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牡丹把老太爷跟老太太的想法告诉了迟宁沛,原本先跟着迟宁沛一起出去的,后来突然想到这里是殿下的地方,若是被殿下撞见了她与迟大哥在一起,对迟大哥总归是不好的。只告诉迟宁沛在客栈等着他好了。约莫一个时辰后迟宁沛就回来了,说他那兄弟已经让人四处看去了,若是有宅子出售会立刻过来告诉她的。
这天夜里大家只能先在客栈里休息一夜,沈牡丹泡了热水澡,浑身舒坦了不少,换了棉布里衣,又把湿漉漉的发用布巾擦拭了半干,披散着一头黑发坐在有些昏暗的油灯下想着事情。才来平陵也不知这边什么生意好做一些,手中也只剩下一千多两的银子了,处处都要省着用了,衣铺到是可以继续下下去,粮铺就不太可能了。想到日子才好过一些就被殿下给完全打乱了,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为什么叹气?你不高兴?”
在有些昏暗的房间里,突然听见这个清冷的声音,沈牡丹浑身的寒毛都忍不住竖了起来,吓的她放在桌上的手猛地动了一下,扫到了桌上的的茶杯,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发生一声响亮的声音。沈牡丹终于忍不住回了头,发现身后不远处站在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他站在阴影处,有些看不清楚面上的表情。
沈牡丹的心咚咚咚的跳动着,一颗心都快要给吓的跳出胸腔了,她有些气急败坏的小声道:“殿……殿下,您这么在这里?”差点就吓死她了。想到地上碎成片的杯子,她从角落找了个簸箕,拎着簸箕蹲到了桌角下想把地上的碎片捡到簸箕里。
卫琅宴看着她要蹲□子捡地上的碎片,立刻上前几步拉起了她,这才发现她的手微微有些抖动,刚才的举动怕只是为了躲他吧。他不悦的皱了下眉头,拉着她坐在了凳子上,“不要捡了,小心伤到手。”
沈牡丹看了他英俊的面容一脸,刚才受到的惊吓还没有恢复,她的嘴唇抖了抖,又小声的问道:“殿下,您怎的在这里?殿下您快些离去吧,思菊就在隔壁,听到响声会过来的……”
正说着房门外已经响起了脚步声,没一会思菊的声音就从房门口传了进来,“姑娘,奴婢方才听见里面有响声,您没事吧?”
沈牡丹一惊,拉起卫琅宴就朝着窗口走去,她急的脸都有些煞白了,“殿下,您……您先出去吧,求求你了。”
卫琅宴只是低着头沉沉的看着她光洁的小脸,一头黑发柔顺的披在身后,水润润的眼睛看着他,眼中满是焦急之色,手上却还在使劲把他往窗口那里推去。他想着这段时间的煎熬,沙哑着声音道:“这里是二楼,你让我从窗户跳下去?”
沈牡丹一怔,外面又想起思菊的声音,“姑娘?姑娘?您在不在?”
沈牡丹也急了,扭头看到旁边的纱帐木床,急忙拉着卫琅宴来到床边,“快……殿下,您快上去躲躲。”
卫琅宴很顺从的拨开纱帐,脱掉靴子,上了床,又把纱帐归拢,从外再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了。沈牡丹又忙把床边的靴子踢到了床下,看了两眼纱帐,发现看不到里面的人影这才稳住心神应了一声,“思菊,我在,你进来把。”说着回到了桌边坐下。
思菊进来就发现桌角下一片狼藉,吓了一跳,“姑娘,这是怎么回事?”说话间从外面找来一把扫帚开始清扫了起来。沈牡丹的心扑通扑通跳着,道:“方……方才不小心碰掉的。”
思菊不大会就把碎片全部扫到簸箕里面了,发现自家姑娘还坐在那里,似乎有些不自在,她又道:“姑娘,这都累了一路了,您赶紧休息去吧。奴婢这就去帮您把床铺好。”
沈牡丹吓了一跳,急忙站了起来,往后面的床上张望了一眼,“不……不用了,思菊你快去休息吧,我待会自己弄就成了。”
“姑娘,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思菊说着又要往床那边去。沈牡丹吓的脸都白了,拉着思菊王门外走远,“好了,好了,你去休息吧,待会我自己弄,这里不用你候着了。”
等把思菊推了出去,沈牡丹这才急忙把房门给关上了,想了想又把房门从里面插上了。
靠在房门,等心跳缓和了不少她才想起床上还有个男人,缓和不少的心跳又开始砰砰砰的跳动了起来,眼看着床那边还是没动静,她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迟疑了下这才掀开了纱帐,发现殿下正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沈牡丹喊道:“殿下?”心里叫苦连天,殿下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卫琅宴睁开了眼睛,深邃的黑眸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他这样盯着床边的沈牡丹看了好一会才坐起了身子。沈牡丹急忙从床下把他的靴子扒了出来,捧上靴子想替他穿上,深怕他又改变了意思待在床上不肯起来了。
正想替他穿上靴子,卫琅宴却已经俯身接过她手中的靴子自己穿上了。等穿好靴子他踩着床榻下了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促局不安的她,开口道:“你不必担心,我过会就走的。”两个月的时间没见,他实在太想念她了,得知沈家到了平陵就忍不住过来了。
卫琅宴看她犹豫不决,欲然又止的样子,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道:“我知道你有话想说,想问我为何要这般做?为什么给沈家加官?为什么要你们沈家过来平陵?”他说着冲她招了招手,看见她稍微迟疑了下不过还是走了过来,他拉着她坐在了自己身上,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身,一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