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轻笑,在风中摇晃着扇子,端的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只是话却带着几分寒意:“想必陶班主很乐意为本宫解惑。”
苏未晚攥紧了拳头,太子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可她,却不的不从,可苏未晚不明白的是,太子这般作为,明显是为了让她出尽风头,可是为什么?
既如此,那我就成全了你!
“太子殿下,是不是在下答出来,黄金两百两就是我的了?”随后往前一步,离太子只有一步之遥,压低了声音:“从今往后,戏班子的事情一笔勾销。”
太子颔首,用最真诚的声音道:“那是自然。”
苏未晚的得了准信,便就着桌子上的纸砚,洋洋洒洒的写下了答案。
“烟锁池塘柳,灯漏村寺钟;烟沿艳檐烟燕眼,雾舞鹜坞雾吾屋;上八桥、中八桥,下八桥,三八二十四桥,二十四桥明月夜,魏九卿,蜀九卿,吴九卿,三九二十七卿,二十七卿乾坤数;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一座庙,二僧人,出三界,遁五行,衣百纳,行万里,游八方,经冬历秋度春夏。”
随着苏未晚一字一字的写下来,林牧之晴朗的声音一字一字的念出来,周围一片寂静,苏未晚不仅对出来了,而且工整整齐,意境更上一层楼。
“看来这明满京城的裴钰裴公子,当真是有真才实学啊。”
“是啊,之前在羡春楼所做的那首以忧为题的诗句,当真是千古绝唱。”
“今日即便是不能答出天授神卷,能得到这样的千古绝对,也算是不往此行了。”
“是这个理。”
周围的人纷纷对苏未晚表示了万分敬仰,林牧之更是恨不得当场拜师学艺。
苏未晚却有些悻然,对太子和魏老拱了拱手道:“太子别忘记了你我之间的约定,魏老,届时国子监把那黄金送到四季酒楼即可。”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太子却再次开了口。
“裴公子,今日答出天级锦囊者,可以作为第一个打开天授神卷的人。”
太子此言一出,林牧之呆愣片刻,下一秒,不顾礼仪不礼仪的,直接拉起苏未晚就要离开,苏未晚不明所以,这林牧之反应怎会这般大?
“牧之,只是怎么了?你怎么这般慌张?”
林牧之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到,言语间更是带着凝重和紧张:“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在下觉得你肯定没有机会去答天授神卷,其实外人不知道,但是我们世族多少听到一些风声,说是那些看了天授神卷却没有答出来的人,都被秘密处死了,就是为了防止问题泄露出去。”
苏未晚只觉得一股凉意窜上脊背,这算什么?答不出来就要被处死?这也也草菅人命,也太霸道了吧!她不相信连林牧之都知道的事情太子殿下会不知道,那魏老知道吗?
而此时,魏老眼中带着欣慰,苏未晚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轻叹一声,就要转身离开,然而,太子再次拦住了苏未晚。
“裴公子,实在四抱歉,答出了天级锦囊,就要接受考验是父皇下的命令还,请裴公子遵循,否则,便是便是违抗圣旨,是蔑视皇权。”
苏未晚心中直骂娘,这算什么社会,一个一个的都跟强盗似的强买强卖,只以为是参加一个插诨打科的诗会,没成想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她怎会甘心?
对,是魏老下的帖子,苏未晚把目光投向魏老,魏老轻点了头,示意苏未晚先应承下来,但是此刻,苏未晚怎能再次相信魏老?
苏未晚只觉得今年秋日的风国格外的冷,禁不住搓了搓手,势在必得的太子殿下,万分担心的林牧之,幸灾乐祸的七皇子和九皇子,还有那饶有兴趣的看着苏未晚写出的对子的四皇子,以及敌我不明的傅咏晴,当真是后悔来这劳什子诗会啊。
“好,我答应了。”
此时此刻,苏未晚心知,不答应下来,一个蔑视皇权和违抗圣旨,就能要了她的小命,眼下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在众目睽睽,以及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苏未晚稳了稳心神,缓步走到了玉龙台的中央,看着上面的供台,再次稳了稳心神。
魏老缓步走到苏未晚身边,郑重而又恭敬的请出了天授神卷,放在了供台之上,苏未晚只觉得自己的手都是颤抖的,终于在林牧之的万分担忧中,打开了天授神卷,然而,她真不敢看,最终视死如归的睁开了一眼,待看清上面的内容,震惊万分,脱口而出:“这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