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子在我们的提心吊胆中一天天度过,当疯狂的热血褪却后,留给我们的是无尽的yin影,和歇斯底里痛彻心扉的痛。
或许是当时的通讯条件太差,又或许是我们所呆的贫困山区实在太偏僻,足足过了一个周后,才有人发现了龙凤村的大火。jing车呼啸,大批的jing察赶到了现场,我们一时变得紧张起来。天大地**最大,我们自认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可谁会相信我们说的话?为了躲避风头,我们老老实实的呆在山上,吃喝拉撒睡全部就地解决,直至十天后,山洞中储藏的粮食彻底吃完,我们才被迫从山洞中钻了出来。
高胖子和王二麻子两人是不能下山的,他们两人的伤势还没完全好,行动不便,并且带着伤下山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牛铁板长得太魁梧,往人群中一站,鹤立鸡群的,肯定也不适合地下行动。
那负责到县里打探消息,顺便买回粮食的重任,肯定是由我和爪子龙执行。为了安全起见,临走之前,我硬逼着爪子龙练习微笑。他那张扑克脸,实在太过于让人讨厌,我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引起别人反感,从而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我们五人明显有点做贼心虚。首先,八十年代的科技还很落后,办案基本靠经验和严刑,所以该抓的没抓,冤假错案倒是一大堆,我们未必会被发现。
其次,我们下盗洞后i久未归,早就被列入了失踪死亡人口,作为上了失踪死亡名单的五人,成为嫌疑犯的可能xing大大减低?
至于说我们从山上下来时坐了一段牛车,当时的我们蓬头污面、破破烂烂的,和要饭的差不多,让人看不清什么样子。加上人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农未必会给自己找麻烦。
再退一万步讲,此地通讯实在太落后,连张报纸都要跑z fu部门寻找,像电视这种高端产品,一个村都平均找不到一台,老农未必有渠道第一时间获悉龙凤村发生的惨案。
我和爪子龙下山后,悄悄溜进了县里的一家小饭馆,花了三元钱和二两粮票,要了两碗馄饨和两个烧饼,狼吞虎咽的大嚼起来。这家小饭馆的馄饨个特别大,里边是分量十足的大肉丸子,吃起来喷香,我和爪子龙吃的很爽,边吃边听旁边来往的人聊天扯蛋。
不过,那年月的人思想保守,公共场合嘴巴都紧的很,我和爪子龙没有听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只依稀听到龙凤村、大火、严打什么的。吃完饭,我和爪子龙买了些米面、药品、扛了几颗大白菜,就想往山洞返。可百密一疏,我们还是疏忽了,中国早些年的严打可是一门学问,只要有重大案件发生,能不能调查出不重要,先来个严打宵禁抓上一堆再说。至于当中有多少人是冤枉的,这个就不知道了。
我和爪子龙买完粮食药品,立刻被人盯上了。严打宵禁期间,任何形迹可疑的人出现,都会被盘查一番。我和爪子龙一看就是外乡人,又买了那么多粮食蔬菜,和治外伤用的消炎药品,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难。我们两人扛着东西往县门口走,刚出门口即被两名穿着jing服的男女拦住了去路。
“把东西放下,你们两个哪个村的”,说话的是位男xingjing官,他的年纪不大,长相还算白净,应该刚当上jing察不太久。不过或许是职业原因,我总感觉他有点扯高气昂,这让我心里微微有些不爽。
爪子龙放下了肩上的米面,伸手就想往怀里摸。我知道他想拿匕首,可我们都是守法公民,若是杀了jing察,那我们就真的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了。尤其刚才那么多人见过我两的样子,不到万不得已,我们绝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暴露自己。我给了爪子龙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的莽撞。爪子龙无奈的把手放在裤线上,露出了一个自以为自然的和气表情。这个表情看在我的眼里,让我一阵恶寒,简直比哭还难看。
我有些头痛的对jing察说道:“这位jing察同志,您好,我们是bei jing来的大学生志愿者,在赤水村负责教书工作,来,您抽根烟”。我边说边掏出了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递给了这位jing察。作为一名外来的志愿者,多多少少都有些一起来到此地的同乡、同学,想要给自己安排几个真实的身份并不困难。困难的是,怎么才能让对方相信你就是这个身份。
“呦,是两位老师啊,你们怎么买这么多米面,还买了外伤用的药品”?老师是一份神圣的职业,尤其是在这种穷山僻壤教书的老师,更是让人钦佩。听到我和爪子龙是教书的老师,这名jing察明显口气热情了不少。
不过,在贫困山区教书的老师,村里是管饭的,家家户户一家管一天,我必须想个办法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我尽量让自己进入角se,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有许多外乡的孩子在我们那里上学,他们离家太远,中午又舍不得吃什么东西,我们两位老师实在于心不忍,于是用自己的工资给这些孩子买了些米面,想给他们做午饭。至于这些药品,这些孩子太调皮了,经常摔伤,我们两人怕孩子的伤口感染,所以买了些药品消毒”。
我的表演极其真实,真实到连我自己都被感动了,更不要说别人了。其实,任何谎言都有漏洞,这世上没有完美的谎言,只有完美的表演。只要你能让别人觉得你说的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如果不能,那即使你说的确有其事,也不会有人相信你。
听完我的话,这位男jing察的眼睛明显有孝红。他旁边的那位年轻女jing,鼻尖抽动,眼眶中饱含泪水。剩下的事就简单了,我们两人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