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被围困的城池,离着匈奴边界已经不远。
城池很小,也十分残破。
在城中坚守了几日,两万余的秦军,如今只剩下不足五千人。
匈奴军想要围点打援,如若不然,项梁的秦军,怕是已然被全灭。
扶苏很快摈弃是冒顿亲自前来的想法。
当前局面,冒顿绝不会贸然离开王庭。
来到战场没有多久,袁彬就为扶苏带来了答案。
“主上,敌军主帅名为‘破风’!乃是冒顿麾下第一战将。”
居然是破风?
别人或许不知,扶苏却是知道的。
破风不仅是冒顿麾下第一战将,而且年纪轻轻,便能执掌匈奴军政大权。
若非后来冒顿在和莫车的争斗中落于下风,被送往月氏为质子,破风也因此遭受牵连,那么这一次领兵进犯秦土的,一定就是此人。
“主上,敌军攻势太猛,项梁将军就要支撑不住了。”
三号玄鸟飞来说道。
扶苏远眺战场,匈奴军攻防兼备,在派出队伍压制熊、牛二将的同时,牢牢坚守着阵地。
和以往那些散乱的匈奴军比起来,确实不容易冲破。
“传令!”扶苏心中有了决策,“所有将士,猛攻敌军侧翼。”
“杀!”
四个副将,带着秦军,朝着匈奴军的侧翼冲了上去。
刚和敌军交锋,秦军便故技重施,并不多做纠缠,箭矢射空后,掉头就走。
“主上,之前被调走的匈奴军,已经集结起来,正赶往此地战场。”
二号玄鸟说道。
扶苏回首望去,远处浓尘滚滚:“传令给几个副将,多多留意这一支敌军。”
言罢,扶苏挥剑杀往猛攻项梁的敌群。
“报!将军,侧翼遭到秦军攻击!”
一个士兵冲到破风身边启禀道。
破风和扶苏相当的年纪,站在指挥作战的高台上,看向正遭受秦军袭杀的侧翼。
“伏击扶苏的大军,难道战败了?”匈奴将领拧着眉头,脸色凝重。
破风抬手一指,颇为自信地道:“传令下去,先锋军,后备骑兵团,猛攻城池。其他两路后备步兵团,严防死守,不要和赶来救援的秦军死战。”
如果伏兵未能击杀扶苏,破风知道自己也不能。
如此一来,就只能打一场规模不大的围歼战,鼓舞士气,也让冒顿能有理有据、更好地掌控王庭。
“杀啊!”匈奴军蜂拥着,朝城池发起猛攻。
项梁和五千秦军,已经濒临团灭。
就在这时,一个秦兵双眼一亮,兴奋地大喊道:“那是不是吾皇?”
“是吾皇,但吾皇骑着的是什么?”
所有被围困的秦军,已经抱定必死决心。
乍然看到扶苏来援,顿时亢奋不已,一个个目光灼灼,看着扶苏大杀四方。
项梁累得不行,看到扶苏的瞬间,心中猛然大震,气喘吁吁的下令道:“将北门兄弟召集过来,和敌军决一死战的时候到了!”
城池只有两座城门。
很快,北门秦军且战且退,任由匈奴军破城而入,赶来和项梁集结。
轰轰轰……
扶苏执剑而来,调转马首,傲然立于城门前。
“拜见吾皇万岁!”项梁带着秦军,开了城门,冲扶苏高呼道。
“随朕朝敌军侧翼突围!”扶苏下令道,一剑杀出。
十多万的匈奴军,轮番朝着出城的秦军冲来。
然后被扶苏杀得丢盔弃甲。
“报!将军,秦军自南门冲出,正朝我军侧翼突围。”
听到士兵汇报,破风不由皱了皱眉。
几千秦军,也敢在十几万的大军中突围?
陡然!
破风犀利目光落到那传信士兵身上,“你说清楚,秦军为何敢突围?”
“扶苏!扶苏一人杀到城门,是他带着秦军发起的突围。”士兵缩着脖颈,畏惧地朝后方退出三步。
“什么鬼?!扶苏?你这小兵为何不早说?”匈奴将领脸色骤变。
“真是该死,这些传令兵是谁麾下之人?让其主将自刎谢罪,别等我亲自动手!”
破风分明恼怒,一剑将小兵灭杀,然后跃下高台,“传令,整军撤退!”
破风心知扶苏恐怖,在当前局势下,不愿和扶苏正面硬刚,哪怕己方兵力占优。
其他匈奴将领更是巴不得赶紧撤离。
当听到扶苏二字的时候,他们早已经生不出反抗之心。
当前的匈奴军,几乎都是如此。
扶苏之名,已经等同于顷刻间就能要人性命的死神。
匈奴军人人畏而远之。
整军撤离,破风远眺城池,心里自然很不甘。
如果扶苏晚来半个时辰。
如果那十万伏兵能多坚持一会儿。
也不至于明明胜券在握的一战,最终只是歼灭秦军万余人。
“主上,敌军主帅开始撤离了。”玄鸟说道。
撤离?
不存在的。
扶苏一剑灭杀身前敌军,嘴角勾笑,要送给冒顿的见面礼可还没准备完毕。
“传令各路将领,”扶苏冲玄鸟下令道:“莫要追击,整军集结!”
“是。”玄鸟领命而去。
匈奴军鸣金收兵的声音连绵不绝。
跑得极快。
留下一地尸体。
三万多的秦军在后方战场集结完毕。
“陛下,为何不趁势追击?”项梁问道,这两天守城战打得灰头土脸,他急需宣泄胸中不忿。
“匈奴军虽然撤离,但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