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国的皇宫内,玉炎这段时间也消瘦了不少,显得眼窝更加的深邃,一双黑眸其暗无比,好像里面住着两只恶魔,只要多看一眼就会将对方的灵魂吃掉!
“皇上,太后来了!”李公公弓腰前来通传,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
玉炎一身明黄龙袍,威严不凡,坐待宝座上批阅奏折。
“告诉她,朕今日政事繁忙,无暇见她!”玉炎平声吩咐,这一次还是将沈如月拒之在了门外。
“是皇上!”李公公弓腰应答,低头退出了御书房。
如今玉炎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如果让他见到沈如月,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还能冷静下来。
“皇上!皇上!”沈如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伴随着阵阵阻拦声!
李公公拦着她不让她进去,可又不敢对她无礼,只能慌忙喊着,“太后,太后,皇上吩咐了,谁也不见!太后……”
沈如月不顾他们的阻拦,这次是非要见到玉炎说清楚不可。
“皇上,哀家有急事要与你商量!”沈如月已经闯入了御书房里,这段时间他一直避开她不见,嘴上虽然没有说些什么,可是这种宁静之中的不平静,着实让人心里不踏实!
这不,沈如月决定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他一面,大家把话说清楚了!
“皇上……”李公公一脸惊怕,深怕眼前的帝皇会责怪他办事不利!
而玉炎却抬了眼眸平声道,“你先退下!”
“是……”李公公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庆幸皇帝没有大发雷霆,不然的话,他的小命就只能活到今天了!
待殿门合上之后,玉炎又看着沈如月问道,“你找朕有何事?”
沈如月说,“皇上,近日来皇城里流言蜚语,大家都在说月国没有了夜fēng_liú就不行了,哀家以为,应该抓些贱民回来严加惩处,以儆效尤!”
玉炎自然知道她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她故意在他的面前提起夜fēng_liú,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太后也说了,这些不过是流言蜚语,等时间长一点,百姓们自然就不会说了!”玉炎回道,神情平平淡淡,一改往日的邪魅莫测!
沈如月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能在后宫之中脱颖而出,如今还稳坐西宫太后的位置,没有一点心机和手段,又如何让那些城府极深的男人臣服自己?
她迈步走近一些,终于进入了正题,幽幽道,“皇上,夜fēng_liú身前就自视过高,以为立下一些战功就可以为所欲为,他伤我皇族血脉,理应抄家问斩!”
玉炎知道,夜fēng_liú这次出事,多半和她脱不了干系,如今她得了便宜还来卖乖,此人居心实在阴暗!
“如今夜fēng_liú已死,夜家也大不如从前,此事理应告一段落,太后又何必赶尽杀绝?”玉炎说道,要不是这个女人的手里握着一张王牌,他早就不客气了!
沈如月回道,“仲儿是哀家亲儿,如今却被夜fēng_liú给毁了,当日哀家也是不想皇上为难,暂且放过夜fēng_liú一马,可他非但不知感恩,还在皇城散播谣言,笼络民心,如今他的威望可是丝毫不亚于皇上!哀家以为,只有杀一儆百,才能让那些贱民知道,谁才是月国真正的统治者!”
玉炎微微拧眉,又道,“就算夜fēng_liú恃宠而骄,此事也祸不及夜府,更何况,夜明风乃是月国重臣,深得先皇器重,手中不但握有月牙剑,更是有和太后一样的东西,此事你让朕如何抉择?”
沈如月说,“真是因为他的手里有那样东西,如今夜fēng_liú又死无全尸,若是他与静王勾结,此事只会更加不利皇上,都不如先下手为强,将夜府满门抄斩!”
玉炎暗了暗眼,说起此事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她兴风作浪,如今居然还敢来指示他怎么做?
他心里虽然已经盛怒非常,可表面上还要给她几分面子。
他说,“夜明风是月国的忠臣良将,如今已经退出朝堂多年,早已不问朝事,若是非要将夜fēng_liú的事牵连整个夜府,甚至将其满门抄斩的话,只会令民心更加的不稳!”说完又道,“这样吧,此事就到此为止,太后也不必再说了!”
沈如月皱了皱眉头,她从刚才开始就故意提起夜fēng_liú来,为的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可是他非但没有动怒,连夜fēng_liú的死因也没有多言半句,不知道他是城府太深,克制的太好了,还是他已经对夜fēng_liú的死已经放下了!
沈如月又转移话题,轻声细语道,“皇上,你可知,前几日静王爷来找过哀家?”
玉炎眉心一蹙,问道,“他找你何事?”
沈如月嘴角微笑,神情有些得意,说,“他也是为了夜王府的事来的。”
玉炎有些不太明白,这玉梓怎么也关心起夜王府的事来了?
沈如月看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继续道,“哀家也觉得奇怪,一项不问世事的静王爷,突然之间却关心起夜家的事来,还让哀家放过夜子容及夜皓天两父子。”
对于这事,玉炎还是第一次听说,当下心里顿时阴郁了起来!
沈如月继续道,“皇上,若是夜明风与玉梓有了联系,那他们就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玉炎没有说话,只是薄唇抿得紧紧的,腮帮子动了动!
“皇上,若是此事你不方便,不如就让哀家……”沈如月提议起来,后面的话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