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河县,只是莫车为方便出征中原,不得不占据的一座小城。
呼兰河带走大部队之后,留守于此的,不过三万余人。
城门一破,萧何顿时策马扬刀,声若惊雷:“杀!!”
轰隆隆马蹄并起。
五万骑兵团,朝着洞开的城门蜂拥而至。
“来了!我大秦将士来了!”
“那是什么旗帜?”
“黑底…黑底银龙旗!是扶苏陛下,陛下御驾亲征,到我临河了!”
“……”
临河县的百姓,皆是嬴政在位时,自关内迁徙而来。
被匈奴占据后,人人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王师北征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
百姓纷纷涌上街头。
有的眼含热泪,终于不用再过着被敌寇奴役的生活。
有的,则热血沸腾。
一支民勇,操起身旁趁手之物,结伴,呼啦啦涌向战场。
被压迫日久,有人牵头,纵横交错的街巷中,成群结队的百姓,手持各色家伙什,慷慨激昂,与匈奴赶来增援的敌军混战在一起。
扶苏一剑杀向城墙。
西门很快插上了大秦旗帜。
居高临下,扶苏看到街上百信和匈奴敌军的混战,下令道:“顾虎!带亲卫军,将那群敌寇团灭!”
“诺!”
为了护卫扶苏,虎将军战刀早已饥渴难耐。
得到命令,当即率领亲卫军,在骑兵团的配合下,冲破敌军阻截,一路疾奔。
终于赶来和街上正被碾压的百姓会合。
虎将军一声狂吼:“未着大秦战甲者,速速退开!”
热血澎湃的百姓,听闻这一声如雷贯耳的狂吼,开始渐渐退到街边。
虎将军战刀抡圆了策马杀出。
又是一声无比高亢的狂吼:“杀!!”
千余亲卫军,策马扬刀,在数千匈奴敌群中,杀了个七进七出。
幽若和铭月,自知蛮力比不得男儿郎,一直互相协作。
冲杀起来,那叫一个飒爽英姿。
看得街上那些百姓一愣一愣的。
亲卫军的七进七出,活生生将数千敌寇,屠戮于街上。
鲜血汇聚成河。
一员战士冲到扶苏身前,“启禀陛下,敌军自北门出逃!”
只带了五万将士,扶苏自不会采取围城进攻的方式。
听到士兵汇报,他当机立断:“萧何!放跑一个敌寇,我撤你军职!”
“得令!”
萧何调转马首,“先锋军,随本将出城追敌!”
一万五千名骑兵,追随着萧何,自洞开的西门急行而出。
那匈奴守城的武官,带着部下一逃,尚未来得及撤走的城中军队,便沦为一盘散沙。
然后被大秦骑兵团挨个儿屠戮。
一颗颗脑袋滚落在地。
更有甚者,被战马踏成肉泥。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扶苏耸耸鼻翼,策马走下城墙。
他并未身穿臃肿碍事的龙袍,信马由缰,缓行于街道之上。
百姓并不知他便是扶苏皇帝,只觉得俊朗非凡。
光是一眼,便有惊为天人之感。
直到瞧见虎将军过来称呼陛下,汇报战况,街边百姓这才后知后觉。
“他……便是陛下?”
“好像真的是。”
“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过多久,一浪一浪的百姓,层层叠叠,拜伏于地,高呼万岁。
扶苏温文尔雅的笑了笑,冲虎将军道:“让百姓们都起身吧,没什么可拜的。”
“陛下……”
“嗯?”
虎将军本想说,百姓对君王行大礼,乃是规矩如此。
陡然被扶苏扭头一蹬,便马上改口:“诺!”
约莫半个时辰后。
逃出城去的敌军,被萧何率兵堵了回来。
虎将军狂笑,“跑,再给老子跑!抢了我大秦城池,岂能容尔等一跑了之?”
他说话之际,城中骑兵团,已经自扶苏身后杀出。
“投降!我等投降了。”
那守城的匈奴武官,生的委实丑陋。
后有追兵,前有阻截。
更恐怖的是,大秦士兵根本杀不死。
此时再不投降,怕是要被五马分尸。
虎将军看一眼扶苏。
扶苏打马上前,“受降!”
暮色苍茫,夕阳宛如油画,从西方天际开始蔓延。
投降的万余匈奴将士,被大秦骑兵团看押于城中主街上。
萧何打马来到扶苏身旁,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道:“陛下……”
“全军听令!”扶苏猜到萧何想说什么,径自下令:“屠!一个不留!”
萧何虎躯一震。
脸上欣喜若狂,再看向扶苏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战刀一挥:“屠!”
原本以为只要投降,就能换来一命的匈奴人,直到屠刀落下,才知道御驾亲征的大秦皇帝,有多凶残。
“我们已经投降了。”
“杀降?你是皇帝,焉能如此?”
“狡黠,大秦人果然狡黠……”
虎将军一刀劈下,“就你他娘的话多。”
敌人要投降,扶苏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只不过,降与不降,对他来说,结果并无不同。
匈奴人,必须死!
大秦的屠刀落下。
街上,匈奴将士的尸体、头颅,堆积如山。
及至夜色深沉。
最后一个匈奴士兵,丧命于铭月刀下时,城池内,百姓载歌载舞,颂扬着扶苏天恩浩荡。
没有繁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