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心神,仔细观察起这些虫子。发现它们嘴巴似剪刀,头大身子细,没有任何手脚,和长虫一样狰狞的在白骨中钻来钻去,说不出的令人作呕,我生xing最怕这种软体动物,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我把手电筒照向其它地方。发现在如山般高的皑皑白骨旁边,有一大堆腐蚀破烂到极点的铜车,这些铜车呈长方形,底盘安有四个铜轮,透过腐烂的残骸,依稀可以看出铜车的做工非常jing致。我回头望了一眼倾斜的山道,又望了一眼前如山高的白骨,突然感觉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这里似乎是一片坟场,我很难想象在这片地底世界中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处地方。虽然华夏国的地底坟墓,多会看到大量的陪葬者。包括设计坟墓和修建坟墓的人,都会被残忍的杀死封印在坟墓中。但没听说印度的帝王将相也有这个爱好啊。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去烦小易。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发现小易平常话不多,颇为冷静,可只要一喝上酒或讨论一些学术xing问题,就会和个老太婆一样喋喋不休,吵得我耳朵生茧.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印度的历史,发现印度近代明显有点疲软、任人欺辱,连自己的肤se种族都变得混乱,成为了一个多肤se的大杂烩民族。但不管如何,谁都不能否定古代印度的强大。它是世界上历史文明底蕴最浓厚的国家,没有之一。它的宗教文化从jingshen领域上,侵蚀了整个亚洲人民,华夏国亦深受其影响。包括华夏国自以为傲的武术,其实大部分都源于古印度。
不过,铜车、尸体、轨道、倾斜的山路、坟场,这五者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我眯缝着眼望向黑暗的远方,似乎看到一群穿着盔甲、面目狰狞、残忍的刽子手。把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堆放到铜车上,然后抽出挡车轮子的石头,用力在铜车后面一推,铜车顺着不断向下延伸的轨道,瞬间滑向了坟场。
而在坟场早有大量士兵在等候,他们把尸体堆放到一旁,把铜车抬起,贴着墙壁搬运回去。与此同时,另一辆装满尸体的铜车又滑向了这里,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不停地循环,直到全部尸体运送完毕。
可这些死去的尸体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把他们杀死丢弃到这里?我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索xing不在去想。
社会是一个大环境,他直接影响到每个人的思想。当一个在现实社会中长大的普通人来到一片坟场时,下意识的心情就会变得肃穆、寡言少语。我们亦是如此,除了小易例外,他拉开行囊,拿出了一副胶皮手套套在手上,缓缓走上前来。而sao牙仔等人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石化般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小易变戏法般的从口袋中掏出镊子和放大镜,夹起一条黑se虫子放到了放大镜下面。我虽然极度讨厌软体动物,可对小易的行为极其好奇,还是忍不住的站到了他背后。
观察良久后,他小心翼翼的把虫子放回去道:“大家小心点,这种虫子有毒,千万别被它咬到,把驱虫药粉拿出来涂上。”
听到小易的话,我边拿出药粉抹到手腕脚腕脖子处边说道:“这是什么虫子,你怎么能看出有毒的。”
小易丢掉用过的镊子,拿起一根人的大腿骨边观察边说道:“我大学主修的是生物学,对这种生物有一定了解。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蛊虫,它们会钻入到人的伤口里,在人体内繁殖,一旦遭到其寄生,死亡都会成为一种仁慈。”
我皱了皱眉头,忙把驱虫药粉又多撒了些,我可不想剖开肚子后,看到的全是扭动的虫子,那确实比死还惨。
小易把手上的大腿骨仔细观察一番后说道:“这些人并不是死于刀剑,我在他们的尸体上,没有发现直接的砍切的痕迹。”
我撅了撅嘴,心说那又如何,他们怎么死的关我们屁事,我们又不是考古学家。不过,小易压根没有擦觉我的不满,他全部的jingshen都用在观察手中的那根骨头上,他接着说道:“人死后骨头会风化、变酥脆,时间一久骨头会发霉发黑。可你看他们的骨头,虽然发黑但却没有一点霉菌,而且黝黑中散发出一种绿油油的光芒,传染病的细菌不可能这么厉害,也不可能历经千年不消散。若我猜的没错,这些人百分百是被毒死的。”
小易说完,小心翼翼的摘下胶皮手套丢掉一旁,那些蛊虫立马一拥而上,瞬间把手套啃食干净,吓得我毛骨悚然,不再看这满地的尸骸。
历史有太多掩埋的真相,我们不可能一一考究,这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毕竟不是历史学家或考古学家。我们停止了研究尸骸,继续向前探索。不料,越往前走尸骸越多,密密麻麻遍地都是。
刺耳的骨骼碎裂声响起,尽管我们小心翼翼,还是不小心踩碎了无数人骨。大量张牙舞爪的黑se软体虫子从骨头里钻出,狰狞的张开牙齿,朝着我们张牙舞爪,吓得sao牙仔脸都绿了,我的模样也好不到哪去。我宁可面对那些妖魔鬼怪,都不想和这些虫子打交道。这些虫子数量多的难以想象,而且防不胜防,根本不是武力和勇气可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