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就比较惨了,他的体形又高又瘦,先天上就吃亏,受了不少伤。不过,王二麻子出名的倔脾气,他是不会认输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他手中的匕首散发着寒光,不断高高扬起,带起了一片血花。他已经神志不清,彻底陷入到癫狂的状态,要么杀光对方,要么自己死。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倒下的。
“噗…”寒气逼人,一柄长刀呼啸着砍进了我的头骨里,溅起一片腥红。我刚昏昏沉沉的双眼,因为剧痛变得清醒。血从我的头上慢慢淌了下来,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血有点咸,有点腥。这是我第一次品尝到自己鲜血的味道,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镜花水月,又像是梦境般虚拟。
拿刀砍我的是一名痩削的广顺村男人,他留着当下颇为流行的蘑菇头,长得有些猥琐。我抓握刀的手腕,盯着他的双眼,露出了残忍的狞笑。
刚才的枪战当中,广顺村的人绝大部分都被杀死了,只有孙村长狡猾的逃到了监狱当中。而这名蘑菇头的男子中枪后倒地未死,他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昏昏沉沉之间,看到我坐在血泊当中,于是顺手捡起了身旁的一把长刀,凶狠的向我扑来。可他的伤势极重,以至于双手颤抖个不停,没用上全力。
我露出洁白的牙齿,yin森森的狞笑道:“你,弄疼我了….”,我笑的有些变态,给人感觉仿佛很享受这种痛苦。一个人,对别人残忍并不难,因为这是本xing的表现,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对自己残忍,真的很难。通常,对自己残忍的人,要么是一代高僧,要么就是一代枭雄。很显然,无论从哪方面看,我都不象吃素的。
这名蘑菇头男子惊恐的盯着我的面颊,疯狂挣扎,想要挣脱我抓手腕的手。但我自从和胸前骷髅取得了某种沟通后,力气变得极大。他呲牙咧嘴的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把我甩开,只能徒劳无功的想要握住刀柄,用力把我的脑袋切开。可砍进骨头里的刀刃,不是那么容易活动的。
一股股血泉不断喷出,喷了他满头满脸,让他更加颤抖个不停。恐惧、害怕,漫漫的涌上他的心头。他看向我的眼神越来越闪烁,越来越惊恐。
杀人是一种天分,有的人第一次杀人即会兴奋多于恐惧,但更多的人则是害怕、担忧,甚至一辈子都活在痛苦自责当中。就象女人那薄薄的膜一样,有的女人拼命保护,一旦丧失,会很怕新婚之夜被丈夫发现,甚至神经会不正常。但更多的女人,则是两腿一张,成为现代女xing了。
猫捉老鼠,要玩够了再杀。我颇感兴趣的看着他疯狂挣扎,就像在看一只蝼蚁。我伸着舌头,舔着自己的血液,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头骨原来那么硬,厚厚的长刀不但没有把我的脑袋劈开,反而被我的头骨死死夹注了,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
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看过一本关于刽子手的书籍。中国古代的绘子手,在砍掉犯人的头颅之前,会习惯xing的先摸摸犯人脖子,找到准确的骨缝位置,一刀切开。这可是技术活,很多新手经验不足的,往往需要两刀才能将犯人头颅砍下,徒增犯人的痛苦。或许,人活着本来就是应该遭罪的。
“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老鼠玩够了,当然要生撕活剥。我的表情渐渐变得可怖,他娘的,猛龙不发威你当我瘸腿的蜈蚣,还敢砍我,我cao你大爷的。
狰狞的寒光闪过,一股血泉喷出,我半坐在地上,割喉肯定是勾不着了,可男人有个部位远比喉咙重要的多。高倍分的凄厉呼喊响彻云霄,震得大地都在抖动,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捂住耳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我猖狂的大笑不已,任由鲜血把我浇透。
可是,一切才刚刚开始,我的头骨都奉献了,这场好戏不演完怎么可以呢?我捡起那截掉落在地上的香肠,饿虎扑食般的扑向了捂着xia身,佝偻着身子在地上呻吟的蘑菇头男人。双膝狠狠压住了他的手臂,右手准确的把香肠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狠狠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拼命的挣扎,却奈何我的力气太大,无法有效反抗。他的脸se开始变紫,青筋暴凸,双腿拼命蹬个不停。猛然,他由于无法呼吸,无意识的把香肠吞进了喉咙里。可不幸的是这根香肠堵在了他的嗓子眼,加速了他的死亡。两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我恨恨的吐了一口血痰在他脸上,四肢朝天的瘫倒在他的身边。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我不做亏心事,更不会做傻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不要怪我狠毒,战争就是要不择手段。
长长的粗气从我口中喷出,刚才的打斗,耗尽了我所有的气力。幸好,只要再抓住老孙,这场战斗就可以结束了。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队手持双刀,穿着黑衣,身材更加娇小的变异人正向这里冲来。
我面se巨变,瞬间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这是那群受过特殊训练的变异人杀手,上次就是因为它们我才引爆了炸药,没想到这次他们又来了,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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