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髓的寒意。

但实际却是,卓雅走进淋浴室时把我推出了浴室,脸上没有露岀半分邀请我的神情。虽然很想进去,但我只好留在外面,搓着冻僵的身体。

我忙从床上拉起被单,地坐在地上,用被褥遮掩我的尴尬。

浴室里那个女人察觉了我的异常,好奇的透过玻璃似乎看了我一眼。

但她什么都没说……

这种感觉似乎很奇怪,上次和丹丹的意识见面时,还是在寂灭之地的那间发泡屋里,她在我怀里,嘴角挂着微笑,我偷偷从她身上抽出我的身体时,她只是在睡袋里翻了个身体,嘴里嘀咕了句什么。

自那以后,她的意识再也没出现过。

虽然,别人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穿戴整齐,甚至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但是后啦每次看到她的眼神,我都觉得自己像个掩盖自己痕迹的罪犯。

我跟着洛洛回到住处的那晚,一夜无眠,我反复回忆自己做了什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所闻与所做的一切。

终于,卓雅走出浴室,她对我还是跟猎杀机器人时一样,只是挂了件毛巾,毫不避讳我,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职业杀手,大家的关系只是合作的关系,没有其他的念想。

但是我的心境变了,我费力地将目光从她格外性感的曲线上挪开,做了手势,跟她换了位置,挤进浴室。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一只并未捏紧的拳头,如同平时换防一样,碰了碰我的肩膀,随后便走进了隔壁房间。

我在淋浴头下里待了将近一个钟头,在滚烫的热水下转动身体,茫然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努力不去细想到达朝阳区以后该怎么做。

离开淋浴室时,我将我们湿透的衣物丢进烘干机,这才缓步走进卧室。

盖着被单的卓雅早已沉入梦乡,出乎我的意外,眼前并不是两张单人床,在她的身下则是一张双人大床。

我站在那儿,就这么盯着她看了很久。她张着嘴,纠缠的头发披散在她脸上。她在睡梦中呢喃的说了句什么,像刚才那样,用未握紧的拳头碰了碰自己的嘴巴。

我又伫立凝视了她片刻。

她不是她……

我知道她不是她,这不可能,一个人的意识,怎么会附着到另一个人身上。

这不符合常识,连灵都办不到,她如何能办到?

我驻足凝望。

最后我恼火地耸耸肩,爬进她身边,钻进被窝,努力入睡。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入梦。

返回朝阳耗费的时间比我们乘坐“岩龟号”时短得多。“黑鱼号”快速的穿过海岸附近的冰海,不像她的姊妹船航行时那样小心翼翼,大半航程都是全速行进。按照卓雅的说法,太阳升起后不久,我们就在地平线上看到了朝阳市的影子。之后不到一个钟头,我们就在人流中挤上了通往湾仔码头的舷梯。

我在阳光明媚的客舱醒来,此刻,飞船的引擎寂静无声,而卓雅早就穿戴整齐,双臂交叠放在床边,她有些怒气的靠在椅背上盯着我。

我不解的冲她眨巴着眼睛。

“怎么了?”

“你昨晚在搞什么飞机?”

我在被褥下坐起身,打了个呵欠,“呃,什么意思?能不能提示一下?”

“什么意思?”她厉声道,“为什么你会在我的床上。”

“呃……”我揉了揉惺忪眼睛,“那个,那个,对不起。”

“你当然得道歉了。但是你还是得给我解释你为什么会睡在我床上?”

我耸耸肩打算甩锅,“我看你把沙发变成了双人床,我没有想太多,难道我应该跟个海豹一样,趴在地板上睡?”

“这样么,”她疑惑的转过脸去,“我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啊。”

“你看嘛。”我翻身想下床,突然发现她已经换上烘干机里面的衣服,“看来衣服已经干了。”

“呃,是的。多谢你把我的衣服一起烘干了。”她匆匆走开,多半猜到了我现在的尴尬,“我去把你的衣服拿过来。”

我们离开客舱,来到最近的登陆舱口,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在明媚的冬日阳光下,几个安检站在舷梯附近,聊着渔获和海滨地区房地产行业的繁荣。我们经过时,他们几乎看都没看一眼。

我们走下舷梯,混入湾仔码头早晨的人流。在距离码头两三个街区的地方,我们找到了一间破烂得的廉价旅馆,没有任何监控设备,然后我们租了一个能看到内院的房间。

“我们最好掩饰下自己的行踪。”我说着,用小刀割下一块破旧的窗帘,“你也知道这附近的街上有多少宗教疯子,胸前的口袋里还都放着你的照片。来,给你戴上看看。”

她接过那条临时凑合的简陋头巾,一脸厌恶地试了试,“不是说要有意留下线索,让别人知道我们来这儿了吗?”

“对,但不是让那些大胡子暴徒知道。别惹无谓的麻烦。”

“好吧。”

这个房间里用的居然是数据交互显示器居然是地球上的老型号,还是那种跟atm一样的柜机。

我点亮屏幕,关闭我这边的摄像头,随后输入朝阳区的官方服务中心号码。不出所料,对面的画面是虚拟形象的合成画面。是个二十出头的亚洲女子,只是脸部细节太过精致,一看就不是真人。虽然看不到我,但她依旧面露微笑。

“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有个重要的情报需要提供你们的警务人员。”我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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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256章 偷渡--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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