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返的这几日,铁木真的心里是越来越忐忑,他自觉对博尔术的心里已经摸的透透的,只想着他和凌兰见面他一定会怒极冲过来质问自己,那时候他便是高姿态的王者,问他为何有不回的反心,他连博尔术跪在他脚下求他宽恕还给他儿子的场景都设想了许久,可惜盼着的状况却一直未曾出现。等了许久,一路行了快有半月的时间,博尔术也没来问他,可是平日里博尔术就是冷着一张脸,见到他极恭敬的行礼,不曾多言。最近木华黎的话越来越多,仍然掩饰不住对博尔术的崇拜,时常和各位领主讲述他们作战的场景,有时候常问博尔术,博尔术没什么表情的看他,嗯一声不说话了。
不快不慢的走了二十多天,离乞颜部的驻扎之地已经很近了,博尔术这日来和铁木真告别,说想带着人回自己的驻地去。
“同回乞颜部庆上几日再回去如何?”
博尔术没什么表情却是恭敬的很,低着头问到:“庆什么?”
“庆千户大人取得如此战功。”
“有何用?不过是可汗信不过的人罢了。”铁木真心想你到底是提出来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想着绕圈子的话还有没有必要说,最后铁木真直接开口:“这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你自己是何心思你清楚的很。”
“我自然是清楚,所以才没来问可汗,我最错之事就是不该拿下不欲鲁汗一千多里的疆土,收了七千降众,只应早早的赶回来才是对的。”
“博尔术,休要话中带刺,你当真是问心无愧?”铁木真冷哼:“我与屈从律作战之时,你听闻我们交战在外怎么就不来助上一助?”
“只听闻对峙,哪有对战的消息,可汗与屈从律对战之时,我也正与不欲鲁汗的兵马交战之中,任人都不觉得我行事有何不妥,别勒古台更是热血喷张,要与不欲鲁汗的兵马拼命,可汗是从心里就不信我,所以才觉得我行事不妥,可汗若是心里信我,我如何行事都是对的。”
铁木真皱眉看他:“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
“可汗心明自有决断的时刻,安达我此时确实心寒,不如匿声不争,他日可汗定能明白我的心意,将我幼子还给我。”
铁木真蹙眉看他许久,博尔术表情平静的好似湖水一般,过了片刻博尔术跪伏在铁木真面前:“安达,我先行告退了。”
铁木真心里转了几个圈,没想着博尔术将这个疙瘩又丢回给自己了,他没准博尔术先回族地,带着人一起先回了乞颜部的驻扎之处,将一切收缴都处理完了之后,一天在铁木真在议事大帐说事情,有快马来报,一路跑进来说了喜讯:“可汗,大喜可敦孛儿帖为可汗又诞下一位儿子,按可汗的曾留的意思,已经取名拖雷,拖雷罕已经过了满月,巫神已经为拖雷罕祈福招了祥瑞,可敦命我从日夜不休的奔行了五日到达此处向可汗报喜,可汗大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