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耳见出云子一颗石子就击退了黑罴,深知出云子的厉害。
“来了个高手,真好试试我的功力。”胡耳通过玄翦剑又找到了一处邪魅气源,这几日与黑罴一同吸食邪魅之气,功力大涨,已到了超灵境中期,体内又拥有了无尽的邪魅之气,此时正欲找个对手试试成色。
胡耳抽出了灭魂剑,九头鬼车鸟顿时暴起,本来九头鸟个个尖喙怒目,长得凶神恶煞,如今经过邪魅之气浸淫的九头鬼车鸟更是凶狂,喙变得更尖更长,脖子也变得更粗壮更长,一双怒目也充满了邪魅。
九头鬼车鸟咋一露面,便伸长了脖子到处吸食刚死之人的灵血与魂魄,整个灭魂剑上鲜血淋淋。
胡耳甩出一组剑花,飞身攻向出云子,剑身所过之处,阴冷黑暗之气便侵到何处。
天枢门擅长制作法器,出云子是天枢门掌门。只见出云子甩出一件法器,此件法器唤作日月乘黄拂尘,玄铁拂柄,柄上镶着数颗灵石,灵石内蕴含日月灵气,拂丝取自神马乘黄的尾毛,是故日月乘黄拂尘本身就是神物,又有日月灵气加持,乃是天枢门第一法器。
俗话说:手拿拂尘不是凡人。
出云子甩出的拂尘化作天马乘黄,一声嘶鸣,冲向九头鬼车鸟。
九头鬼车鸟不甘示弱,伸长的脖子直接将尖喙插向天马乘黄,天马乘黄化作万道银丝直接缠住灭魂剑,将九头鬼车鸟死死缠在灭魂剑剑身之上。
胡耳旋起灭魂剑,灌足邪魅之气,一招切瓜斩藤,斩断数根拂丝,九头鬼车鸟再次昂起尖喙,九个头上下左右翻舞,发出了如车轱辘转动的阵阵怒吼。伸长了脖子飞向出云子,犹如九只强妖四面八方全方位无死角的一通猛烈进攻。
出云子将日月乘黄拂尘舞的软硬兼施,开合紧凑。幸亏出云子早已将自己与拂尘练的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拂尘如天马行空,闪展跳跃,洒脱飘逸,自然流畅,绵绵不断,灵活多变。
一黑一白,一拂一剑,九鸟两人,拼的是招式法器,也是自身的法力。
拂尘缠绕,剑气荡漾,一股股黑气与白气碰撞,纠缠,糅合,迸发。一波接一波的巨大能量向外扩散,将空气中的阴冷涤荡一空。
胡耳与出云子总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互相攻防难分胜负。
李傲白见胡耳与黑罴来助,此刻又见胡耳的九头鬼车鸟将出云子困在空中,萧牧阳正在一旁疗伤,连忙催动府兵和黑罴攻向禁军左卫。
黑罴乃是人熊,身形巨大,持着一柄独龙戟,又有邪魅之力加身,舞起独龙戟,左挥右扫,将左卫之兵放倒一片,死伤无数。赵熙隆见黑罴势大难以抵挡,忙引着士兵往宫内退去。
李傲白带着府兵冲向皇宫,黑罴见萧牧阳还坐在一旁,这么好的机会,怎能错过,再次将独龙戟戳向萧牧阳。
叮...
三木老道恰好赶到,掷出了断水剑,断水剑撞上独龙戟,发出一声金属碰撞的尖锐声响,双双飞至数丈之远。
三木老道又祭出一道拘妖符,那符还未沾着黑罴的身子就被黑罴一把抓住,撕得粉碎。
三木老道这才知道黑罴功力大涨。
萧牧阳此时内伤已恢复的差不多,气海内的真气虽未完全恢复,但也将就着够用了。萧牧阳睁开眼,见黑罴手中失了独龙戟,正是反击的好时机
大喝一声:“棒来。”
将真气灌入乾坤棒,一棒砸向黑罴的头部。黑罴皮糙肉厚,又有邪魅之气加身,并不惧怕,自信满满的举起厚厚的手掌想一把握住乾坤棒,没想到萧牧阳的真气已唤起乾坤棒内的深沉气运,直接将黑罴的手掌砸断。
黑罴受了伤,顿时暴怒,一声长吼,黑罴本就身形巨大,这一声长吼,震彻天地。
皇宫内的众人也被吓得战战兢兢,本来睡的正香的皇上也被惊醒了,忙跑到太后身旁,将头埋在太后胸前,全身颤抖的说道:“母后,我有些害怕。”
“不怕不怕,母后在这。”太后怜惜的抚摸着皇上的后背。皇上虽然已长成人,但心智还是个孩子,自己的孩子自己最心疼不过。太后又看看有些紧张害怕的苏文阑,其实太后自己也很紧张,若是撑不过这一关,他们都将身死魂灭。要是皇上是个能当大事的伟岸男子该多好,也用不着她在此苦苦支撑危局。
作为一个女人,她实在是太难了。
“太后,禁军左卫已经节节败退,退入皇宫里来了。”外面传来的消息。
“萧牧阳呢?萧牧阳怎么样了?”太后还未来得及问,苏文阑已经迫不及待的张口问道。
“萧牧阳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啊!”太后与苏文阑同时惊诧道。
“不会的,他是九星命格之人,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的。”太后坚信。
苏文阑有些失神,暗中为萧牧阳祈祷。
太后已经亲自去求过大祭司,大祭司告诉她,大祭司的使命是守候人祖灵石,若非机缘不问世俗之事,而且天降九星之人,他踏世而来,天道自有安排。
“太后娘娘,国舅传来消息,左卫怕是难以抵御了。您看,我们要不要从密道出去避一避?”宝庆匆匆说道。
“罢了。先让皇上和皇后进去吧。我要在此等,不然也对不起大景国的列祖列宗,对不起先皇。”
在太后的安排下,几位宫人带着哭哭啼啼的皇上和苏文阑进了密道,去了牧阳观,这是太后早就留好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