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的寒光再次映亮了双眼,我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杀戮。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屠杀。一个体格健壮的年轻人对十几个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受尽折磨的妇女,结局没有任何悬念。当事情的进展超脱控制的时候,谁对谁错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她们只能有一方活着离开。
yin风阵阵,诉说着尘世的无奈。我半跪在血泊里,茫然的看着满地的死尸,心口涌现出一股淡淡的悲凉。永远不要逼老实人犯错,因为那会让你战栗,让你颤抖。那会让你知道,当老实人犯错误的时候,远比坏人更加可怕。他们本都是一群可怜人,他们犯得最大错误不是吃人欺负妇女,而是生错了朝代。或许,由我终结这一切是最好的结果吧。
我跌跌撞撞的退出了空间裂痕,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出声。疯狂杀戮后,chao水般的疲惫感瞬间将我吞噬。我摸了摸怀中两具无头骷髅,心里泛起了滔天巨浪。为什么每次感受到这两具骷髅的时候,我都会变的残暴嗜血,特别想要杀人。难道这两具骷髅是不祥之物?
我抚摸着两具骷髅的身体,想要把它丢弃,又有些舍不得。它毕竟救过我的命,危难时说不定还有用处。可我如何再次唤醒它和它取得联系?我掏出匕首,割破了手心,把鲜血滴在骷髅上,可丝毫没有用处。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解。但我隐隐约约擦觉到,这两具骷髅好像和血腥杀戮有关,只有在我心中充满狂暴,杀意大盛、想要疯狂杀戮的时候,才能唤醒它。
这个发现让我一阵害怕,若我发现的没错,那在以后的岁月里,我很有可能会不小心变成失去神智,只知道杀戮的机器,那是我绝不想看到的结果。我想活下去,但不代表因此我就可以为所yu为,靠伤害别人让自己活下去。那样的话,我宁可死。
我犹豫再三,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这两具骷髅重新放在胸口。万物自有其因缘,没有必要强求什么。只要是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一切尚只是我的推测罢了,没有实质的依据,我何苦先把两具骷髅丢弃呢?我狰狞的从地上站起,大踏步的再次走入了空间裂痕内。
这次,我一露面即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远方,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手拿火把,背对着我,他的背影有些眼熟,我越看越觉得熟悉,但就是偏偏想不起这人是谁。这个男人好像受了伤,半边衣服都染成了红se。他四处张望了一番,快速掏出一把匕首,在脚旁挖了个小土坑,然后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皮囊放进了坑里,把土重新填上。
我不知道我被传送到了什么时间段,但眼前发生的一切让我明白,我肯定还是没有穿梭到准确的时间位面。我本想马上离开,可这人的诡异行为吸引了我。我一时好奇,双腿不由自主的无法挪动。我小心翼翼的躲在黑暗中,心里寻思着,这丫藏的什么东西,一定极其名贵,不会是金银财宝吧。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群士兵突然冲了出来。我顿时压低了身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些士兵身上都带着一股杀气,明显是久经沙场的jing兵,可不是那些老弱病残,我自问不是修真械中的主角,对付些虾兵蟹将可以,对付这些jing兵,除非我胸口那两具骷髅显灵,不然我可没那本事。
“沈天豪,你把圣物藏哪了。乖乖交出圣物,念在你建造皇陵有功,饶你不死”。说话的是一个个子极高,有些痩削的鹰眼汉子。他的下巴上同样留着长长的胡子,这让我一阵不爽。这年头当官的咋都有这个爱好呢?好像不留胡子就不是猛将一样,卫不卫生啊,别招跳瘙就不好了。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极,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不管我交不交出圣物,我都要死。即使我没偷圣物,你们也不会让我活着。因为建造这座皇陵的人,都要给那昏君陪葬…”。
“大胆,竟敢辱骂当今圣上,你不想活了。把他压入水牢,大刑伺候”。
“哼,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你们记着,我会回来的”。被称作沈天豪的男人说完这番话,掏出那把匕首就插在自己胸口。临死之际,他冷冷的回头向我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我顿时差点叫出声来。
这,这不是我吗?冷汗从我的额头冒出,即使我经历过那么多诡异的事,可我还是感到无比震惊和惊恐。怪不得我会觉得他背影如此熟悉,却偏偏想不起他是谁。感情搞半天,这就是我啊。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偷的什么东西?他又为何临死之际回头看了我一眼呢?难道他发现了我的存在?如果这真是另一个我,那我临死之前说的那句话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我会回来的?这句话有些让人无法理解,人死怎么可能复生?但我确实回来了,不但回来了,就躲在另一个我背后。难道说另一个我在数千年前就知道我的到来?还是说有一定科学根据的时空理论又加入了关于神鬼的六道轮回论?这实在太复杂了,我一时有些头晕。尤其让我想不到的是搞半天这座皇陵竟然还是另一个我建造的,这实在超出了我的想象,太天方夜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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