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你一言,我一语,除了这件,生生加上了许多罪孽,包括钱丽仪之死,更是被掀开来说,险些就没指明那个“雨”字的意思了。
然而云露只是倚在那儿,慢悠悠地品茗,身上散发的气息清清冷冷。与喧闹的众人产生明显的对比。
皇后在上面自然将局势看个分明,她还待皱眉,准备先定了云露的罪再说。然而殿门外一声淡漠地声音入耳,让她蓦地一惊。
“现在可以传报了。”
这话是和旁边的小内侍说的,小内侍被这命令听得一愣一愣,半天儿才张嘴,扬了尖嗓道:“皇上驾到——”
那些没说话的后妃早在皇上开口时就发现了,此刻先那些一时停不下嘴的妃嫔,从容下拜行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皇后的笑容里有几分勉强,毕竟是她一人坐殿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钱丽仪那件如果说怪不到她头上,毕竟当时她还在康寿宫的小佛堂,伏承徵这件就明明白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了。
外人看来,可不就是她治宫无能?
如果已经定了罪责倒好,她也有话可禀,结果却让皇上看见了这乱糟糟的一幕……
“皇上怎么回来了?”
皇帝本是应太后要求,要在法华寺多待两日,结果接到宫里传来的消息,死的又不是寻常妃嫔,而是正三品宫妃。便当即决定赶回。
路途匆匆,大氅上犹有飘落的雪花,黑白突兀,更显得他面容沉沉,威势凛然。
“小路子。”
皇帝开没开口回答,就听见旁边一道清越的女声响起,那嗓音里有几分隐下的责备和一点子难描的不经心,小路子却因她的眼神猛地反省过来,帮皇上褪了大氅,免得湿冷之气透入。
也是这回场面混乱,宫人一时被吸引住心神,皇上又是在猝不及防之下登场,才混忘了。
后妃看向云露的眼神顿时古怪起来。
她们才刚行了礼,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妙修媛竟已如此周到……
延熙帝亦虽之扫眼过去,然而两人将要对视时,却见她漫不经心地将眼睛转到别处,他心里说不上来的,原是熨帖的心情,蓦地就被勾起了几分不悦。
站在他身边的小陆子首先被波及,打了个寒颤,讨好的用眼神谢过妙修媛,又不明所以地偷偷溜皇上一眼。
他从方才起就纳闷了。
其实皇上一早就赶了过来,只是站在殿门旁不挪步。这也正常,许是想听那些后妃背着他的时候,到底会说出个什么是是非非来。他跟了皇上几个月,这点儿认知还是有的。
而后妙修媛那稍显轻松的嗓音传出,皇上似浓墨凝皱地眉毛也跟着一松,还隐含几分打趣的笑意。把他看得摸不着头脑。
结果等到那些后妃群起而攻之,皇上先开始还是轻轻松松地站在那儿,像是在期待什么事发生,后来眉峰越蹙越紧,就差打了结,身上的气势也愈发冷凝,倒让他惊心胆战。
圣心难测,他摸着心口,直感叹自己不易。
皇帝哪儿管他脑子里那些混七杂八的想法,就是皇后,身为妻子却比不上一个嫔妃体贴,这会儿正站那里尴尬怨怒,他也不是很在意。
皇后拈酸吃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件事不是妙修媛做的。”
“如果朕没猜错,钱丽仪和伏承徵的死都是一人所为。”
他面无表情的归座,一上来就先霸权专/制的丢了两个结论,半点让人商讨的余地也没有。第二句就罢了,她们不敢质疑皇上的定论,但是第一句……
这袒护也太明显了吧!
皇后一个没注意,尖锐的护甲在手炉上划出一道浅痕,她缓了几口气,郑重道:“臣妾知道皇上一向看重妙修媛,但是此事的证据皆表明凶手是妙修媛,皇上这般斩钉截铁,没有证据,亦不足以让人信服。”
“妙修媛有证据。”
皇帝把眼光投向云露。
后妃也随之看去,不禁疑惑,妙修媛有证据?那她干吗不早点提出来。
偏偏万众瞩目的那个人半点不带慌张,她软笑看向皇帝,只是那笑显然不像平日那般,让人莫名一刺。
“臣妾有证据?”她抿唇很是认真地想过,讶异与皇帝对视,“臣妾竟是不知道呢,还望皇上提醒说明。”
皇帝心猛地一沉,情绪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和恶劣。
作者有话要说:“臣妾有证据?”她抿唇很是认真地想过,讶异与皇帝对视,“臣妾竟是不知道呢,还望皇上提醒说明。”
皇帝心猛地一沉,情绪恶劣之余,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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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生日快乐撒花!(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