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不会对你放手。”旁边传来一声幽幽的,带点悲伤的声音
“苏一航,我警告你,你立刻给我滚出房间,那怕你在继续用女儿威胁我都没有用!” 童昕气得牙痒痒,却又不能当着女儿的面发作。
他知道她只是一只纸老虎,在女儿面前她永远是输家,手握得更紧。“你今天看见孩子那副样子,你还真的狠得下心离婚吗?”
她沉默了,当时女儿一言一行,让她心痛得快要绞在一起。闭了闭眼,她心底涌起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挫折与难过。 “我说过,孩子不是原谅你出轨的理由。”
“可孩子却是我们维持这段婚姻最重要的事情,哪怕这场婚姻最后只剩下演戏,为了孩子的未来,我们好好演好吗?”
“婚姻只剩下演戏,真的有够悲哀了......”薄唇吐出的声音,很涩然。
“难道你希望她像你表姐一样?”
童昕呆住,是全然彻底的呆住。
她的表姐本来是一个娴静的乖乖女,不仅学习成绩好,而且还弹得一手好琴。可就在她正处于叛逆期的时候,堪称模范夫妻的父母忽然离异离异,她性格变得孤僻叛逆。后来长大以后误入歧途,家境富裕的她为了报复离异各自有家庭的父母,选择了偏路,在夜总会当坐台小姐,就是为了让有头有脸的父母丢尽脸面。后来染上了吸毒又被小白脸骗光了钱财,她的父母在也不肯给她经济上的救济,她选择从13楼一跃而下。而在她选择自杀的前一天晚上,给童昕打了一通电话,毒瘾发作的她神志不清地对童昕哭诉:“如果我爸妈没离婚该多好,那么我就不用牺牲自己来报复他们了。”
听说她跳楼的那天全身上下包括鞋子都是红色的,死状极为恐怖,直到火化当天,眼睛依旧是睁得大大的,火葬场的人说她心有不甘,死不瞑目。
一股寒,由脚底冒到手心,女儿会不会因为父母离异,而变得性格上有偏差?
久久地,童昕才开口“你先出去,这件事情我会在考虑下。”
“我不要出去,你一定是在找借口把我支开,然后在消失不见!”苏一航握着她的手更用力了,眼睛定定的直视她,充满了恳求。
童昕头疼“我明天还要去上课,你早一点来接孩子,晚上我还要陪女儿。”
听到她这么一说,苏一航才把手放开,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祈求她的原谅,也抵不过女儿的一句撒娇。她可以对任何人狠心,唯独女儿她不会,对于女儿她一向是言出必行的。
苏一航掀开被子,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手,轻声嘱咐“那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在过来接孩子。”
童昕低垂着眼帘,看不出她的神情,只是微微点头。
听见客厅关门声,童昕才松了一口气,手抚上脖子上的吻痕与淤青,有些无奈,她这个模样,明天要怎么见人。
电话传来机械式地嘟嘟声,楼子硕苏童羽那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把他打得措手不及。他是一个成年人,他很清楚苏童羽那句话的意思,满满地酸涩从他心底漫了出来。
那种心情,绝非言语所能形容的冲击,让人浑身发寒,心里曾经冒出的那一丁点喜悦也被快要溢出来的苦涩给代替。
他烦恼地打开抽屉,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帅气的俊脸,飘忽不定。他是很少吸烟的人,却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成了一个烟不离手的烟枪。
在烟雾弥漫下,他的五官朦朦胧胧,他安安静静地靠在沙发上,他淡淡的扯着唇角自嘲,灯光下,他淡淡的笑容,分外的透明与涩然。
他有什么资格去吃醋,他不过是从童昕身上偷走一丁点的温柔而已。在她身边的男人哪怕在怎么伤害她,他都理所当然的拥有她,他们才是合法的夫妻。
本来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的书房,现在一副乱七八糟的模样,就像被小偷洗劫了一样。而隐藏在壁画后的保险柜也被打开,里面的一些重要的证件都被拿走了。
自从阿姨去世以后,花璃璃为了赌气离家出走,他花了5年时间才找到她。找到她第一件事是把她所有的证件全部收起来,就是防止她再次出逃。只是没想到这次的争吵她又故技重施,连保险柜都锁不住她,以后还有什么能够真正的约束着她?
这次不知道她又要消失多久,他想到了死去的阿姨,连她临终前的遗言自己都无法做到,他心中愧疚万分。
铃-铃-铃电话忽然响起,拉回了楼子硕的心神。
这个时间也只有他才会打电话过来了。
楼子硕拿起话筒,毕恭毕敬地说:“姨夫。”
“她又跑了吧。”对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遮掩不住上位者的凌威。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这件事情不怪你,那个野丫头用铁链都拴不住她,她人现在在马尔代夫。”
“马尔代夫?她去那边做什么?”
楼子硕只听见一声叹息,久久他才回答“倪睿辛在那举办订婚宴,她或许心有不甘吧。”
提到这个名字,楼子硕眼底露出浓浓地鄙视,这个男人为了前程抛弃了自己的妹妹,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蠢东西。
“姨夫,需要安排人拦着她吗?”
“不用了,对了,我前几天跟赵向南聊了一下,他的侄女这几年一直为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