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钩额上冒汗,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作茧自缚,没逐出古钧,而把自己给弄死了!他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哀求道:“娘娘饶命啊!”
四年前,吴钩收买方域的人马半路截杀回千炎国省亲的她,差点要了她母子的xing命,此刻能借作弊之事亲自送吴钩上黄泉自然是乐意之至。即便王爷怪罪她逼死一名玄师,她也在所不惜!少了吴钩这名玄师,整个利州就只有古严这一名玄师,看那李氏贱人还如何跟自己斗!
吴钩扯着王妃的衣衫,苦苦哀求,却被王妃狠劲踹了一脚,喝骂道:“你还有脸求本宫饶命?若不是看在你为王府效命多年的份上,本宫都不会给你向利州百姓谢罪的机会就直接将你就地正法!”
吴钩自知王妃恨他入骨,此刻再求也是无济于事,远远看着被打成猪脸的李氏,眼神复杂,随即起身,昂首而立,做出一副慷慨赴义的德行,右手从袍袖中取出他那只闻名于世的银se电笔,运气于笔端,电光立时从笔尖激she而出,瞬间击穿了他的腹部,留下一个透明窟窿,鲜血甚至没来得及流出就已被电光击成了血雾,夹杂着血肉的焦糊味弥散在空气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如此死法,不留血迹,干净利索,真不愧为一位玄师!利州百姓都觉得这i能看到一名玄师自杀,当真是大开眼界,没有白来王府一遭!
“师父!师父!你怎么能……”赵钦见吴钩真的被王妃逼死,震惊不已,眼泪夺眶而出,疯狂地冲着王妃喝骂道,“贱妇!你当众羞辱我的母妃!又逼死我师父!我一定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赵钦骂罢,仇恨冲昏了头,起身便拔剑,拔剑便刺向王妃。整个过程快如闪电,还真有他师父电笔银钩的风范,只是被古严一招手便扇翻了个跟头,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哼,大王子,你年岁尚轻,本宫不与你计较冲撞冒犯之罪,快扶你母亲回去面壁思过吧。免得再惹事端,徒增烦恼。”
李氏听到王妃这样说,这才从吴钩的死相挪开了眼睛,从吴钩的复杂眼神中回过神来,搂住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儿子,轻声道:“好儿子,做得好,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i后有这贱妇的苦头吃,扶母妃回去。”
这番话听得赵钦立时没了脾气,扶起自己的母亲狠狠地瞪了王妃一眼,便快步离开。
“这吴钩好歹也是名玄师,给他立墓树碑好生安葬吧。”王妃为了彰显她的仁德和公正,朗声道,“百姓来我王府进行入宗测试都是长途跋涉,颇为不易,测试不应因此事暂停,严宗主,继续这第二轮的测试吧。至于古钧,既然已经通过第一轮的测试,便留在云体宗做外室弟子吧,若是他真有本事,i后通过晋级武人考试必能进入内室,若是能夺得前三甲,那做你的入室弟子也不无可能。若是他没有这个本事,那今i之事便算他幸运捡条命,但我王府也绝不会留这种作弊之徒!”
“娘娘仁德!臣等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