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核心是能量。”我低声说,“但是这是漫长的学习熟悉的过程,从小到大我们都在学习如何生存,这些过程你有没有模拟?”
“这个嘛……”她向后看了眼液囊方向,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好像她有些为难的地方。
我继续清清嗓子,说道:“人类身体各类器官都需要磨合,从第一次走路熟悉平衡,使用五指,都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而且就算移植器官,因为个体的差异都会排斥,自体的免疫细胞都会把它们当成入侵者杀死。我们的核心是自我,没有你超意识体的概念,我猜这是你失败的原因。”
“你是说这个身体因为没有接受过训练,直接写入意识会导致排斥?”老板娘思考了一阵回答,“但是你们写入机器中的意识,并没有这一个过程啊,如果一开始就写入意识的话,加入训练模块,那可更改的可能性就很低。周期也会拉很长。”
“我认为你的目标一开始就是错的。”我面向她说道“灵是想建立它个体的生命副本,但是他是分子态的生命,本身就是跟碳基生命的关系就不大,我猜想分子态的生命本身就是有自己的繁衍特性的,他们一开始并不是人类发明的,而是类似克隆后加持在人类体内共生。”
然后我在操作台前停下,向里面看。即使隔着半透明的观察罩和凝胶状的黄色营养液,依旧能够感受到里面沉睡的女体性感迷人,动人心魄。
“你意思是人是一个单独的个体,没有办法建立一个可以重复加载意识的副本?”
老板娘瞥了我一眼,仿佛我能给到她解决问题的技术支持,“到也不是,你看到了我就是建立的副本态,但是我是通过脑移植过来的,只是过程中我也十分的痛苦,当然核心问题在于我体内是有灵,是它控制了体内的排斥,让我和这个身体融为一体。”
我的回答有什么东西触动了老板娘的某个关键点神经,她神色有些激动。不过这是我的想法,没有成型的直觉。我再次看了眼操作台。
“我可以生产你设计的芯片,做一个更大的液囊,在训练营里面,利用里面的机制加速训练过程。然后再进行意识植入。”
“这个倒是一个可以试试的方式,但是芯片的产能不是有限制么?”我建议的同时,提出了我的疑问。
“你脖子后面那颗比较难,但是生产出比星辰10号强几倍的芯片还是可以的,国内是有工艺上的限制,但是同济会的产业联盟则不会,这个实验可以不在国内。”
“那这个计划的最大痛点就可行了。”我赞同道,超意识体现在有钱有技术,只要不进入国内,技术封锁对她而言就不存在。
两个小时后,我跟着老板娘从她的工厂里返回市区的途中。她驾驶的路虎越野车在高速公路上匀速行驶,我透过车窗凝视着窗外的景物。
“你不高兴?”
我瞥了一眼老板娘,想确认一下她是如何意识到我的失望。我装作有些意外的表情,自认为演技不错,这是基于灵说过,他不会与他的分身进行沟通的前提,我想知道她现在会不会分析我的微表情,她现在那个美丽的头颅中应该装了全套的红外扫描仪、光学感应器和超声波人声探测器。
路上我透过神经病毒引擎查探了近半年棠城机场入境的外籍人。发现毫无特异之处,简直就像随便哪个周末下午城里某座商场的出入记录。而且因为病毒的关系,棠城反而设为固定的入境点,外籍人士的出入境记录反而很多选择从棠城入境,然后再去国内其他城市。
最为诡异的是,无论是出入境记录,还是人脸数据比对,血狼和他的小助手都没有记录,像是被认为删除了一样,这两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在棠城。而这样的数据读取和删除记录本不应该会删的如此彻底,但是就像是刻意的一样,有人在批量删除他们的数据,而且是高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我杨了杨眉毛,“最近想搞我的人有点多,其实我最近的目的是搞掉我之前的关联数据,其他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
老板娘专注着看着路况,以十分标准的驾驶姿势,“没有安全感,对吧?”
“是,就是这么回事。”我凑近一些问道,“昨天你跟着她们回了警局,你是怎么解释有持枪人员的。”
“很简单啊,我说我也不知道,那些雇员在他们系统里就是堆数据,删了就是了。从他们到这里,再让那几个抢手消失,我有足够的时间修改监控和其他数据。”
“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有多复杂,又不是所有人都有上帝视角,他们忙的很,除非是那种家里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如果是普通人的案子,他们因为担心后续各种起诉和汇报,所以才会上点心。这两个杀手无亲无故的,死就死了,他们思维中这种案件本身就不是我这种正经商人能够做到的。”
“昨天那个女警官你熟悉么?”
“你是说蒲敏?当然不熟悉了,我开的是按摩店,回来找我的只是社区和片警,你真当我还是在当特工啊,如果不是支付确认了你的身份,这个机器人的记忆里只有如何当老板娘。”
“好吧。”
我一阵沉默,但是又不死心,“但是你还是在店里安排了持枪的店员,按说对你来说这些机器人不是无所谓的么,放持枪的员工,你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我没有你身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