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我半边脸麻木肿胀,但还是叫道,“特么搞什么角色扮演,你以为这样就能从我嘴巴里套出芯片的……”
我蓦然住嘴。他看上去很得意。“承认了吧,你脑子知道一些亚光的东西。”他说,“现在我们继续。”
这次他一拳打在我胸口之下的肋骨处,我疼得几乎背过气,肺都快被震破了。我软踏踏地扑在他胳膊上,然后滚落在一旁,大口呼吸,喉咙里却只能冒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我在水泥地上痛苦的扭动,他也没闲着。他从旁边的讲台上拿起胶带,抽出一截,胶带抽动的声音听的我头皮发麻,好像我的皮肉被他们扯下来一样。
他用牙齿咬断胶带,在我旁边蹲下,把我右手按过头顶,用胶带固定在水泥地上。我在地上疯狂地挣扎,就像触电了一般,他花了不少力气才按住我的左手,如法炮制固定在地上。我感到胸腔里有一股尖叫的冲动,但是还会努力抑制住了,这尖叫毫无意义,我知道纯属浪费力气。
水泥地很硬,我的后背被隔得生疼。我听到一阵刺啦啦的声音,扭头去看,发现另一个男人正在把几个课桌拖过来几个椅子。刚才那个打我的男人又把我的两腿用力分开,再用胶带扎好。
这时,另一个人已经做好了当观众的准备,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把椅子上,拿出一包烟,弹出一根。他笑嘻嘻的看着我,把烟屁-股塞进嘴里叼着,伸手拿出火石打火机。
他的同伴此刻已经完工,后退几步欣赏自己的作品,观众递给他一根香烟,他却拒绝了,观众只好耸肩,触动火石,低下头,在晃动的火苗上点烟。
“把你知道的早点说出来,会少受点罪。”他说道,拿烟的手挥了挥,向我的脸上吐了一口烟雾,“你很快就会告诉我们你晓得的一切,比如亚光的芯片,还有你跟赵琳的事儿。”
他把椅子蹆的钉子掰直,然后把棍子在手心拍的砰砰作响,仿佛在这个寂静的教室里嗤笑。阳光从窗户里斜射进来,伴着窗户外知了吵闹的声音,虽然模糊而遥远。
他们下手了,第一击从我的脚开始,然后到了我的**。
过了一阵,他们离开了,让我独自躺在地上,感受自己的伤口带来的钻入脑髓的疼痛。这两个人是专业的,他们会给我时间回味他们刚才所做的一切,然后更重要的是,他们会告诉你会做什么,让你想象接下来你的命运是如何悲惨。有时候你的想象力也是他们得力的暴力工具,不亚于那些电钻火烧之类的。
再过一会儿他们就会回来,脚步声会在教室里回响,这会让你恐惧不已,把刚才他们在你身上做的事情再一一回想起来。
他们害怕直接读取我的记忆会让我意识崩溃,所以给我装上芯片后,他们把人类迄今为止历史最真实的虚拟审讯室搬到了我的意识里。他们并没有把这个东西做复杂,他们只是把现实里的审讯过程变得简单,对于审讯者而言,他们的要求很简单,感觉真实就行。
虚拟场景审讯的最大好处在于,你可以在这个场景里面把人折磨致死,然后再重头再来一遍。有了这招,催眠术和真话药都弱爆了。在虚拟环境中,那些受过专业的药物抑制训练的特工都会胆寒,因为这种审讯环境,省去真实环境中很多的麻烦,不会动不动就把要审讯的人搞死搞伤。
他们轻松的就搞破了我的**,随随便便就把我的所有指甲都全都撕下来,我看着他们把我的四肢烧成灰烬。火烫的烟头按在我的眼睛上,燃烧着椅子腿塞进我的嘴里。
疼痛,还有耻辱,一次又一次,被他们玩的炉火纯青。
极端的压力下,我不知道人类意识会做出什么样的有趣抗压反应。在训练营中我经历过很多次,临死前的幻觉、逃避。作为一名人类,在那种极端的环境里,你要学会如何使用反应,当然,不是临死前被动着等着这些心理作用来救你,而是主动使用。
燃烧着的木根抽打着我的身体,皮肉像塑料袋一样卷曲、气泡。疼痛几乎难以忍受,但更难以忍受的是亲眼看到这一切。我已经渐渐熟悉了自己的惨叫,我知道无论在怎么叫,他们都不会心慈手软,但还是忍不住叫出来,乞求他们轻一点。
“你真挺他妈的倒霉,是吗?”
与我一样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赵琳,裂开她的嘴对着我笑。我们周围还是王毅别墅的景象,但是这应该不可能,他们已经把我们弄到这个不知道名字的虚拟刑场里面了。
她的脸色忽然一暗,变得忧郁起来。
“别管什么虚拟场景了,你在这儿什么都不是。动起来,别光躺着。他们对你这个中学生身体做什么吗?把他给搞烂了?”
我不好意思的回答:“伤的挺重的,我换躯之前的身体是个弱鸡,他不能走路了。”
“畜生啊。”她实事求是的评价,“要不咱两招供算了,我身上就一个芯片的秘密,给一个算法就能解压拿到算法代码。”
“我不知道他们想从我身上招什么。他们以为我知道一些特别的。”
“那你有特别的吗?”
“我有啊!”
她挑挑眉,“不然你告诉他们吧,难道你这么能保守秘密的吗,打死也不说?”
“我记得我早就说了,把我换躯还有植入你们亚光芯片的事情,直到你昨天来我这,所有跟亚光的一切我都招了。但是他们不买账啊,他们是一帮傻-逼,白痴,只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