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晚挑眉,看了一眼同样不明所以的夏明,扭头问道:“夏明,邢冬呢?”
夏明赶紧上前低声道:“他这两日都在忙活着药材供应商的事情,只是一直没有头绪,我这才给公子提了一句。”
苏未晚了然,于药铺这一块,夏明和邢冬都是新手,怕是不少供应商想要趁机占些便宜,邢冬看的分明,只是不愿和他们交恶,这才打起了拉锯战。
“你找个伙计,把他先唤回来。”苏未晚看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众人,今日这事如果没有妥善的解决,她这药铺的怕是还没有开起来,名声便已经坏掉了。
“恩。”夏明应了一声,对身后的伙计低声交代了几句,那伙计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苏未晚看着老妇人,依旧不带一丝感情:“老夫人,你说我们伪造了房契地契,你可有证据?”
“证据?老婆子就是证据,这铺子是我和老头子一生的心血,我们只不过回了趟老家,回来便成了你的了,当真是天理难容啊。”
老妇人说的有理有据,然而,真是有多伤心便有多伤心。
“既然你说我们是伪造,那你就拿着你真的房契地契,我们去官府走一趟如何。”
邢冬虽然年轻,可是从小在市井摸爬滚打,她就不信了,还能在这上面被人给设计了。
“哼,官府?你们早就和官府串通好了,如若不然,怎会用假的房契地契便给过印?”老妇人是打定了主意要撒泼,任是苏未晚怎么说,都一口咬定他们去官府备案的文书是假的,他们和官府坑靡一气。
苏未晚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这明显就是要故意抹黑他们铺子,当着是打的好主意。
“夏明,还得麻烦你去官府一趟,把这里的情况细说分明,让官府的人拿着一应文书跑一趟。”
夏明明白,既然这老婆子不肯去官府,那他们就把官府的人请来,不过,让他们跑一趟,怕是又要破费了,不由的,看向老婆子充满了不善。
然而,还未等夏明离开,邢冬便带着京兆尹府裴大人匆匆而来,裴大人的身后,则跟着一小吏,手中抱着一应文书。
邢冬先是给苏未晚行了礼,随后温声解释:“铺子里的活计说了这里的事情,我便拐了个弯,,把裴大人请来了,还有当时买着铺子时在官府备案的一应文书。”说完,对着大接上围观的众人拱了拱手:“今日,还得麻烦各位给我们做个见证,等事情清楚明了了,还请众位莫要人云亦云。”
邢冬的话音刚落,苏未晚上前,低声问道:“这铺子原先的东家呢?就是卖给你的那个人,你把他找来,直接对峙。”
邢冬却摇了摇头:“公子,这事不对,我先去了那人的家里,却早已人去楼空,我这才把裴大人给请来了。”
苏未晚微怔,随后轻笑,上前正准备给裴大人行礼,一旁的老妇人再次撒泼:“天啊,我不活啦,大家伙都来看看啊,这青天白日的就要以权欺人。”
裴大人满头黑线,当着他的面说他以权欺人,有这么欺负人的吗?然而,作为京城的父母官,她还真不能直接把这老婆子下大狱,耐着性子道:“老夫人,事情呢,中位线小兄弟已经给我说了,我也把当时办理这铺子的一应文书给带来了,真要是有人弄虚作假,我绝对不会轻饶,还请你莫要哭了,我们坐下来,好好的把这事给你解决了。”
苏未晚冷眼旁观了这么久,也看明白了,这老妇人,就是单纯的来闹事的,上前一步,笑容更真诚了:“老夫人,裴大人说的在理,你即便再哭再闹,也解决不了不问题是不是?当务之急,我们解决这铺子的问题,你既然说我们是伪造,那你就把你手里真的拿出来,也好让裴大人分辨清楚明白。”
“哼,谁知道你们是怎么说服我那赌徒儿子的,眼见不能让我同意签字卖这铺子,你们居然伪造了一份,户主写他的名字,这才跳过了我这一层,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居然让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把真的给烧的渣都不剩。”
裴大人傻眼了,这老妇人没有证据,居然就敢空口白牙的来闹事,当真是有恃无恐还是有其他原因?
“老夫人,既然你说这房契地契是假的,你总要拿出证据,只这般胡搅蛮缠是没有用的。”
老妇人瞪着眼,“你说谁胡搅蛮缠了,啊,你说谁胡搅蛮缠,辨别真伪,不是你们官府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