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赶到战场,按照与扶苏商定的战术,切断了匈奴军退路。
扶苏得到消息后,下令全军出击。
匈奴军激战正酣。
突然看到秦军和东胡军倾巢而出,疯狂地扑杀过来,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在将领指挥下,开始快速朝着后方撤离。
扶苏发布命令:“只要能拿得动武器的全部参战,穷追猛打,绝不给匈奴军喘息的机会!”
指令一出,韩信带着秦军前锋,全是骑兵,追击速度极快,很快追上匈奴军,从匈奴军背后杀了上去。
项羽则带着步兵团,有序推进,不断地压缩战场,将匈奴军挤压在中间。
匈奴军根本就没想到,秦军居然会有大军来援,毫无心理准备,变得方寸大乱。
一开始还能有序撤退,随着秦军和东胡军的不断压制,逐渐就变成了无序逃跑。
“完了,这边也有秦军杀来,我们跑不掉了。”
“投降吧。”
“听说秦军残暴,尤其是那个恐怖的扶苏,最喜欢杀降,投降怕是无用。”
“不投降也打不过了……”
匈奴军四散而逃,很快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秦军和东胡军,就如从决口冲出堤岸的洪水,奔流直下,势不可挡。
而匈奴军则像是倾塌的山石泥土,被洪水席卷而去,只能任由裹挟。
很多匈奴兵甚至不是被兵器杀死,而是直接被秦军铁蹄踩踏成烂泥。
战场上一地狼藉。
匈奴旗帜东倒西歪,更是造就了匈奴军找不到集结的方向,只能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逃。
而秦军和东胡军旌旗招展。
不断冲溃聚集起来的匈奴军,分儿歼之。
在扶苏的指挥下,匈奴军遭到围杀两日后,战场已无一个匈奴人活命。
“我愧对于单于,愧对于匈奴啊!”绝望之中,颜池悲愤地仰天大吼,然后挥刀自戕。
那些受伤未死的,被秦军一个个拧出来补上一刀。
东胡军看着战场这令人震惊的一幕,再看向秦军的目光时,满是浓烈的忌惮。
“啧啧…秦军兄弟太狠了。”
“那可不?幸好当初咱们没以命相搏啊。”
“都说匈奴人凶残,秦军更残暴到令人发指啊!”
……
“单于,我军大败,颜池将军自刎身亡,我军将士无一人活命!”
匈奴信使追上北逃的冒顿说道。
“秦军当真如此凶残,这是要对我匈奴赶尽杀绝吗?”匈奴大臣一个个仰天悲呼,有的震惊于己方大败,有的怒不可遏。
冒顿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脸色惨白惨白,显然心中郁结。
转身看着战场方向,忽然间痛哭流涕起来:“都是我的错,我匈奴这么多人,就葬身在了战场,都是我的错啊!”
此时此刻,冒顿心中确实懊悔不迭。
如果不是自恃匈奴能做到全民皆兵,而认为秦军兵力很少,扶苏在河南地和阴山斩杀八十万大军的时候,匈奴就应该往北海迁徙。
避开势头正盛的秦军锋芒,纵然过上几年的艰苦日子,也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损失惨重。
冒顿越想越是懊悔。
如今整个匈奴,人口损失了近乎一半。
而且年纪稍长的男儿,都已经派往战场,并死于战场。
在这最后一战,还包括了无数的女子。
如今匈奴剩下来的,大部分都是老的,弱的,以及孩童。
而跟随在冒顿身边的匈奴军,不过区区四五万。
“纵然扶苏不再追击,我匈奴怕是五十年也难以重振旗鼓了。”冒顿愤然地想到。
正当冒顿神色黯然之际,一个衣着怪异之人,带着一封密报闯入匈奴军中。
片刻后。
冒顿读完这人带来的密报,黯然的眼神顿时闪烁精光。
“扶苏!这一次你死定了!”冒顿又看了一遍密报,整个人瞬间焕发生机,神采奕奕。
……
“见过秦皇。”斑布来到扶苏身旁,笑吟吟道。
“有劳东胡王带兵来援。”扶苏微笑着,由衷说道。
虽说斑布是自己一力扶植坐上的王位,但能在这种局势下带兵来援,也算是雪中送炭。
“秦皇言重了,”斑布一脸诚恳,带着崇敬目光看向扶苏,“东胡与大秦本就守望相助,我岂能坐视不理。”
扶苏不喜欢别人阿谀奉承,不过斑布这话倒是极其中听。
来而不往非礼也。
和斑布说了会儿话,扶苏送了这位东胡王五十万金币。
并告诉斑布,只要他愿意,可以派人去往咸阳,学习秦国百姓的耕种之法。
斑布喜不自胜,谢过扶苏后,带着东胡军折回王庭。
现在的东胡,虽说被扶苏用雷霆手段镇压过一次,但斑布毕竟底蕴浅薄,不宜长久离开王庭。
东胡军一走,扶苏留下队伍打扫战场,带着韩信、项羽、王贲等几位将领,以及集结起来的秦军,朝北海方向进军。
来到匈奴迁徙的王庭后,扶苏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秦军,忽然就变成了一群下山的土匪,将整个王庭洗劫一空。
匈奴的大部分资源和财物,和大秦一样,都被贵族掌控。
冒顿逃离得急,许多财物来不及带走,倒是正好能让扶苏犒赏三军。
譬如那些羊群,正好能成为秦军补给。
洗劫完匈奴王庭,扶苏下令全军休整三日。
一场大战下来,全歼匈奴军的同时,秦军不仅也是战损严重,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