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元长老又向成尧望去,却见成尧居然也摇了摇头,明显是示意不能再战!
化元长老心中一凛,如果强行要求再战,姜岑当然也无法拒绝,只不过,万一这小子不识趣,战胜了成尧,战意堂岂不是要赔付大量赌注?
从刚才的交手、以及成尧自己的反应来看,这种可能性还不小!
化元长老略一沉吟,朗声说道:“今日云来战,两名道友皆已出局,胜负不分,为公平起见,只能以平局论处!”
“诸位道友,无论下注何方,都可以向本堂退还全额赌注。这场云来战到此结束,若是诸位道友期待姜、成二位道友之间分出胜负,本堂也会尽量做出安排,让诸位道友一饱眼福!”
一片喧哗之中,众修士纷纷散去。
对众修士而言,虽然未能赢得赌注,但也没有亏损;这个结果,不仅公平,也能让众修士满意,还不会损伤云来战的名誉。
对战意堂来说,损失的也只是邀请双方出战的费用;这出战费与可能赔付的巨额赌注相比,可以忽略不计!
姜岑微微一笑,这正是他要的结果!
既没有认输、成为一众疯狂赌徒眼中的仇人;也没有赢下比试而导致战意堂损失惨重,因此得罪化元长老等人。
姜岑向化元长老和冯堂主等人告退,化元长老客气的回应,还大有深意的赞了姜岑几句。
第二日,冯堂主又来求见姜岑。
一见面,冯堂主便满脸堆笑,呈出二十万灵石,献给姜岑。
姜岑一愣:“出战费三十万灵石,冯堂主一早已交给在下,这笔灵石,是何意思?”
冯堂主笑道:“这是化元长老叮嘱冯某转交给姜道友的一点心意!他老人家说,昨夜一战,方知姜道友实力深厚,名不虚传!”
“而且姜道友保留实力,没有让本堂赔得血本无归,所以这笔灵石,就当作是本堂聊表谢意!”
姜岑笑了笑,战意堂这些前辈高人是何等见识,只要战后向成尧询问一番,便能看出自己的用心良苦,所以特意前来道谢。
“在下只是尽力而为!初来乍到,在下只希望多结交一些道友,如若不能,也尽量不结仇!”姜岑说道。
冯堂主自然明白其话中之意,自然又是一番赔礼解释,说是自己未能说清楚云来战的由来规矩,颇有对不住的地方,请姜岑多多包涵。
姜岑说道:“这二十万灵石就不必了!不过冯堂主上次拿出来的宝物中,有一件雪莲藕,不知能否割爱,作价卖给在下?”
“好说好说!”冯堂主连忙拿出一只宝盒,赠给姜岑:“这件宝物,就当作是冯某道歉之礼,这二十万灵石,也请姜道友务必收下,否则冯某也不好交差!”
姜岑推辞不下,便称谢接过。
冯堂主又旁敲侧击的打听姜岑是否有意再参加一次云来战,许诺以极高的出战费,并保证可以让姜岑放开手脚大获全胜,但姜岑却十分坚决的拒绝。
这一次冯堂主也没有勉强,好言称赞几句后,便告辞离去。
经过云来一战,姜岑虽然表现不俗,但名气反而有所下降。
这是因为他此前是活在众kǒu_jiāo谈之中的“传奇人物”,既然是传奇,在未公然露面之前,其形象名气,必然有各种夸大其词的添加。
而云来战中,他实实在在的呈现在众人面前,这一下子就将传奇的色彩抹去,他表现的再好,也好不过那个曾经是众人心目中的“传奇”!
所谓相见不如怀念,有些传奇,注定只能活在众kǒu_jiāo谈、虚无缥缈之下,一旦实实在在的暴露于众人耳目之下,必然要大打折扣。
这对姜岑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以前的他,是一段传奇,而现在的他,只是活生生的一个修士。
对姜岑自己来说,这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别人眼中的自己,是何模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心中的自己,是否不忘初心?
姜岑以休养为名,闭门谢客,在洞府中静修数日。
数日后,化极长老果然派来弟子青松道人通传,说是太上长老惊鸿道人有请!
姜岑立刻随青松道人再次来到云来峰峰顶,进入惊鸿道人的洞府。
惊鸿道人已在殿中,同在此处的,还有化极等三名长老,更让姜岑惊讶的是,数日前他在云来战中的对手——成尧,居然也在此处。
姜岑恭敬拜见诸位前辈,惊鸿道人呵呵一笑,说道:“姜小友来了!游天尺的封印,已经被老夫解除!”
说罢,惊鸿道人伸指头一弹,一道黄霞飞出,化为一柄木尺,飞向姜岑。
姜岑注意到,木尺在空中竟突然消失不见,当他凝神细看时,木尺已出现在自己身前,触手可及。
而即便木尺就在手边,他伸手去抓时,却恍如水中捞月,居然抓了一个空。
姜岑大惊,这木尺似乎就在身前,但似乎又在另一个空间,让他看得到,抓不到!
惊鸿道人哈哈大笑,又是一指灵光弹出,木尺顿时宝光内敛,也不再忽隐忽现,并实实在在的落在了姜岑手中。
姜岑轻轻拂拭木尺,这游天尺在解开封印前,根本看不出有何神通;但解开之后,一看就知不是普通法宝。
“果然妙不可言!”姜岑将游天尺又呈还给惊鸿道人。
惊鸿道人收下游天尺,说道:“游天尺已经解开封印,万事俱备,现在就要派遣一名使者,进入下界,凭借游天尺穿梭各个下界之间,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