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暖舟轻咳了两声,道:“你让李漠先把话说出来。”
东方不败见李漠仍是欲言又止的模样,面色为难,便欲催动上次植入在李漠体内的听话蛊虫,叫这人非得开口不可。
李漠顿时感觉自己胸口处是一片撕裂的疼痛,圆睁了眼,就要往边上倒下,赵暖舟见此觉得有些不忍,又觉事有蹊跷,正想张口阻止东方不败,这时,巫辞儿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
“是我逼他的,东方,赵哥……”他有些羞红了脸,道,“不干这个人的事。”
听此,东方不败顿觉讶异,看向了巫辞儿,而后者踟蹰片刻,道:“东方,你留下来,我跟你说清楚。”
见巫辞儿只肯留东方不败,赵暖舟心中虽有不愿的意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此事定非同寻常,便不再多话,攥起了地上的李漠就出了房间。
东方不败抱臂,眉头轻敛,朱唇细抿,对那半靠在床上的南蛮点头示意道:“可以讲了。”
巫辞儿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东方不败道:“东方,你走过来些吧。”
待东方不败走上前后,巫辞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眼中有恳请的光芒在闪动,“我想去见他。”
东方不败挑眉,道:“谁?”
“你知道的,我想见缎洲。”巫辞儿叹道,“我在宴会上看到了,他和连剑掌门女儿在逗笑,但是这是他的本性,我没有办法管,他现在只是以为我无情抛弃他了,一定是这样……我又想过了,只要我回到他的身边,他应该还是会接受我的,对不对?”
东方不败没有回答,看着巫辞儿的眼神中渐有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所以,”巫辞儿接着讲下去,“我觉得我还得见他,不管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怎样脏,但是我还是得见他。”
“我不是中原人,我们家乡那里的人,都是一辈子就吊死在一个人身上了。”
东方不败听完,笑道:“哪里有这样多的痴情人,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孽障罢了。”
巫辞儿摇摇头,然后突然撩起自己的袖子给东方不败看,一些刺眼的鞭痕刀痕和说不出的伤痕令人心惊,“这些,都是那牲畜在我身上留下的。”
之前他来救巫辞儿时是有看见过他的伤痕,但时间紧急,他并未细看,现在这些或新鲜或陈旧的伤痕就暴露在自己眼前,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甚至看到了燃香肆虐的痕迹,那些烫伤的斑点已然呈褐色,却依稀可感到当初那些燃香烫到皮肉上的痛感。
“不只,东方,”巫辞儿咬咬牙,将自己的裤子给脱了下来,伸手朝深处比划起来,“那次,那个人不知给我j□j纹了些什么东西,我怕……我怕缎洲看了会不喜欢,我自己又看不到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所以前头一时情急就……”
这下东方不败大概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是说李漠可能是因为好心才来照看巫辞儿,然后就收到了巫辞儿的请求,难以拒绝,所以才出现了令东方不败他们误会的那一幕。
想到这里,东方不败不禁心中慨叹,然后对巫辞儿说:“你可是要我帮你看?”
巫辞儿苍白着脸点了点头,道:“扰烦东方了。”
然后,他缓缓地张开了自己的双腿,咬牙着,有些羞涩地转过了头。
东方不败面不改色,用一个指头拨开了面前两片莹白的臀瓣,瞧见了那纹在穴口边上的图案。其实就是两个字,就是那古貌的姓和名,看来是洗不掉的。
东方不败点点头,抬眼看向巫辞儿,示意已经看到了,巫辞儿便将自己的腿给合上,有些急促地问道:“是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东方不败虽心有不忍,但还是答道:“古貌二字。”
巫辞儿的眼泪瞬间就吧嗒地落了下来,他早就预料到应该是什么不堪的图案,但没想到这人竟然全然将自己划为了私有物,这种东西叫骆缎洲看到了怎么办?就算他有心瞒他也迟早得露陷。
“可有洗掉的法子?”巫辞儿摇了摇东方不败的手,哀求般问道。
东方不败皱眉,“这个你应当是比我还清楚的。”
巫辞儿是来自南疆的小毒物,一手医人一手放毒,怎会不知这样的事情。
纹身本就不易洗,况且古貌用的还是那种根本就无法消去的染料,所以若想去除这纹身就只有两种方法,其一是用另一个新的覆盖上去,其二是将皮肉给撕扯掉,无论是哪一种对柔嫩的穴口而言都是无法承受的。
巫辞儿哽咽了一阵,对东方不败道了一句,“谢谢。”
东方不败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阵,突然问道:“对你而言,骆缎洲就真的是那么重要?”
巫辞儿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又狠狠砸在了床上,湿了绛红色的床单,染了一块红色。
东方不败又道:“何苦。”
然后他便感受到了巫辞儿柔软的发就蹭上了自己的肩,他没有推开,只是也沉静了下来。
彼时,赵暖舟带着李漠进了一间医馆子,叫那白须大夫开了几幅药,然后就叫李漠伸手接下,又从自己怀中掏了银子,给了大夫。
李漠眼角仍有些红,赵暖舟看着突然觉得冤枉这孩子其实挺不厚道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当时自己看到那画面的第一反应也是他欺辱了巫辞儿。
赵暖舟为人一向宽和,除却了慕容成双那样的疯子,他对人对事都是往宽厚地来,欺负弱小的事他自然是不耻去做的。
但是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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