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驹确实被震撼到了。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还算聪明。
在做事、做人上,他都和父亲学到了不少,不说学个八成,至少也有七成。
可是现在看来,顶多只有五成而已。
而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而来。
至于自己学到的许多企业管理、商业运营方面的知识,虽说也近于道,但是和父亲所持有的这些传统古老的智慧相比,却显得嫩了许多。
或者说,发源于西方的商业思维,是基础,是做好一项产业,一项事业的基础,但是想要做好,却非得研习华夏文化不可。
当然,只是单纯地研习还不够,还得深入琢磨,用于日常之中。
见李泽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李嘉成欣慰地笑了。
只觉老怀大慰,于是,他又多说了几句:
“我们现在是有资产的人,和普通人或者说穷人是不一样的。普通人可以赌,但是我们不能赌。只有穷人,才会想着孤注一掷,想着一朝翻盘。但是,你要记住,这是邪路。有资产的人,就不能再想着暴富,而要学会细水长流。只要有可能,就要求稳,先使自己立于不可战胜之地,再想着去攻城略地。”
李泽驹再次点头。
如果李嘉成的这些话被陈东听见,他也一定会深表赞同。
不得不说,李嘉成在华夏传统文化上有着深厚的修养,能用它来指导自己的商业行为。
而能把传统文化用于指导人生,更表明了李嘉成此人的不简单,是有智慧的。
而与此同时,陈东的很多操作,李嘉成并不赞同,认为他的赌性太重。
只是,李嘉成并不知道,陈东前世曾是华尔街的金融高手,同时,他也对重生后的这个世界的众多大事有着深刻的认知,他不是在赌,而是如庖丁解牛,以无厚入有间,游刃有余。
也正是因此,陈东的金融操作,引起很多人的惊叹。
这些人想要模仿陈东,但模仿的结果,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使得自己遭受重创,甚至身败名裂。
当然,也有很多人不是想要真模仿,而是他们本来就是这么投资或者做事的,但是,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是,陈东的成功使他们为自己的错误行为找到了借口,以致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说回李嘉成对李泽驹的教育。
等李泽驹缓过劲来,渐渐平复了激荡的心情,李嘉成说道:“你说看看,咱们什么时候反击比较好。”
李泽驹低头想了一下,“那就要看什么时候逼近停牌之时了。”
说到这里,李泽驹顿了一下,对于具体的趋势的研判,他还不是特别有信心。
“那你认为今天是否会跌到5以下?”李嘉成鼓励他,并给出提示。
李泽驹只觉眼前一亮,说道:
“我认为不会,毕竟,还有很多人在观望。散户手里的股票其实已经被吸纳得差不多了。而机构还没有大幅度下场的迹象。”
“所以,今天不是最好的时机,还得再等一等,明天还有探底的机会。”
李嘉成赞许地点头,“我认为,今天的股市表现,只是散户的动作居多,而机构还没有大量下场。这就说明,他们对我们还是有一定信心的。或者更明确地说,他们还在等,等着某些因素的出现。”
李家父子的谈话逐渐深入。
而这也让李泽驹认识到,父亲到底有多么老谋深算。
果然,股市闭市时,虽然李氏集团的股票没有停止下跌,却是没有跌破5,而这就意味着,它不会被停牌,从而也不会出现重大危机。
相信经过一夜的发酵,等到明天开市,李氏集团将可以再收割一波。
而买了李氏集团股票的那些人,大多数都在后悔,担心,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当然,大多数在李氏的产业中工作的人,也都感觉奇怪,自己所在的公司经营得好好的,财报也都不错,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对于集团不利的消息。
而他们,虽然奇怪,却并没太多的担心。
……
与此同时,陈东把自己想要给大家安排保镖的事和所有人说了。
“小东,有这个必要吗?李嘉成的儿子不会真的被绑架了吧?”大姐陈南还有些不太相信,堂堂首富的儿子竟然被人绑架了。
总之,她不觉得自己有必要接受保镖的保护。
“姐,这事是真的。”陈东只能对她说出实情,“李嘉成付了10亿港币的赎金,而他儿子李泽楷所付出的是被砍断了一根手指。”
“啊?”陈南这次真的震惊了,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不会吧,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些很有可能吓到大姐,但是为了让她接受自己的意见,陈东还是不得不说得吓人一点:
“我没乱说,李泽楷的一根手指被齐根砍断,那血流得呀……不信?他就是在圣玛丽医院里接的手指。只不过,不知道他的手指功能能够恢复到什么程度。”
而陈东的姐夫林志远也是一脸震惊。
听着陈东说的这些,他不由地摊开一只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想象着那个画面,实在可怕。
抬起头,林志远正好看到陈东投来的目光。
陈东正向他示意,他愣了一下,明白了,是要让他劝劝陈南。
“既然东子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听他的吧,以防万一。”
陈南还稍有犹豫。
说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