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俨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的眸光已经开始渐渐的发暗,碰触到细腻肌~肤的指尖泛着一股一触即发的热意。
正在此时,外面却是传来连续不断的车鸣声,滴滴~滴滴~简直到了刺耳的程度。
蓝屿图眉头紧锁,瞬间怒意上涌。
到底是谁?竟那么不长眼,在这个节骨眼上搅乱了他的好事!
声音仍在继续,周围的房子不多,所以这辆不要命的车本就是冲着他来的。
蓝屿图不再迟疑,直接穿上外套,走出房间,遇到同样被喇叭声吵得头疼的蓝母。
蓝母扯紧了披肩,脸上露出些许慌张:“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她是儿子的‘帮凶’,如果被顾思澜发现,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现在就差一点点了,马上就能成事了!
蓝屿图安慰道:“母亲不必担心,睡觉去吧,交给我处理。”
“……好。”
蓝母迟疑了一下,站在原地没动,看着蓝屿图快速地下楼。
那股像是要把人耳膜刺穿的声音越来越近,在咫尺边,越发搅动得人的负面和暴躁情绪直线上升。
更可恶的是,车的远光灯直线照射过来,蓝屿图只能用手挡住眼睛,勉强打开了小门,没等他走两步,迎面一道身影如猎豹一般发动了迅猛的攻击,一个勾拳,落在了他的左脸上。
巨大的冲力使得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当然,蓝屿图也不傻,等到对方第二波的攻击来袭时,马上有了应对的办法。
在缠斗的过程中,他看清楚了来人,戴着傻逼的面具,果然是那个姓皮的。
他心里却也闪过一抹诧异,来的路上,他仔细留意了后面,确实没有发现被任何车辆跟踪的痕迹,对方究竟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到底是谁通知了他?
南南是有电话手表的,但是他不会说话,根本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难道对方有南南或者顾思澜的定位?
蓝屿图毕竟是大伤初愈,虽然本身实力不俗,但在对方发了狠完全没有一点章法的暴~力攻击下,还是在几个回合之内败下阵来。
戴着面具的男人,把他揍得捂住肚子,蜷缩在地上。
两个人都在剧烈的喘息着,头发湿涔涔的。
蓝屿图分明处于弱势,也感觉到了,这个人应该是知道自己会对顾思澜下手,所以及时的赶到了,心里说不出的懊恼,可他不准备让对方那么得意,反倒是桀桀怪笑起来:“你来晚了,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听到这句话,皮先生浑身一凛,竟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观其神态,似是受到打击,蓝屿图继续说:“不过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又不是处,你何必那么大惊小怪呢?”
“你该死!”
本身已经在临界边缘的皮先生,哪里忍得下去,直接从地上一把拎起蓝屿图的领口,狠狠地又是朝肚子上挥了几拳。
蓝屿图的声音打着哆嗦,却没有半丝的退让:“我告诉你……顾思澜她……很主动……你现在打得越狠,只会、只会让她……明天更……更憎恶你……哈哈……”
他在激怒自己!
皮先生杀红了眼,此刻的他恨不得将眼前善于伪装居心叵测的男人给撕碎了,但是他不能!
他冷静又犀利地道:“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别把顾思澜想得那么弱智,她心里未必对你没有怀疑,只是不愿意揭穿罢了!而且,我很清楚,她不喜欢你,更不可能向你投怀送抱,如果让我发现你伤害她,你还有你的母亲,谁也别想安稳!”
蓝屿图此时眸光咻地一变,唇角的笑容被凝重所代替。
甚至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明明前一刻,自己是胜券在握的,自以为掌控住了局面,算计到了人心。
可有人告诉他,顾思澜清楚他的真面目?
怎么可能?
蓝屿图眼神迷离了一阵后,才渐渐地回过神,不对,一定是那人在诓骗自己!
这该死的男人,几次三番地坏他的好事!
……
顾思澜是被一阵明显的凉意给滋醒的。
整个人惊得弹跳起来。
一摸,脸上全是冷水。
纵是再好的脾气,也挡不住这么迎头一击。
尤其是,她定睛猛看之下,罪魁祸首居然是皮先生。
怎么是他?
怎么可能啊,这里明明是蓝屿图的别墅,他是不可能出现的。是自己眼花了吧?
顾思澜正迟疑间,对方开口了:“快把衣服穿上,跟我走。”
然后也不等她回答,直接脱下自己的风衣,罩在她的身上,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踩到冰冰凉凉的地板,顾思澜这会儿彻底清醒了,眼前风驰电掣般的男人,真的是皮先生。
她心头有很多疑惑,但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首先对方肯定不是蓝屿图邀请过来的,旋即压着声音道:“为什么要走?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
“你又知不知道,你的处境很危险!蓝屿图他就是一个伪善的禽~兽!”他此时已是怒不可遏地,声音近乎嘶哑,仍然在尽力地压制着,怕吓着毫不知情的顾思澜。
望着对方震惊的表情,他慢慢地放缓了语调,“南南在哪个房间,是他打电话通知我来救你们的。”
“你说南南?”
顾思澜忽然听不懂了,完全云里雾里。
但此刻,她并没有如同从前那般,劈头盖脸地斥责对方,因为她隐隐约约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