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不喜欢她的镇定和平静,甚至莫名的感到一丝可笑的心慌,这种情绪毫无道理,却让他更加的不满,暴躁:“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可能没听见吧。”她轻描淡写,语气平平。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他收紧了掌心的力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小江总。”顾思澜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端的是一脸的无辜。
江宴举起她的手,向后压去,居高临下,咄咄逼人:“刚才你明明在商场看见我和沈颜,你很嫉妒对吗?你吃醋了?”
顾思澜带着三分讥诮四分凉薄地讪笑:“小江总自我感觉过于良好了吧,我为什么要吃醋嫉妒,一直都是你在强迫我干这干那,你和谁在一起,又同我有什么关系?”
话落,江宴哼着个鼻孔,喘息极重,眼神好像要将她生刨了似的,阴鸷暴戾。
顾思澜有些发怵,毕竟江宴这个人疯起来,什么事儿都会干,她若是一味地激怒,对大家没有好处,于是心平气和地说:“江宴,其实你和沈颜两个人很般配,我真心祝福你们。当初是我不懂事,冒犯了你,这段时间也反思了很久,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以后我们各自安好,不要再纠缠了吧。”
“你想得美!”
江宴朝她吐着热气,眸光微微腥红,染着血。
紧接着劈头盖脸的吻落了下来,强势地封锁住她的呼吸。
他要干什么?
顾思澜没有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的话反倒是换来对方更疯狂的举动,简直不可理喻。
他像个野兽似的,将她推至窗口,那灌入的风从背后打来,伴随阵阵钝痛感。
江宴的掌心不断地按住她的后脑勺,不容许她退后半分,压近自己。
她被动的承受,毫无依附点,几乎站立不稳,身前是他强硬和火热的胸膛,要将她碾碎了融化掉。更多的是对他的恨,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般强烈,失控,哪怕是第一次在酒店的时候,理智回归,没有经过太久的挣扎,就轻易地说服自己。
今天不一样,江宴再一次把她变成了可笑的女人。
一边同她暧~昧,一边和沈颜出双入对。
这是顾思澜不能容忍的。
突然,哐哐一声,楼梯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男医生刚迈进半步便尴尬退了出去,“……对不住啊,哥们。”
顾思澜趁机屈膝往他腿间顶了一脚,后者因为毫无防备登时整个人弓了起来,捂住伤处,齿缝发出几道压抑闷痛声,“顾思澜……你……给我站住!”
她确实伤到了要害。
如果是放松状态自然不会怎么样,偏偏已经情动了……
心狠无情的女人!
顾思澜慌不择路地逃回了病房,生怕江宴追来,他到底想怎么样?以前她好歹是正牌的江夫人,现在江宴却让她成为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她刚刚的那一脚应该还挺严重的,搞不好明天江宴直接给她发律师函……胡乱地想了会儿,顾思澜终于还是没抵挡住困意,趴在床上睡着了。
翌日没等到江宴的律师函,反而顾志远公司的助理和财务都跑来了,他们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邵雪梅伙同公司的另一名财务卷走了五千万投资款后,人间蒸发了。
“什么?”
顾志远当即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大家伙儿手忙脚乱地喊医生抢救。
像顾志远这种大半辈子把心血全花在事业上的老头子,好不容易平安度过了一个难关,没踏实几天,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哪里受得住打击!
这笔投资款本来就是救命款,现在没了,公司等于完蛋了,比之前的情况还要糟糕,就算是全部资产抵押出去,都还不光了。
尽管已经报警,能不能把邵雪梅抓回来,能不能追回那笔钱,是个未知数。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犯罪!
顾思澜清醒地意识到,邵雪梅早就计划好了,在顾洁被拘留之后,她便毫不犹豫地实行,所以动作才会那么快。而且她有后路,警方逮到她的几率很小。
这个恶毒无情的女人,比上辈子更狠,胃口更大!
如果她能对父亲和盘托出,让他提防邵雪梅,或许这一场灾难就不会发生!此刻顾思澜万分的自责,她太小看对手了!
“思源,我先回家一趟。”
顾志远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顾思澜便急匆匆地赶回别墅里,门口有辆警车,她当即皱眉,面容冷肃凝重。
来不及了。
每日负责打扫卫生的保姆急吼吼地告诉顾思澜,今天早上她一来上班,别墅里就遭了贼,大门开着不说,东西翻得一塌糊涂,所以她马上报了警,打他们电话都没接。
顾思澜进去查看了一遍,大件的物品基本都在,走到楼上,房门敞开着,主要是主卧室以及她的房间,衣服什么的散落一地,不用说父亲的那些值钱的手表现金全被她偷走了,幸好自己提前把母亲留下的金器首饰藏严实了,才幸免于难。
事到如今,警方让她做财物损失的金额统计,意义也都不大了。
比起公司,家里的损失算点什么,邵雪梅不是格局小贪便宜,她回别墅‘洗劫’一番,目的是让他们顾家永无翻身之路,任何一点值钱的东西都不留给他们。
又绝又狠!
派出所那边很快立案,全国通缉邵雪梅。
这事儿没法不让顾志远知道,比起开始受不了打击的晕厥,到后来一系列的事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