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如摇头:“我倒是没吃什么亏,我只是担心自己是不是惹了麻烦。”遂解释了一遍,迎春嫁给了保长凌,自己又打了保长凌的妹妹,要是保家上门说理,迎春岂不要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再往深了说,太子正看二皇子不高兴呢,如今保家姐妹吃了亏,一去哭诉,说不定太子还借机发作陈家,那她岂不是给陈家找了麻烦?
陈瑞文笑起来:“我还怕他们不来呢,就算他们要息事宁人,我也不会答应,这事你只管放心。”
保家姐妹回去果真告状了,她们虽不是保太太亲生的,可保凤仪十分疼爱,保太太也要拿出嫡母的样子来,总不好置之不理,遂细细的问了,思量着带着两姐妹要去陈家说理,想想新娶的二儿媳妇迎春,把她也带上了。
陈家这边,沈氏知道了也是气的半死,觉得保家姐妹太欺负人了,二奶奶马氏和三奶奶周氏也都是气的不行,尤其是周氏,最是心疼陈瑞霜,见了能不生气?
陈家这边还没有动作,保太太就上门了,沈氏心想,正想上门呢,你自己倒来了。
保太太倒也没有兴师问罪的样子,和和气气的,沈氏也不好使脸色,好声好气的叫人上了茶,保太太寒暄了两句便说起了这事:“……这两个丫头都被我惯坏了,不知道轻重,虽然鲁莽些,却也不是不懂规矩,那日原是孩子之间拌嘴,谁知却无缘无故的挨了两巴掌,回家后老爷知道了气的要命,一叠声的就要来问问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手打人,好歹被我劝住了,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若是我们家孩子的错,该如何就如何,我们也不会袒护,若不是她们的错,我也不能叫她们白吃亏,不然传出去成什么了?”
沈氏冷笑:“保太太说的是,我也正是这么想,这孩子就是要管教,不然走出去仗着家里的威势吆三喝四的,知道的说孩子不懂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人支使的呢,我那三个侄女都是不争气的,受了委屈也只知道哭,要不是我外甥女跟着,说得清楚,吃了亏也不知道告诉家里,岂不要委屈死了。”
保太太脸色一变,道:“事情究竟如何,把几个孩子叫出来对峙,一问便知道究竟了,咱们说再多也没用。”沈氏便吩咐人把陈瑞雪三个并林宛如叫了来。
保窈窈见了林宛如,眼睛都要冒火了,林宛如却跟没事人一样,默默行了礼,站在了一旁,沈氏温声道:“宛如,如今当着保太太,你细细说说,当日是怎么回事。”
保窕窕一见要林宛如先说,急了,立刻起身道:“就是她动手打的人,还说要把我们的嘴抽烂了。”
林宛如淡定的看了保窕窕一眼,点头道:“因为保姑娘出言不逊,我这才出手教训她们,年纪小小嘴里就不干不净,幸而遇上的是我们姐妹,要是遇上了别人,一顿嘴巴子都是轻的,一传十十传百,谁还敢娶有失口德的保家姑娘呢。”
保太太气道:“你瞧瞧,当着我就敢这么嚣张,背着人还不知怎么轻狂呢。”
迎春看见是林宛如,就有些坐立不安,说实话,她如今虽是保家的儿媳妇,却是偏向林宛如的,保家姐妹的跋扈她已经领教过了,一听说这件事就觉得肯定是她们无礼在先,要不一向温和的宛如怎么会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