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掩面哭道:“我前世是哪里修来的福分,竟值当大爷这样为我着想。”
“既是要聘了给人做正房太太的,这会儿子又哭哭啼啼的做什么?白芍是惯会打趣人的,回头被她看见了,又要说得你着恼。快把眼泪擦了,去绿柔那里吧。”
说罢,惫懒地挥了挥手,让白果去找绿柔。林泽又在屋内坐了一刻,才把鹤氅披了,风帽戴上往林澜的院子里去。
林澜的院子不比林泽的宽阔敞亮,却又别具匠心地圈出一块地来做‘花’圃。里面栽种的‘花’草树木形状各异,却又奇异的产生一种和谐的错觉。林泽每每见了,总有些忍俊不禁。
倘或说这‘花’圃,林澜从不用心打理,却是冤枉了他。除却读书的功夫,只怕倒有小半日的光景都耗费在了这‘花’圃里。可若说他是用心栽种的,只一打眼瞅见那些个奇形怪状的灌木,林泽就只想把林澜拎过来好好瞧瞧。分明是兴之所至,无心‘插’柳的样子。
“好容易哄骗了你身边服‘侍’的丫头替咱们传个话,你倒好,把咱们俩搁这儿晾了足足大半日。”见林泽只看着那‘花’圃出神,水溶按捺不住,一巴掌便呼上了林泽的肩头。“怎么着,这‘花’圃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从前也不见你这么喜爱。”
林泽斜睨了他一眼,嫌弃的挥开他的手,只笑道:“我原在家里养病的人,哪里敢劳动王爷的大驾。这话我却不敢应了,王爷既不肯等,只管回去便是了。”
水溶咂嘴,见林泽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心里便有些没底。只腆了脸说:“哪里是我不肯来呢,只是林大人的防线也忒严密了,愣是让咱们都找不到空子钻。这不,趁着他们吏部今儿个出了‘乱’子,否则哪里就容易‘混’进来了。”
林泽笑了笑,正要说话时,腰间倏然一紧,背后已经靠在了一处坚实的‘胸’膛里。
“你还好吗?”
滚烫的气息拂过耳尖,林泽还想嗤笑水湛这话问得太过矫情,却忍不住在熟悉的气息里先‘迷’失了自己。“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在喉间滚了又滚。
水湛收紧手臂,这样长的日子里,看不见他的音容笑貌,心中无限的惶恐不安在这一刻尽数得到释然。林泽就在他的怀里,他微微一低头,薄‘唇’便印上了林泽的额头。肌肤相亲的触感太过美好,以至于连水溶什么时候悄然离去他也不曾发觉。
林泽微红了双颊,伸手回抱住水湛劲瘦的腰。
“虽然我知道,林大人必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不许你外出。可是一日不见到你,我便要担心一日。我真怕,林大人说你感染了风寒,又说你病得极重,我唯恐当真如此。”
林泽喟叹一声,“是,他知道了。所以禁了我的足。”
水湛低头看他,看他清澈的黑眸里映着自己的身影,不觉心口滚烫,微微俯首便擒住了那双总是微微上扬的薄‘唇’。
“我心悦你,定不负你。”
“三哥……”林泽的声音断断续续,一声声轻唤被水湛吞咽进‘胸’腹,‘唇’齿相依的温度逐渐升高。林泽伸手攀住水湛的脖颈,破碎的□□尽数被水湛含入口中。
“林大人,您不能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