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心中当真是恼怒,一个区区侍卫,敢这般下自己的面子,可是想到要九皇子告诉他的,一定要把裴钰招揽在他的麾下,便忍了下来,而此时,看苏未晚这般单刀直入,便知道裴钰是个直性子的人,便不再绕弯子。
说实话,苏未晚此刻当真是捏了一把汗,如果七皇子真恼怒起来,她还真没办法全身而退,却不曾想,七皇子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轻笑道:“是这样的,本王最近遇到了一件事,很是为难,所以想听一听裴公子的高见。想着请裴公子解忧。”
苏未晚微愣,不曾想七皇子和太子的目的相同,路子却不同啊,虽不愿意为七皇子做事,只是此刻也被七皇子勾起了好奇之心。
“区区在下能有什么高见?只是不知七皇子遇到了什么事?能不能解忧还真不一定。”苏未晚并未把话说的太满,万一是要她做坏事呢?
有戏。
七皇子和九皇子对视,便知道这般做不会引起裴钰的警惕和反感。
却原来,京城郊区有一个叫做青云县的地方,患上了水患,灾情很是严重,汛期之后,朝廷便派下了赈灾的官银三十万两,但是官银到了青云县之后,却在一天之内不翼而飞,皇上震怒,责令青云县县令一天之内务必找到,否则就要全家问斩。
“本王想要为父皇分忧,可是已经过了三天了,却依然一无所获,而裴公子是解开天授神卷的人,可谓是国士无双,想必定然能找到这批官银,这可是青云县受灾百姓的救命钱。”
七皇子说的情真意切,苏未晚心知,如果她找到了这批官银,七皇子势必要在皇上跟前细说分明,而她肯定会得到皇上的青睐,那么在世人眼中,她便是七皇子的人,本质上还是要拉拢她,只是比太子省了步骤,她不想卷进这些是是非非,可有一句话七皇子说的对,那就是这批官银是受灾百姓的救命钱,所以,她不能坐视不理。
“为着那受灾的百姓,在下也理应试上一试,只是并不能确保一定能找到。”苏未晚到底留了三分余地,这可不是丢了一只小猫小狗那么简单,赈灾用的官银一天之内不翼而飞,这里面的水可就深了。
“那是当然,只要裴公子愿意一试,本王就感激不尽了。”七皇子眉开眼笑,只要没有直接拒绝,一切都好商量。
“如果这件事有案综的话,在下想看一看,如果有头绪,自会给七皇子分忧。”苏未晚揉了揉眉心,当真是麻烦啊。
“好,本王这就整理好了案综给裴公子送过去。”七皇子更是高兴,看来九皇子所出主意当真不错。
苏未晚看了看天色,已然是到了傍晚,便起身道:“在下还有些事,就先行告辞了,七皇子和九皇子继续。”
两人回到了马车上,苏未晚看着凤凌溯叹气:“才说过不要惹事,你怎么就直接把酒杯给扔了呢?”
然而,回应苏未晚的依然是长久的沉默,凤凌溯当真是想问问苏未晚,她怎能在别的男人面前喝酒?
“那什么,七皇子为什么会对这件事这么上心?”苏未晚决定换个话题。
凤凌溯微微皱眉,把脑海中纷杂的情绪摒弃,皱了皱眉头道:“那青云县的女儿,是九皇子的妾室。”
苏未晚了然,九皇子和七皇子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这般看来,青云县县令是为七皇子办事的,难怪会拿这件事来收揽她。
说话间,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初秋的风已经带着些许凉意,苏未晚紧了紧衣领,凤凌溯看了一眼,轻声问道:“回府吗?”
苏未晚通过车窗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轻轻摇了摇头:“还有最后一处。”
凤凌溯恼怒万分,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分寸,这都已经天黑了,居然还不回家,而凤凌溯忘记了,现在苏未晚可是一身男装,此时的凤凌溯,当真是千般情绪万般无奈,只能认命的跟在了苏未晚的身后。
两人来到了二皇子约定的地方,二皇子快步迎了上来,看着二皇子如此殷勤,苏未晚心知,这位怕是和太子和七皇子一样的目的,两人见了礼之后,在月下各自落座,二皇子带着几分尴尬。
“裴公子,天授神卷的答案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本王想了一晚上也想不明白,当真是抓耳挠腮,不知裴公子能否为本王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