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晚不自觉的往前一步,芷兰芝草紧跟其后,生怕船家对苏未晚不利,苏未晚却摆了摆手,“你是大夫?”
为何会这般说?只因为苏未晚在江风中,闻到了淡淡的药香,只有常年和药材打交道的人,身上才会有这独特的药香。
船家自嘲:“大夫,呵,却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无法医治。”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临江岛上:“行了,你们赶紧赶路吧,再晚都来不及看临江岛的表演了,我这船,不拉人,只为寻一名大夫。”
苏未晚笑了,而一直处于游离状态的林牧之却好巧不巧的看到,尽管面具遮挡了面孔,可是那露出的双眼,却如星辰般耀眼,他当真是痴了。
“你怎知我不是大夫?”苏未晚轻笑,同时,也对船家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船家轻笑:“那就是我的事了,奉劝一句,你们若是想要去临江府看表演,尽快吧,迟了就真的没有了。”
苏未晚却没有走开,而是足尖微点,轻飘飘的落在了船家的船头,船家惊讶的看着苏未晚:“姑娘好功夫。”
“我的医术更好。”苏未晚神采飞扬,笑看船家:“想必这里面的,便是船家的夫人吧?可否让我试一试?”
到了现在,苏未晚总算是知道这个船家为何会这般奇怪了,只因为,他要在这里偶遇神医,只是.
为何不去人才济济的京城呢?
船家似乎有些惊讶苏未晚会这般说,目光再次落在了船内,眼底除了温柔,还有犹豫。
“我说船家,你可知道,在京城我家公子可是有神医之称。”芷兰忍不住上前,要知道,她家小姐在她心目中可是最厉害的,当真是容不得其他人轻视。
苏未晚微笑,江风吹起她的秀发,衣袂翻飞,身后是热闹的江面,不知为何,林牧之却觉得,苏未晚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不自觉的往前几步,伸手想要抓住眼前的人。
“林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一声厉喝,惊醒了林牧之,而他只要在往前一步,就一脚踏进江里,芷兰抓着他的衣袖,怒目而视,还嫌小姐不够忙的吗?
苏未晚惊讶的看着林牧之,这位不像是想不开的人啊。
“你也是来寻医怪留下来的宝库的吗?”
船家惊喜的声音打断了苏未晚,苏未晚惊讶的看着船家:“医怪?宝库?那是什么东西?”随后,苏未晚了然,总算是知道这个船家为何要在这里等大夫了。
临江岛上有医怪留下的宝库,那么自然会吸引天下大夫蜂拥而至,而他守在这里,便是守株待兔,而不愿意渡他们过河,便是害怕错过了能为他家娘子治病的大夫。
“你不知道?你不是说你是大夫吗?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船家眉头紧皱,不理解苏未晚到底要做什么。
苏未晚笑了,“我只是听说这里很好玩,想来看看,先不说这个了,还是看看你家娘子吧。”对于宝库什么的,苏未晚不是不感兴趣,而是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想贸然去做什么决定。
“进来吧。”
船家引着苏未晚进了船舱,芷兰芝草想跟进去,可船太小,三人还是勉勉强强的挤进去,芷兰芝草只能站在船头,保证视线能看到苏未晚。
苏未晚进了船舱,看着躺在草蒲上的女人,像是长年卧床,面色苍白的厉害,脸颊更是瘦的可怜。静静的躺在那里,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苏未晚眉头微皱,很是细心的把了脉,又扒开她的眼睑检查一番,叹息一声,站了起来。
“船家,你娘子保持这样的状态怕是有十年之久了吧?”
船家猛然点头,眼中涌现出泪花,我当真是等到,娘子,你有救了,随后,猛然跪倒在苏未晚跟前,“神医,你当真是神医,只把了脉便知道我娘子已经这般睡了十年之久,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有眼无珠,只要你愿意医治我娘子,条件随便你开。”
苏未晚侧身避开船家如此大礼,同时示意芷兰扶起船家,紧接着道:“你娘子在陷入沉睡之前,应该有长达半年之久,饭量减少,更是嗜睡如命,最终陷入沉睡?”
“是,是。”
船家此时已经顺着芷兰的力道站了起来,站在船头哪还有之前的吊儿郎当,整个人变的拘谨而又期待。
“神医,你定然是有办法的对不对?”
船家的眼中,满含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