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永琮手里拿着的那张纸,苏玖的小脸立马控制不住的有些红了,她刚才无聊,就找了张纸默写了一首诗——《寒夜有怀》,这首诗是四爷当年写的。

四爷流传于世的诗词并不多,苏玖是四爷的脑残粉,身为一个脑残粉,她自然把四爷那为数不多的诗词背的滚瓜烂熟。以前无聊无所事事的时候,苏玖会在纸上一遍又一遍的默写四爷的诗词,边默写边揣测四爷当年写这些诗词时的心境。

如今虽然穿越了,但这个习惯她保留了下来,钟粹宫的日子是安静的,她在自己的小书房里写写画画,不可避免的,她又想到了四爷,思念的滋味有些难熬,她不自觉中又默写了一遍《寒夜有怀》。

这首诗里面最后两句是“可怜两地隔吴越,此情唯付天边月”。

这是首情诗啊……苏玖喃喃自语,就是不知道四爷这诗是写给谁的。想象一下四爷在寒冷孤寂的夜里想到她,为此还专门写了首诗,苏玖在心里对那个“她”产生了深深的嫉妒。

刚才小宫女来禀告时,她正对着这首诗发呆,听见和敬和永琮来了,她随手拿了一本书压在了那张写有《寒夜有怀》的纸上,不想在她和和敬说话时,永琮竟然把那张纸给翻出来了。

好像自己的心意一下子被摊开在和敬永琮面前,苏玖不可避免的脸红起来,同时也有点不知所措,四爷毕竟是这两个孩子的皇玛法,被这两个小孩子知道自己肖想他们的皇玛法……

额,有点乱。

看到苏玖面红耳赤的不吭声,永琮又追问了一句“这是你写的?”他脸上的神色依旧莫名,苏玖看不透,和敬亦看不透。

“不是,这是雍正爷的诗,奴婢觉得好,就随手默写了下来。”苏玖低垂着脑袋声音小小的道。

“呀,玖儿,你竟然会背皇玛法的诗呀!”听到雍正爷三个字,和敬很激动,她出生时雍正还健在,她对那个很疼爱自己的皇玛法有印象。

“嗯。”苏玖低着头应了一声。

“你为何会写这首诗?”永琮又问道。

“奴婢很敬佩雍正爷,他的诗奴婢虽然有些不太懂,但都会背背诵会默写。”虽然觉得在四爷的孙子孙女面前说这些话有些不好意思,但身为四爷的脑残粉,在碰到这种问题的时候她怎么能不回答或者是编谎话。

喜欢就是喜欢。

那种想要告诉别人想让别人认同自己观点的心情是那么的急切难以抑制。苏玖的性子的确沉静,但在有关四爷的问题上,她可以瞬间完成从温柔娴静好姑娘到热血沸腾小青年的转化。

“你对他很了解?”永琮听了苏玖的话,眼里有一丝火花闪过,这个小丫头,还真是经常出乎他的意料,时不时的给他惊喜啊。

“四阿哥说笑了,奴婢一个小丫头,哪能对雍正爷很了解。”足不出户的小丫头,这里又没有网络,她哪能表现的对四爷很了解。

“那你为何敬仰他?”永琮挑眉。

“奴婢对雍正爷的事迹知道的不多,都是来自别人的口述,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奴婢知道雍正爷是一个好皇帝。”苏玖回答的很笼统,四爷的好,哪是简单几句就能够说明白的。

听完苏玖的回答,永琮怔怔的没有出声,他觉得有些讽刺,他一生与天都与地斗与人斗,背负无数的骂名,没想到在他死了之后,竟然从一个七岁的小丫头口中听到了自己曾经想要的评价。

好皇帝。

这三个字说来简单,可是旁人不知道他为了做一个好皇帝而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瞬间,永琮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他一个人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为了大清为了百姓没日没夜的劳作,直到最后累死了自己。

此时是傍晚,暖暖的金黄色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落到书房里,苏玖刚好站在被阳光照拂的地方,她整个人都沐浴在金黄色的阳光里。苏玖一向是娴静的,此时她又身披光辉,一瞬间,永琮觉得他和苏玖有了距离感,但又有了莫名的亲切感。

看着眼前的苏玖,永琮觉得心口处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到了,有些胀,有些热。

他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生前背负骂名,死后却从一个小丫头口中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这是讽刺?还是欣慰?

苏玖低垂着脑袋不吭声,永琮盯着她也失去了言语的能力。苏玖和永琮都不吭声,书房里很寂静。

和敬打破了这种寂静“弟弟,玖儿,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和敬觉得气氛有些怪,但具体是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

刚才听到苏玖说很敬佩她的皇玛法,她很想插话,她也很喜欢她的皇玛法,但那时苏玖和永琮之间好像有一道她进不去的墙,她张张嘴,最终没有开口。

“没什么。”永琮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把憋在胸口处那份复杂的闷气给吐出来,他已经不是雍正帝了,雍正已经死了。

千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如今他听到后人对他的评价了:好皇帝,他对得起大清,对得起黎民百姓了。

“玖儿这字写的不错,继续努力。”永琮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张,然后把它轻轻的放在了桌上。

“谢四阿哥夸奖,奴婢会努力练字的。”苏玖轻声道。

“嗯”永琮应了一声,然后又对着和敬道“和敬姐姐,咱们走吧,玖儿在练字,等明天再过来找她玩。”猛然间知道自己有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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