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爹那可怜的样子,我说:“爹,我没有做错什么,是那些人打我,我被打急了,才那样去做的。”
“恩,那就好,那就好,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咱们没有那个命!”我爹这样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说:“爹,明天我们就送娘去县城看病,不能,不能——”我忍不住掉眼泪,想到我娘病的那么重,我无比害怕我娘会那样离开我们。
我爹说:“你娘最想见到的就是你娶亲,生个娃,她要是能看到这个走也就了心了,人早晚都会走这步的,给她买的中药,她都不想再喝了,胃受不了,喝了就吐,你没有回来,她天天就让我扶她坐到门前望着,就盼着你早点回来,你回来啊,她这好像就好了很了,要是你结婚了,你娘的病肯定就能彻底好了。”
我点了点头。
我爹又说:“娃啊,你这腿是怎么弄的?”
“我出了次车祸,没事儿,爹,至少还有一条命呢!”
是的,人一直过着穷日子,对命这事有时候就是认的,腿瘸了都会认为是该遭的罪。
村里经常有人在外面的矿上出事,见多了这些生死,并不会感觉有那么不得了的事情。可就算我爹和我娘很难过,又能怎样?他们大字不识一个,几乎都没有出去过,对外面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他们要求不高,只求安稳。
两个月后,在我娘的病更加严重后,我经过两个月的想来想去。
人不管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可是回到家后,又变成了曾经在家里的那些观念和心理,想到的不再只是自己。
我爱过,爱情与我来说就是将要压在心里的事情。
而结婚,就是一个该去做的事情,和谁结婚,也许不那么重要,我一心都想只要我娘开心就好了,我娘的病能够好就好了,在生死面前,其他的事情显得那么的轻飘。
我终究还是没有能被外面的世界彻底改变,没有被那个女人改变的人。
后来,我再去想我当时为什么有那些想法的时候,我感觉有些不能完全理解,也许是落在那种状态里只能有那个时候的想法,人不能站在不同的年纪去不理解当时做的事情吧,尽管你后悔过,可那也是你要走的路,因为你是那个时候的你,而非现在的你。
坐过牢,又瘸了条腿,能愿意跟我结婚的女人也是要门当户对的。
四凤小时候得了癫痫,后来不犯了,身体肥大,很能吃。
结婚就结婚,跟谁都一样,我不在意。我爹说她身体好的,能生娃,好,那就好。
于是我跟她就定亲了。
我想我是自私的,不负责的,我没有想过结婚以后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婚姻,你永远都不懂得婚姻,再说,结婚不就是生娃吗?我们不能跟大城市里的那些人比。
我曾经那么风光过,想着那个曾经穿的西装革履,我认为那是个错误,那不是我该去过的生活,一点都不真实,犹如一个梦。
我和四凤结婚了,而我对这些,感觉不过就是那么回事而已。
那些曾经的爱和恨就让它过去吧,而命运似乎不想让它过去。那曾经的往事犹如种子被丢进土壤里,正在生根发芽,只待有天破土而出,肆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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