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坐牢的!
顾思澜话落,又觉得自己是傻逼了,人家哪里不知道这样做是犯罪,人家就是明知故犯!
可她的心里除了愤怒之外,又特别想骂他!特别的恨铁不成钢!
明明没有必要这样做的。
偏偏他把事情搞的一团乱,万一蓝屿图获得自由之后去指证他怎么办?万一这几天警方破案了,然后把他供出来,怎么办?
顾思澜,你疯了吗?
为什么要替一个疯子担心,他坐不坐牢,和你有关系吗?
她为自己刚刚冒出来乱七八糟担心他的念头,而感到荒谬至极!她为什么要同情一个犯罪份子,一个坏人?
“他现在很安全,至于什么时候放了他,取决于你 。”
皮先生意味深长地道,言语中的暗示很明显了。
理智恢复后的顾思澜有一种被羞辱的即视感,脸颊火辣辣,五脏六腑亦是在燃烧着,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诉说着自己的难堪。
她冷冷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一切无礼的要求?我和蓝屿图不过是刚刚交往而已,感情并不稳固,我凭什么为了他,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任由你羞辱?”
顾思澜甚至可以想象到,皮先生在抓住了她的软肋之后,会让她做些什么?
男女之间,大家都是成年人,谷欠望明明白白。
顾思澜不是一个保守的人,也并没有为死去的江宴守身如玉。只要她遇到能再次让她动容牵挂的人,又能包容她和南南,她应该也是愿意的。
之前答应蓝屿图,其实已经表明了她的决心,她是愿意回归正常的家庭的,只是,有些事情没有办法勉强。
当然,一切都是她的问题。
她比较难搞。
皮先生却是直直地望进她的眸子里,眼神有着洞悉一切的凌厉与阴鸷。
他在生气。
他认为顾思澜故意说反话,好激自己上当。
就那么在乎蓝屿图吗?
他顺着顾思澜的话,口吻很是随意地说:“既然你不打算管蓝屿图的死活,我们确实没有谈判的必要了,这样吧,我耽误了你的航班,现在我就替你买一张最近出发去美利坚的机票,头等舱怎么样?”
他笑盈盈地问。
那张嘴脸,简直就是得意后的幸灾乐祸。
顾思澜呼吸一下一下地加重,恶狠狠地顶着他,鼻孔里一抽一抽的喘着气,气呼呼的。
这个人简直把自己想法拿捏的入木三分,丝毫不差,仿佛她肚子里的虫子。分明已经看出来的,却装作不知道,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军。
顾思澜发现自己想要在皮先生面前蒙混过关和演戏是不可能的,他是连绑架都能做的出来的人,更何况其他呢?
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着。
后座,两人的气氛有些僵持。
谁也没有再开口了。
顾思澜心里打定主意,一定不能示弱。
她就不相信,皮先生真的会为了让自己就范,而对蓝屿图下毒手!他就不怕自己跑出去举报他吗?
还是说,他的权势已经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了?
皮先生并没有让司机调头重新回机场。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顾思澜虽然全身疲惫,也很困乏,但就是强撑住自己的身体,背挺得笔直,不让自己犯困。猛掐了自己的大腿好几下,全程保持着清醒。
蓝屿图虽然在他的手里,至少目前还是安全的,没有生命危险。
车子最后开回了他们住的别墅区,稳稳地停在雕花铁门的门口。
保镖已经给顾思澜打开了车门,恭恭敬敬地放好了她的行李箱。兜兜转转六七个小时,差不多天都快亮了,顾思澜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考虑好的话,明天晚上之前过来找我,我希望届时你的态度是友好的,平和的,别再动不动对我耍性子。”
寒风中夹杂着他的几句话,顾思澜陷入了沉思之中。
耍性子?
呵。
顾思澜冷笑,他以为他是谁,调什么戏?
她拉着行李箱,站在原地,暗骂了许久,愣怔了许久,才渐渐回了神,走回别墅,但表情充满了严峻,根本毫无轻松。
两个小时后,天边褪去了淡淡的鸦青色,敞亮了起来。
已经是白天了。
顾思澜原本此刻应该在异国他乡的飞机上。
她仔细想了想整件事情,无论过程是如何的,现在既然发生了,最重要的是结果。
皮先生的有恃无恐,不过仗着绑架案发生在国外,也许他在国外的确有一些实力,即便东窗事发,他一定会有逃避和脱险的办法,他没那么蠢。
这个白天她毫无精神,自然是不可能去上班的。医生可不是开玩笑的,身体有一丁点的不舒服或者出现问题,都是不能进行手术的。
手机里安静地躺着一条最新的微信消息。
南南送去了幼儿园。
还有就是一些南南吃早饭,走路等等的实时照片,抓拍的角度。
顾思澜没有回复她,就当她现在还在飞机上吧。
她实在有些心烦意乱。
大概是过了睡觉的时间,这会儿又非常的精神,身体疲惫,人精神。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皮先生昨天说的晚上,是指不超过十二点的意思吧。
这时,她接了一个莫助理的电话,莫助理语气很着急的说,对方取消了交易,并且他联系不上对方。
顾思澜现在心里有数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