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一处较大的营火旁,骑着马的七八个人都面带喜色的从马上纷纷跃下来,和站在那里迎接他们的几个人拥抱了一下。
“回来的可有些晚了。”
“脚力都慢的很,本来是去打猎,谁知道越走越远,碰到了这些野牧人,别看就这么几个人居然有三十几只羊,十来匹马,杀了他们两个人,报了也速该的名字,他们就都乖乖的跟来了。”
十几个人说笑着坐在篝火旁,火上烤着一只肥羊,香气四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指了指旁边一个壮硕的年轻人,“去把羊和马都赶进圈里。”说完就和刚回来的几个男人们坐下来喝起酒来。绳子上的一串人都瘫软在草地上,看着篝火旁的人们有说有笑的,闻着烤羊的香气不时的吞咽口水。
“怎么舍得烤了这么肥的一只羊。”
“哈日查,今天参加族长大人的跤力赛赢的漂亮,塔儿胡台大人一高兴夸他是泰赤部真的勇士,就又赏了他五只羊,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三十一羊了,他说拿出最肥的一只来让咱们吃的高兴。”
十几个人分食着被烤的冒了油的羊肉,大口的喝着马奶酒,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过了好一阵,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拿了一整扇羊肋排走了过来,递到一个瘫坐在地上的一个长者手里:“你们都分着吃吧。”此话刚一出一堆人像是额急的狼群都靠了上去,扒着肋排上的肉往嘴里塞着。
凌兰咬了咬牙,心想装高雅也没人夸我,也挤在人堆里扒着肋排上的肉渣子吃起来。中年人又给他们拿了些别的吃的,一大壶马奶酒,几个人传递着酒壶喝起来。
“吉达,你的好日子要来了。”坐在地上的老者,朝着一个还在拼命吃着肋排的年轻人轻声说了句话。
年轻人流了满嘴的油,吱吱唔唔的说着:“是啊,刚来就有肉吃,那个家伙看着比我还小就有三十只羊,他可没我壮,等过几日跤力赛我赢了他,族长大人岂不是也能分我几只羊,到时候我也烤了吃到撑死。”
“就为把自己撑死,你的志向好伟大。”凌兰坐在一旁觉的自己已经吃饱了,看着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肉的吉达,“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把刚才那些骑马的人都杀了,再把我们都杀了,那些羊不就都归你了吗?”
还在吃东西的几个人听了凌兰的话都停了下来,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觉的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像是个异类。
“我把他们杀了,还怎么来这里,把你们都杀了那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吉达抬眼看了看,拿着手指数了数:“再说了,人太多了,我杀不过来。”
说话间,中年男人举着火把再次靠了过来:“都站起来了。”说了句命令的话。
坐在地上的一众人都纷纷的站起来,中年人举着火把依次从每个人的脸上照了过去,“三女,六男?”中年男人仔细审视了几个女子的脸,特别是看到那个在路上还在哭哭啼啼的女人的时候脸上挂了点笑意。“今天已经晚了,明天起来再搭帐篷,女人住那间小的。”中年男人拿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较小的帐篷。“男人都住这间。”说完又指了指临近的一处较大的帐篷。“至于你……”
中年男人借着火光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还在仔细打量着那个白天还在哭哭啼啼的女人,越看脸上的表情越高兴,刚要说话,站在他身后的人小声嘀咕着:“大人,这女人颇有几分容貌,要不等族长大人看过之后再定吧。”
中年男人眼睛转了一下,推了女人一把:“你也去住那间小的。”
临近一旁的较大的帐篷里出来一男一女:“大人,这毡房是我跟我男人新搭的,这木门都是新装的,还没住出人味,您怎么就安排了这么些男人住进来。”
“就住一晚,你有什么可说的,这晚上草面都会结霜,刚来就让他们冻死两个吗?”
“可是这一屋子都是男人,就我一个女人终归是不妥当。”
“你有你男人在身旁怕什么,难道他们有人有胆去动自己族里有了主的女人吗?这大毡我刚赏了你们没两天,别一下忘了自己的身份。”中年男人语气里带了点怒意,女人吓的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了。
中年男人举着火把刚要离开,凌兰看着他的背影急切的说到:“大人,那个您等等,其实这还一个女人呢。”
中年男人听到了喊声又转了回来,火把从一串人脸上扫过去最后落在了凌兰的脸庞,他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像是看的很不斟酌眉头拧成了疙瘩,他用拇指和食指掐着凌兰的两腮,力道之大凌兰被迫被掐的张开了嘴,她的心里有些不痛快,怎么看这男人的动作都不像是在看人,倒像是在看一个牲口的牙口。
“刚刚是你在说话?”
凌兰被掐着腮根本没法回答,只好努力的点了点头。
“你说你是女人?”
凌兰再次努力的点了点头。
男人借着火光像是更仔细的在看了,看了一会一侧嘴角像是不屑的微微扬了一下。
“怎么看着都不像。”男人话音刚落,顺手在凌兰的胸口抓了一把,这动作太突然,凌兰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猛的伸手把他的手打开了。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