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和老汉没有想到,众人听了夏明的话纷纷离去,正要开口说话,苏未晚却挡在了他们跟前:“你们既然不相信我,我这就请了京兆尹府的人来,为你,也为胡月做个见证。”
胡月一听苏未晚要请京兆尹府的人,心知苏未晚这是为了她往外卖人情,她自觉承受不起,想要开口阻止,老婆婆和老汉同样想开口阻止,苏未晚哪里会给他们机会,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块睿王府的令牌,随手扔给邢东。
“邢东,你脚程快,你拿着这令牌去一趟京兆尹府,把事情简单的说一下,让裴大人派一个文书来,想必裴大人还是会为睿王面子的。”
这令牌是之前凤凌溯强制给她的,说是在这京城中行走,难免会遇到不长眼的人,有了这令牌,多少能有点用,苏未晚一直极力让裴钰的身份和睿王府沾惹太深,便一直没有用,却没有想到,今日倒是派上用场了。
邢东接了令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任谁想阻止也来不及了,老婆婆看局势无法逆转,转了转眼珠子,便笑道:“月儿啊,我这当真是为了你好啊,你要是实在不乐意,你直说就是了,何必这样这样生分呢。”
老汉也是一脸哀痛,“我说闺女啊,你怎么还是这么犟啊,你娘这也是为了你好啊,我们就是吓唬吓唬你啊,你要是实在不乐意,你直说啊。”
两人眼看着断绝关系没办法避免,便要打感情牌,希望胡月能够劝劝苏未晚,然而这些年的遭遇,加上最近两人的所做所为,当真是伤透了胡月的心,沉了沉心,声音透着一股心灰意冷。
“女儿在叫你们一声爹娘,从今往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了吧。”
京兆尹府的人来的很快,两人在想说什么,京兆尹府的人便来了,苏未晚没有想到的是,裴大人居然亲自来了。
“裴大人,这么点小事,怎么就劳烦您来了呢。”苏未晚赶紧迎了上来,更是示意时天淼赶紧找个干净的地方让裴大人坐。
裴大人笑呵呵道:“这也不是什么小事,不管怎么说,普通的文书我怕二老不信。”说完,便转头看着两个老人。
“你们便是胡月的父母吧,邢东把事情都给我说了,我这就亲手写下字据,这你们该相信苏未晚不会故意给你们下套了吧。”
裴大人虽是笑着,可笑意并未达到眼底,反而泛着一股子冷意。
不到最后一刻,老婆婆哪里肯死心,看了一眼苏未晚,哭的更是伤心:“看你们之间说话,便知道你们是老相识了,你们这是官官相护,我不按手印,绝对不按。”
老婆婆利用自己的优势,就要往撒泼,裴大人却冷笑:“叉起来,给我好好的坐着,你这就是污蔑,你可知道污蔑当朝二品大员,你可知道你这是什么罪。”
老婆婆被裴大人带的人强制性的按在了凳子上,看到裴大人发了火,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随后硬了硬脖子想说什么,胡月的弟弟却不依了。
“娘,你就按了这指头印吧,只要你按了这指头印,那二十两银子就是我们的了,我就能娶小翠了。爹,你赶紧劝劝娘啊。”
老汉看了看裴大人,又看了看一直冷着脸的胡月,叹了一口气:“我按,我来按。”
裴大人冷着脸按照之前苏未晚的说的写了下来,然后一字一句的念给老汉和老婆婆,看着他们也来越难看的脸,冷笑:“不知这样写可对?”
“是,就是这样,以后我们就当没有胡月这个丫头,胡月,你好自为之,别怪爹没有提醒你,这没有娘家的女人啊,就是无根的浮萍,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老汉很是爽快的按了指头印,从苏未晚手里接过装有银子的包袱,看也没有看胡月,一手拉着老婆婆,一手拉着看着银子到手而眉开眼笑的青年,对七大姑八大姨道:“走,我们走,以后就当没有胡月这个闺女。”
呼啦啦的人都走了,胡月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懈下来,下一秒,人便瘫软在地,苏未晚那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和时天淼合力把胡月送到了床上,丫丫在一旁急的只掉眼泪。
“丫丫,别急,别急,没事,你娘没事,只是紧绷的神情猛然松懈下来,所以昏迷了,回头我开个药方,连着喝两天,对你娘身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