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老张用它那不含半点人类眼神的目光,冷冷看着我,突然狰狞的张开了嘴巴。
一股股粗壮的藤枝,从他的嘴里钻出。我惨嚎一声,撒腿就跑。我不害怕任何事,但我无法亲手杀死自己的朋友。可老张似乎并不领情,他疯了一样追着我跑个不停,我知道,趁他现在还未完全发育好的时候,最适合痛下狠手。可我没办法面对自己的良心底线,不管怎么说,在我眼里,他都是老张,不是尸藤兰魔。我知道我很傻很天真,不够现实。可是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我宁可傻一些,也不想一到夜晚,就做噩梦。我慌不择路的一头钻进了巫观中,然后把两扇石门,紧紧关闭。老张在石门外面,不停地拍打门面,可这两扇石门虽然年代久远,却异常坚固,从里边插上后,没有工具的人绝不可能闯的进来。暂时安全的我,疲劳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坐了一会,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若是王二麻子回来了,遇上老张怎么办?我忐忑不安的从门缝向外望去,赫然发现老张也在看我,他和一具行尸走肉般,立在门外,压根没有想要走的意思。我只能无奈的自己安慰自己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王二麻子没那么容易死。当然,若是王二麻子真的回来找我,那我只有打开石门,想办法把老张引走了。
我拿出手电筒,看了下手表,十二点整,我不知道这是中午十二点,还是晚上。但成大事者,不拘汹。亡命奔跑了半天,我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休息。我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走一步算一步好了。我掏出火柴,点燃了巫观墙壁上的油灯,把手电筒重新放回行李内。接着拿出了水壶,喝了两口水,吃了点大饼。然后叼着一根香烟,仔细打量起巫观的内部结构来。
这所巫观的结构比较普通,四根粗壮的顶梁柱,柱子上光秃秃的,啥都没刻。在巫观的尽头,诡了一个奇怪的巫神。准确点说,是三个连在一起的巫神。这三个巫神,每个人都拥有一个脖子、两条胳膊、两条腿,但他们从脖子以下到臀部以上的部位,是公用的。说直白点,就是畸形儿、连yin体。我知道在古代,人们总喜欢幻想一些三头六臂的神魔,把一些无法解释事情,加以神魔化,盲目崇拜。可对于我这新时代的大好青年,这种封建时期的产物,是没什么威慑力的。
不过,让我好奇的是,在这个诡的巫神前方,有一口巨大的瓮,这口瓮,足有三丈高,一丈粗,瓮身缠满了密密麻麻的铁链。我顺着铁链爬到瓮顶上发现,瓮盖子上,贴满了道符。这引起了我的好奇,我很想知道瓮里装的是什么,但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要打开比较好。
因为第一太危险,在这个恐怖的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第二,我就一个人,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把瓮盖子拿开。我敲了敲瓮盖子,感觉这个盖子不是用木头做的。但你让我说是什么材料,我也说不清楚。说它是金属吧,好像也不是。说它是石头吧,也不对。我在一些野史上曾看到,古代的帝王,会把流星落下的陨石当成有神力的圣物,我怀疑,这个盖子可能就是用陨石打造的。我顺着铁链爬下,坐在地上抽了根烟。左右闲着无事,又重新站起,走到了大翁前。
好奇害死猫,这个大瓮实在太神秘了,神秘到让我的视线无法挪开。我把耳朵贴在瓮身上,想听听里边有没声响。可让我惊恐的是,我不但听到了声音,而且还是一个人在唱戏的声音。我的汗毛,瞬间炸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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