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阳之所以把日子定在后日,主要是第二日他有些事情要安排一下。
第二日,三木老道乔装打扮后进了牧阳观。
萧牧阳将山膏说的情况转述给了三木老道,并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此次来人是南侯的人,而且目标很明确,似乎是针对我而来。”萧牧阳说道。
“那南侯是不是想要报仇,上次在邽山外缘,你杀了飞猪、穷驴与金蟾,重伤蜥蟒、猴胜与狼霍,吓走狐图与鹗枭,南疆十戾都被你打残了。”三木老道分析道。
“有这种可能,但似乎又不完全是。”萧牧阳心中总感觉有些担心。
南洲第一屏障,南屏侯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
萧牧阳没有见过南屏侯焦横,但是他的过往事迹中可以看出,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就算是阴险狡诈的胡耳、心怀不轨的出云子,没有一个人从他那里占得了好处。
“你难道有什么预感不成。”三木老道问道。
“这些人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却在先皇新丧,景元刚刚继位之时出现。”
“你是说,他们想要的针对的不仅是你,还有可能是大景国。”
萧牧阳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现在是个敏感的人,只要是对景元不理的事情,萧牧阳绝对不允许它发生。
“要不你给他们算一卦。”萧牧阳笑道。
“算也不是不可,只是他们没有亲自来求,我也不好私自窥探天意。”
“开个玩笑而已。”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三木老道问道。
“告诉鸨妈,让索命门的人加强监视,先别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他们要搞什么鬼?”
“这个好办,要不要将这件事情禀报给太后。”
“你认为鸨妈会不禀告么?”萧牧阳笑道。
鸨妈与赵太后一起长大,又是一对姐妹,而且鸨妈的索命门就是给赵太后服务的。
“呃...”三木老道显然高估了自己在索命门的地位,他以为自己与鸨妈已是一对爱人关系了,就认为自己在索命门可以为所欲为了。但是他不明白的是,索命门虽在鸨妈手中,但是实际的掌权者却是太后。
“我今晚暗自去西方再假装返回,到底看一看南侯会有什么动作,你在京城要盯住那个叫大人的尖嘴猴腮的人,我感觉此人不简单。”
“好。”三木老道应道。
这边山膏得了师命,第二日一只睡到中午才起身前往秀锦院,也没有理会小二的招呼,而是持了令牌,找了掌柜。
掌柜的一见花字令牌,马上毕恭毕敬的将山膏引到了后院的一处秘厅,沏好了茶,这才去喊花文。
等了一会儿,花文才慵懒的披着外套走了进来。
“我不是告诉你了,没有重要消息不要白日里找我的么!小心暴漏了身份。”花文有些不悦。
“爷,既然白日里来了,那当然是有重要消息啦!”
“哦,快说。”花文没想到山膏这么快就得了重要消息。
“今日听牧阳观管事的说,萧牧阳明日自西方回京城。”
“明日自西方回京城。”花文重复了一遍。
“不错。”
花文换了笑脸,说道:“你这次做的不错,我会禀明大人,若是情报准确,到时候会重重有赏。”
“谢谢爷。”
等到山膏晚上回到牧阳观,萧牧阳已经离开了。
山膏与萧牧阳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毕竟是师徒关系,对方知道了萧牧阳的行踪,定会发起袭击,山膏竟有些担心起萧牧阳的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