,姚妮忍不住啐道:“蠢蛋!”真是又心酸又喜欢。范姜柏可以不计较,她却不能不在乎啊。然而在这个情况,范姜柏能说出这种话来,无疑是对她煎熬的内心的一种抚慰。姚妮觉得,自己心里的天平又往范姜柏这一头倾斜了一点点。
闵行:“……”我的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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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闵行觉得范姜柏和姚妮不够意思,当着他的面秀恩爱的时候,并不知道,他的好事就要来了。
夷山大会开完了,孟蒙终于有惊无险地安全回来了。要说夷山大会可真是凶险万分,虽然海图是大家公推的人出来保管,还是架不住人心太贪。半道上劫道的、偷窃的、诈骗的,层出不穷!黑白两道十位大佬,也被弄得焦头烂额。由此可见,闵行对于姚妮的评价是恰当的。这货呆虽呆,无意中的杀伤力是相当惊人的。
终于,在两道龙头皆无意竞争的和谐前提之下,孟蒙提议:“找个石匠,往石头上刻,然后拓下来,谁想要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