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爱珠和林宛如也俱是愣住了,都要柳萱去找林若江打听个清楚,毕竟他们俩是同乡又是同窗,彼此的事情定然十分了解。
柳萱不想和林若江说话,支支吾吾的被推着才肯去见林若江,哪知她见了林若江红着脸,扭扭捏捏,又问蒋蕙之是否娶亲,林若江的心顿时凉了一半,以为是英雄救美,美人要以身相许了。
看着柳萱一时间又是心酸又是恼火,哪里肯说实话,赌气说蒋蕙之已经娶亲了,柳萱想起兴冲冲的水柔,犹如五雷轰顶,可这落在林若江眼里却是恨不相逢未嫁时,越发的恼怒,连蒋蕙之也埋怨上了几分。
要不怎么说无巧不成书呢,蒋蕙之也相中了才华横溢文采飞扬的水柔,虽然觉得身份难以匹配,但一旦心中动情,哪怕是天王老子也阻拦不了分毫,因此想托林若江向柳萱打听水柔的意思,可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
林若江一瞧,竟然误会他也喜欢柳萱,心内不无心酸,想着既然他们郎有情妾有意,自己让出位子又何妨,忍痛和柳萱说要和离,还美名曰成全他们。
柳萱哪里知道林若江的想法,一听见和离的话,差点没把林若江的头发给揪下来,两个人一番大吵大闹,言辞激烈间才明白误会了对方。
柳萱气的要命,心想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朝三暮四的人吗,林若江则是一阵阵的后悔,又是怨蒋蕙之没把话说清楚,又是怨自己心急,怎么就把和离的话说出来了呢。
两个人气归气,倒是没把朋友抛到脑后,回去彼此一说,水柔和蒋蕙之皆大欢喜,水柔回家告诉她哥哥北静郡王,请他出面主持她的婚事,蒋蕙之也一边写信回家。一边找媒人去提亲。
这边一番喜悦忙乱自不必说。却苦了柳萱和林若江,虽说以往柳萱整日把和离的话挂在嘴边,可这话自己说和听别人说压根是两码事。
柳萱那日听林若江说了这一句话,心里就颇不是滋味,又是怒又是心酸,又是委屈,其实她也不是多么刁蛮不讲理的人,只不过两个人婚事的起源太荒唐,让柳萱觉得不舒服。
她也有些嫉妒石爱珠,怎么段凌就对石爱珠浓情蜜意的呢。她怎么就得不到这样的关怀呢,可林若江对她温柔的时候。她又觉得他窝囊,柳萱也知道自己是蛮不讲理的,可这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柳萱也有认命的感觉,哪知林若江竟不想凑活了。
柳萱郁闷的很,林若江却是后悔万分,悔自己不该有如斯误会。竟说出和离的话,从这门婚事一开始,林若江就知道自己是高攀了,可见柳萱虽然行为骄纵,却心地善良,天真活泼,自己也起了护佑的意思的,也不知哪一点错了,竟闹成这样。
两个人如何阴差阳错且不说。单说水柔雷厉风行的找了个夫婿,让柔嘉贵妃极受刺激,朝凰和石爱珠柳萱水柔四个一向要好,又是一起长大,那三个都成了家了,朝凰却还拖着,这可真让柔嘉贵妃着急了。
她几次去求见皇上,皇上都推脱给二皇子,柔嘉贵妃不愧是太后的亲侄女,竟对皇上发了脾气,问他,是女人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皇上也是讪讪的,这才叫来二皇子亲自过问,他一听五皇子选驸马的主意,就说好:“一来是给朝凰选驸马,二来也能提拔几个人才,这件事就交给老五和太子来办,务必要认真仔细,不许浑水摸鱼,谁要是敢走后门,一经查出有不尽不实的,立刻送进大牢。”
二皇子应了,可听了那句太子,心里也是怔忪了一下,皇上说的轻松,可二皇子还是觉得说的是之前的太子,不得不说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二皇子心绪复杂的去筹划选驸马的事情,陈瑞文这边却在商议着给陈翼挪动屋子,陈翼终是上折子请辞国公爷的爵位,袭给长子,又请封陈瑞文为世子。
皇上也是知道的,自然应允了,礼部的人也不敢怠慢,自然加紧了办,陈翼却说要让出齐国公府的正房给陈永明和沈氏居住,自己避去偏远养老,陈永明怎么能答应,苦苦哀求。
陈翼道:“府里的规矩向来如此,莫要为我坏了规矩,你是国公爷,就要住在正房,我一个老头子住着像什么话,再者说,我上了年纪,这院子空荡荡的也冷清,我住不惯。”
陈翼这么一说,陈永明也不好勉强了,后来挑遍了府里的宅子,决定把穆元堂修缮一番让陈翼住,一来那儿幽静,院子里种了几株竹子,格外清幽,二来,那儿冬暖夏凉,不过因为摆设简单,又偏僻,倒是没人住,陈永明便和陈瑞文商议着要把穆元堂好生修缮一番。
陈瑞文在家里忙,听二皇子说了选驸马的事,也是付之一笑,倒是沈氏上了心,和陈二奶奶商议了,要陈瑞武去参选,陈瑞武不管是年纪还是身份都是出挑的。
陈二奶奶心里挺矛盾的,一来想要个公主儿媳,说出去多有面子,二来也怕弹压不住自小骄纵的公主,丢了婆婆的面子,哪知陈瑞武竟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是势头最好的一个。
这个时候又到了年下,大家忙着过年的事,选驸马就成了锦上添花,越发让京城喧阗热闹起来,皇上见了最后入选的二十个人,龙心大悦,决定从里头挑个女婿,因此特地在大年初一赐宴,也好让朝凰有机会亲自相看一番。
大年初一的宫宴,沈氏特地嘱咐林宛如:“进宫后你去找朝凰,到时候叫瑞武去寻你,你在中间搭个线,也不要很刻意,只要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