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长老何处得来的消息?”姜岑眉头皱起:“已经不止一位南阳宗长老这样问起,但在下并没有什么龙纹青玉!”
田长老冷哼一声,传音说道:“你说没有,老道可不相信!长老阁古书房内,藏有南阳宗历代长老留下的亲笔信函典籍等物。闪舞网古书房原本一向由左师弟看管,但他两年前遇难,古书房便无人打理。”
“三个月前,老道和其他两位信典籍时,无意中发现了开山祖师赤峰尊人留下的一封密函。”
“密函中提及一个名为龙纹青玉的宝物,和一个名为‘姜岑’的修士,还留下了宝物和修士的画像。赤峰尊人还交代说,这龙纹青玉本来就是他的宝物,但他当时并不知宝物如此重要,转手便赠给了姜岑。若是南阳宗后人遇到姜家后人,务必将龙纹青玉取回,其中可能藏有仙家功法!”
“这封密函历代南阳宗长老都见过,但都不以为意,因为事隔多年,要找到姜家后人,实在如大海捞针,机会渺茫!”
“但我等见到后,却大吃一惊,因为曾经在本门春道会上一鸣惊人的少年弟子,正是名为姜岑,相貌也和画像上的极为相似!”
“老道虽然不明白你究竟如何跨越千年时间,而容貌年龄不变,但那龙纹青玉,老道志在必得!你若不交出来,难逃今日之劫!”
姜岑暗暗点头,龙纹青玉的确是赤峰道人亲手赠给他的,他得知龙纹青玉暗藏仙法后,留下这密函,也在情理之中。闪舞网
姜岑指着御剑书生的两名弟子,问道:“原先掌管古书房的左长老,可是二位道友的师父?”
书生弟子一愣,随即微微点头:“正是!”
姜岑恍然。怪不得御剑书生一直追杀他不放,因为书生就是掌管古书房的南阳宗左长老,早就见过这封密函,并记在心中。
而某一日左长老在南阳山谷突然见到一个和画像上一模一样的少年出现,当然不会放过,必然穷追不舍、追查龙纹青玉的下落!
困扰姜岑多年的一个谜题解开,他终于明白御剑书生为何会追杀自己。
而现在,又有几名南阳宗长老知道了此事,并且盯上了姜岑,眼前的这位田长老,就是其中之一!
姜岑看了一眼田长老,对方笑容慈祥,但目中精光一闪,显然已有杀意!
这杀意让姜岑心中一寒,他多次在御剑书生的眼中,见过同样的寒光——这种眼神,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不管是否得到青玉、都一定会杀死对方!
别说现在姜岑交不出龙纹玉佩,就算交出来,也难保一命!
“田长老!”姜岑肃然说道:“按身份,在下如今是名正言顺的昆吾宗弟子,前辈在此处欲为难弟子,难道不怕得罪了昆吾宗上下!”
众修士一惊,此前田长老之言都是密语传音,而且笑嘻嘻的,他们不知道田长老居然要对付姜岑。
田长老见姜岑一语道破,便干脆撕下脸皮,他神色一沉,冷冷说道:“昆吾宗又如何!正好今日有魔头闯南阳谷,杀了你,嫁祸到魔头身上,谁会怀疑?这些凝丹弟子,都是老道亲信,他们敢出卖老道不成!”
众修士默然不语,田长老要杀人,他们岂敢阻拦!
“嫁祸给魔头,田长老想的好周到!”姜岑微微一笑,他缓缓的从储物戒中取出几坛美酒,放在身前:“在下在域外典籍中,看到过一位大英雄大豪杰,他被迫与同门师兄弟为敌,在动手之前,他与每个师兄弟喝酒断义,喝完酒就痛快一战,生死各由天命!”
“田长老,诸位同门,在下也曾经是南阳弟子,有同门之谊!而且在下还曾经在田长老的酒园担当杂务,与田长老算是有一半的师徒之情。”
“今日,在下便效仿先贤,以此酒与诸位道友作别,酒干之后,往日一切情谊一笔勾销。待会若是动手,不必手下留情,生死各安天命!”
说着,姜岑率先打开一坛灵酒,一饮而尽!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没有去喝姜岑拿出的灵酒。
“诸位道友不喝,那在下替诸位喝了!”姜岑随即又喝下一坛!
田长老也是酒道中人,在南阳宗以好酒出名,否则也不会专门建一座酒园。他见到姜岑如此痛饮,闻到灵酒香气,不禁有些口馋。
他接过姜岑抛来的一坛美酒,取出一支银针宝物,在酒中搅动几下,再拿出来细看。
“此酒无毒!”田长老微微一笑:“老道喜欢这杯中之物,免不了四处讨酒喝。但是修仙界人心叵测,尔虞我诈,未免有人在酒中作祟,老道用大价钱买了这只银针法宝,酒中有任何毒性,都骗不过老道!”
有法宝鉴定无毒,众人这才放心。
一位与姜岑见过两面、略有交情的凝丹期修士走上前来,倒出一盏灵酒,一饮而尽:“姜师弟,身不由己,这杯酒,当作是贾某为姜师弟送行!”
送行,只是“送终”的委婉说法,姜岑只不过是一个凝丹初期修士,要与金丹长老对抗,无疑是蚍蜉撼树,绝无可能胜出!
又有几人前来与姜岑对饮,那田长老终于也按捺不住酒性,一口气喝了大半坛。
“好酒,好酒!”田长老连声赞道:“如果只是为了一些小事,看在这美酒的份上,老道多半会一笔勾销,不再计较;但是,老道今日志在必得,你若不答应老道的条件,老道依然会出手不留情!”
田长老不死心,还想劝说姜岑主动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