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晚点了点清玲的额头:“你呀,有勇气离开那个负心人,就没有勇气收拾好自己,用最好的一面行走在人世间吗?清玲,我还是那句话,人行走在人世间,只要无愧于心,便是最好的自己,任谁也不能瞧不起你,自己能不能瞧不起自己。”
“好,我听公子的。”
清玲重重的点头。
“哟,我说呢,怎么找了那么多借口,原来是找了个新欢啊,当真是应了那句,戏子无情。”
愤恨的语气,带着几分轻挑,在门外响起,不是清玲的青梅竹马耿世俊又是谁?清玲面上带着尴尬:“公子,实在是对不住,污了你的耳朵,我这就赶他走。”
清玲满心酸楚,却强装镇定,苏未晚冷笑,直接出了房间,直视耿世俊,还好清玲及时收了心,否则,嫁给这样的男人,当真是糟心。
“你就是那个和清玲有婚约的人?既然有婚约,为何不明媒正娶?”
苏未晚语气森然,本想当做这件事从未发生,结果,他倒是自己撞了上来,不出了这口气,她就不是清玲的老板。
耿世俊看着缓步出来的清玲,眼底闪过一瞬间的痴迷,随后笑道:“和我有婚约的是工部右侍郎之女水清清,所以即便我要三书六聘,明媒正娶,也是工部右侍郎之女水清清,如果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耿家怎会接纳清玲,可谁知”
“谁知我不知好歹?”清玲笑了,这一笑,当真是说不出的清雅脱俗,更是带着释然,对往昔的释然,只见清玲一步一步逼近耿世俊:“怎么,这么快就撕破脸了?我还以为你会纠缠几天呢,我还以为自己会痛不欲生呢,不过还好,还好你今日来了,让我彻底看清了你的面目,对不起,我还真就不识抬举了,你耿家的大门,我清玲,进不得。”
这一刻,清玲身上散发出自信的光芒,苏未晚轻笑,还真如清玲所说,要感谢今日这个负心人来呢,如果不然,这怕是清玲一辈子的心结吧?
“听到没有?清玲让你离开,至于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耿世俊气结,瞪着清玲:“清玲,你可想想清楚了,只要进了耿家的门,即便不是正妻,我也对好生待你,可你待在这里,难到要做一辈子的戏子吗?”
清玲轻笑:“请你离开,这里吧欢迎你。”
“好,好,我们走着瞧,有你后悔的时候。”耿世俊转身离开,清玲对苏未晚盈盈俯身:“公子,多谢你再次救清玲于水火之中,从今往后,清玲这条命,就是歌朝剧院的了。”
苏未晚摆手,“别,你这条命只能是你自己的,无关任何人,好好生活,按照你自己的心意生活,便是对我最大的报答。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要走了,你赶紧吃点东西吧,过两天我专门为你排练一个舞蹈,绝对一鸣惊人,不过,你可千万别营养不良的晕倒在舞台上了。”
清玲瞪了一眼苏未晚,眼底带着娇嗔。
苏未晚从歌朝剧院离开,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不由的想要放声高歌,想要和朋友一起夜市摊上潇洒一回。
想到上一次计划的夜市摊,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搁浅,而现在隆冬腊月里,夜市摊更是不可能,只能叹气,便悻悻回了裴宅。
一夜自是无话,这一夜,苏未晚睡的相当踏实,清晨醒来,简单的吃了早饭,便去了胡月的院子,为胡月做了检查,没看到丫丫,便好奇的问道:“丫丫人呢?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吧?还愿意说话吗?”
胡月浑身通畅:“愿意,愿意,这丫头一大早的便去找她师父去了,昨日哭了半宿,把这些年的委屈和怨恨都哭了出来,今早起床,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呢,也愿意说话了,在我跟前叽叽喳喳个没完,像是要把这么多年没有说的话都说出来。”
苏未晚笑道:“当真是可喜可贺,回头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好好祝贺祝贺。”
胡月想起身,奈何身体疼痛难忍,皱了皱眉头道:“胡月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公子,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月姐姐,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不需要你报答,你只管好好调养身体,等你彻底好了,你用自己的劳动来养活自己和丫丫。”苏未晚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