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琼瑶剧武侠剧偶像剧生活剧,陆陆续续兴起,电视屏幕上越来越开放。甚至就连主旋律抗日剧,都要为英雄男主身边一左一右至少配两个女的,打仗之余,在阵地后方乌烟瘴气地搞个三角恋爱。
聂卉说,反正不要让我在电视里看见你有亲热镜头。
孟小京说,我还不是大牌呢,人家陈道明那个级别,敢跟导演发飙摔剧本,当场就在现场改本子,他说怎么演导演就怎么拍,全组听他一人调度指挥,我不是啊!导演让我怎么演我就得怎么演,我没权力说我不演这个那个的!
聂卉说,那这个戏你就别接了,你接别的剧。
孟小京说,按你这个标准,所有的言情剧偶像剧生活剧,我都不能接!
聂卉撅嘴道,那你就只接那些不给你配女炮灰的军旅剧抗日剧,不行吗!
孟小京说,我长得也不够“军旅”,我就不是张丰毅周里京那型的粗犷硬汉。媳妇,你这样,你老公这辈子就别想红了!
聂卉说,我本来就不想让你“红”。
聂卉这一句话,给孟小京事业定了调子。她原本就反感演艺圈里那些事儿,这也就是与孟小京是高中初恋,彼此对待对方仍保留一份初始的纯真。倘若是后来认识个演艺圈出来的帅哥,聂卉还未必看得上眼,觉着都不干净。
经纪人有一回琢磨将孟小京和他们当地一个年轻小明星凑一对,搞个稍微有爆点的绯闻,炒作一下,让孟小京从一个“演员”的位置往“明星”那圈子里钻一钻。结果还没等聂卉发火,丈母娘先发话干预,咱们本地还有人敢和我们家姑爷搞绯闻?谁?!
因此,孟小京几年一直默默无闻演戏,大红大紫是甭惦记了,倒也不愁没有本子。他拍了许多民国剧,抗日剧,主旋律的,还有西北风的乡土农村剧。
孟小京这时仍是未婚。按当地习俗,孝子应为父亲守孝三年,三年未到不宜结婚,亲家母心里挺急的!
晚上应酬完,孟小北踏着一地月色星光,迈进家门。
客厅小灯开着,椅背上搭着某人的风衣围巾。孟小北心头一热。
他男人仰面躺在卧室大床上,衣服都没脱,正装西服,四仰八叉一躺,呼呼地睡着!
屋里乱着,两人都忙得不着家没人收拾家务。孟小北跌进大床,半边身子立刻砸到少棠身上,砸得少棠“嗯”了一声,眯眼瞟他一下,老虎没发威,继续睡。
于是,这俩人就一个仰,一个趴,都懒洋洋不想动弹,就这样一声不响,又睡过去一小时。
孟小北支起一只眼:“嗳,眼瞅着迈向老夫老夫七年之痒了。”
少棠闭目养神:“哼。”
房间里光线昏暗,孟小北趴着,端详少棠平静的侧面,问:“咱俩在一块儿多久了。”
“从十六岁我跟你说我喜欢你,快八年了。”
孟小北自问自答。
他犯个小贱,抬起一条腿,搭在少棠腿上,用自己大腿轻轻地蹭少棠xia身。挺久没做,蹭了几下,少棠就有反应,西裤下面bo起,看起来挺逗的。少棠闭眼笑了一下,伸开手臂,孟小北慢慢移动,将自己全部分量移到少棠身上,四肢贴合,就这样趴着,听胸腔里的节奏,互相有力地呼应。
身体一贴合,那种感觉奇妙,脖颈胸膛处的皮肤迅速融合到一处,心房互相轻轻地刮挠磨蹭,分不开。
两人在床上搂了一会儿。少棠抚摸儿子后背,给小北讲最近几年公司上的大项目。前两年因为申奥,短期投资上马大量的设施场馆,原本寄予了厚望,结果中国作为申奥大热门不幸失利,上面极其失望,底下一片不服气和不甘心。最近,又开始查市里的贪腐案,可能要变天了。
孟小北不太知道这些秘闻:“查到副手了?贪了多少?”
少棠说:“其实没贪多少。他得罪人了,就是要办他。而且他儿子有经济问题,跟李的儿子一起做期货集资,两个混蛋败家的玩意儿卷钱跑了。”
两人又搬了一处新家。原来那处房子,住久了少棠嫌房子小,他施展不开,打算换个大的,给自己留出一间训练房,挂上沙袋,每天练拳脚踢沙袋。
孟小北说:“你拼命健身干什么?不用,你练不练都帅。”
少棠板着脸道:“肌肉松了。”
孟小北颇有深意地笑了两声,结果当晚就被某人狠狠地qiang暴了。
人到中年,多少都有危机感,孟小北认为这就是少棠的“中年危机”,某一年度过三十六岁本命年之后,就开始折腾。
少棠添了些钱,将原来那套两居室换成一套三居。他的书房兼训练房是一间,另一间空房,迅速被改造成孟小北的画室兼玩具厂仓库!
厕所里原本想装个浴缸,然而空间不够大,只能勉强装下一个瓷砖的整体浴室。
两人站在花洒下面,洗澡。少棠给小北搓背,捏一捏儿子愈发结实的屁股。然后少棠坐在浴室的坐位上,孟小北托着少棠下巴,用小剃刀,认认真真给他小爹刮脸。
刮刀刮出来的下巴,光滑好看。
孟小北用小刀往少棠下/身处一比划:“都刮?”
少棠一笑,透着自信:“那地儿不刮,有人喜欢。”
孟小北有自己单独画室,经常熬夜,穿一条黑色塑料布围裙,半长的头发绑成马尾。
屋里四面都是画,孟小北向后退开,距画架三米,眉头微蹙,神情专注,手指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