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点头说:“是,我听的真切。”
两个人抬了木桌进了博尔术的毡帐,没走两步在一抬头都愣在了原地,博尔术仍四仰八叉敞怀大睡着,合安答几乎和博尔术的姿势一样,在毡塌的另一端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只是合安答的身上盖着毡被,可是小腿却露在外面,两人再低头一看合安答的衣服被撕碎丢的到处都是,他家大人的袍子也扔在地上,木仁估计合安答毡被下面必是衣不蔽体了。
木仁一看这架势,汗瞬间就下来了,一想刚刚和博尔术有问有答的,闹半天他家大人根本没醒,转头一看老头眼睛瞪的跟牛似的,鼻尖也开始冒汗,两人互相使眼色,意思是准备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两人手脚都有些抖,慢悠悠的往出退,越是紧张越紧张,快出帐子的时候,那老者一不小心碰到了昨日未抬出去的那张木桌,桌子一歪铜制的酥油茶壶掉在了地上,盖子掉出了半米远。
凌兰听见声响半眯着眼坐了起来,盖在脖颈的被子滑了半寸露了个肩膀出来:“谁啊?”她揉着眼睛看着已经发傻的木仁和那老头,大脑运转的缓慢,“木仁……”凌兰喊了木仁的名字,然后侧头看了还在呼呼大睡的博尔术,凌兰一侧头就看见那博尔术赤|裸又结实的胸膛,再一低头看自己,接着就是能把帐顶掀开的嚎叫。
凌兰瞬间又把自己蜷缩在毡被里,博尔术被她这一声叫吓的差点跳起来。这一叫把木仁和老头也吓的够呛两人把桌子撂在地上,老头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口中念着夫人饶命夫人饶命的话。
博尔术起来看见两人站在帐中也怒,抓了靴子朝两人扔过去:“跪到帐外去。”
老头脚软,木仁忙搀了老头掀开帘子跑了出去,跪在了博尔术帐房的门外,听见合安答在里面高声叫骂起来:“博尔术,你满口懂礼数懂礼数,你就是这般教育你的随伴的?难不成你们四处游猎戏玩,去别族借宿,人家大人夫妻的帐子你和木仁也是掀帘就入?”
“我与木仁外出,一直同帐居住,他自是懂礼数的很,我与你闹腾到天亮才可安眠,我睡的实着,我不知他是为何突然闯进,若是他存心所为,我一会罚他便是!”
“冤枉啊大人,我刚刚在帐外问您,是您准我进我才进的,老家伙可以作证!”木仁在外面听的着急忍不住搭了话。
“博尔术,你当真是黑心黑腹从头黑到脚,你一人羞辱我还不够还要叫你的随伴来羞辱我?如今我被你的随伴都看光了,我还怎么活啊。”凌兰呜呜的哭声传了出来。
“冤枉啊,夫人,我什么都没看到,就看到了你的脚腕子。”
“你胡说!”凌兰在帐里头喊的大声。
“夫人坐起身的时候还看了您半个肩膀。”
“博尔术,你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凌兰声音里又委屈又愤怒。
博尔术捡了地上的袍子披在身上,靠过来掐了凌兰的面颊,低声到 :“你这女人倒是心宽的很,我睡的时候,你把自己围的像个刚孵出头的鸟|蛋,如今是信了我不会违背安达情意,睡的一点女人样都没有,怪我黑心黑腹,你若是就像现在这般围的严实,谁能看见你何处?”
凌兰一下撅了嘴,暗想也是自己大意了,没准也是不愿博尔术。
“那……那……他们如今以为我是你的女人,我也是怕给你丢了颜面,如今这般让你的随伴看了去难道我要不声不响吗?”
博尔术松了凌兰的面颊,面有笑意:“我的女人哪能这般与我嚎叫?你若是真顾及我的颜面便诚心认个错来。”
凌兰的嘴撅的更大,博尔术仍是笑:“认不认随你。”
博尔术说完转身便往帐外走,走到门口单手挑了帘子还未出帐就听见凌兰在身后十分不情愿的高声喊道:“大人,我错了!”凌兰现在是最怕博尔术半米眼带笑,一看就是心里没憋好事,她想她要是在阿儿刺等铁木真来接她,还是低姿态的好一些,真这么天天闹她也受不了,如今是连跑她也不能跑了,忍两个月也不是什么大事。
博尔术也不看她只是手还掀着帘子问她:“你错在何处?”
“是我睡昏了头不该与大人高声叫喊说些说些大人黑心的言语,失了做女人的本份,还请大人莫要怪我。”
博尔术嘴角上扬,侧转头看着毡塌上那支‘鸟|蛋’极小的声音低语到“只饶你这次”,脸上隐有胜利的微笑,大步出了帐房他一出帐先着实的踢了木仁屁股一脚,这一脚倒是不疼只是推力很大,木仁借势侧倒在一边还装模作样的哎呦了一声,木仁满脸堆笑的站了起来低声到,“恭喜大人了。”
博尔术挑着眼皮看他:“恭喜我何事?”
“合安答这么难训的女人也让大人训的服服帖帖的。”
“我倒是不觉得她难训!”
“是、是、是,天大的难事,到了大人那也变的简易非凡。”
“少说些浮夸之言,你如今倒是胆子越来越大,我带了女人住在帐子里你也说进便进,谁人借你的胆子。”
“大人,当真是你准了我进我才进的,却未曾想大人准进的话不过是戏梦之言。”
博尔术一想木仁说的话倒是也有可能,他自己知道木仁没那么大胆子,非要追究这事也没什么意思,他看着老头说:“把你家女人像样的衣服拿来一套,不需华丽干净便可,夫人的衣服坏了穿不得了,哦,再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