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看着他笑着点头:“好,我不难过。”
“要是你大哥没来,以后只你自己一人,没人陪你玩了,等我娶了妻之后娶你作我的别妻。”
凌兰笑着接过匕首看着忽突忽:“你快走吧,你阿爸等你呢。”
忽突忽笑着转身离开了。
凌兰知道这几日阿儿刺族内人人心情都很好,傍晚入夜常能听见传来一阵阵动听的歌声和欢快的音乐,凌兰夜夜都在帐外升起篝火防狼,坐在火堆旁暖融融的听歌,想象着族人们在一起的欢乐情景,感觉很是不错。
白月之节刚刚竿立半影,凌兰琢磨大概上午十点左右,她出去锻炼一圈回到帐中发现纳忽伯颜的随身仆人已经站在帐外等侯她了。
仆人见她鞠躬行礼:“今日是白月之节,老爷让我来此处探望夫人,不知在外这些时日夫人可有思念博尔术大人,老爷说若是夫人气消便请夫人入族过节,不过……”仆人不过接的很快,似乎不想让凌兰说出愿入族过节的话,“不过夫人若是气没消,怕是见到布木格又要动怒,老爷命我多给夫人带了两道吃食,让夫人好好的过个节日。”
凌兰一看仆人今天果然多带了个木盒,琢磨其实这纳忽伯颜根本就不想让自己入族过节,凌兰看他言到:“你把木盒放下回去吧,我身体不适就不入族过节了。”
仆人一听凌兰这么说像是松了一口气,赶忙把木盒放下,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凌兰在帐子里休息了一会,吃了点东西,刚过正午她又拿了弓箭骑马出去了,仍去了那片离路口不远处的草地,凌兰射了会草跺子,抬头看见天上飞了几只大雁,便骑了马追了过去,她开弓搭箭瞄了准,一箭射飞出去,贴着一只大雁的翅膀的飞过只差一点便射中了,她不免懊恼一下,还未来得及再将箭搭在弓上,那只大雁便被一支利剑射穿了喉颈忽扇了两下翅膀跌落在草地上。
凌兰转头看博尔术笑着看她。
博尔术把手里的弓递给她:“这十几日为你做了这把弓,你试一下可是喜欢?”
凌兰犹豫着看他一看那弓就是高级货,还是忍不住把弓接了过来,她牟足了力气试了一下勉强能把弓拉开,但是还未拉圆。
“这些日子不见,你的力气倒是长了不少。”博尔术拍了拍骑着的马颈:“这马也是你的,虽是比不上赤云,但确是匹良驹,关键是性子温和是匹母马,你能少了许多摔跌之苦,要不要骑上试试?”博尔术笑着看她声音很是温柔。
凌兰看了看马又看了看博尔术,知道他来找她不是为了要给她送弓送马。
“为何不入族过节?”
凌兰仍是看他过了许久才说:“我见不得布木格。”
“只是全家合宴,又怎会见她,哪有放你一人在外过节之理?”
“无妨,你阿爸也不愿我入族过节,已经派了仆人给我加菜了,我何必回去惹他心厌。”
“阿爸以我心意为重,我若高兴他便高兴。”
“不了,我自己在此处过节便可。”凌兰牵转马头要回返自己帐中,博尔术嘭的一把抓了她的手腕,脸上有掩不住的怒意:“究竟是你妒意甚重还是你借了此事的由头好能独自搬来此处,不必与我同帐同塌而寝?”
凌兰被博尔术质问一下有些愣了,说话变得也结巴起来:“自……自……自然是我妒意甚重。”
“若是妒意令你如此,你大可放心,那日我与布木格并未有何事发生?我也不过是要看你妒不妒罢了,如今你妒了我便知你心中有我,我与你实言我心中也是有你,这岂不是一桩美事?你与我回族过节,莫要再闹了。”
博尔术这两天在族内日日发火,尤其见不得几个人,见不得布木格大哥,见不得布木格,最最见不得的就是木仁,只要木仁开口说话他恨不得把他揍死,原来凌兰和他同帐居住的时候,他还能日日和她聊上些趣事或是听她说些什么也是开心,现在是日日夜夜的帐中独自一人博尔术觉得日子又倒退到原本的无聊之中,博尔术傲骨作祟他是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找凌兰让她回来,特别是阿爸像是真被凌兰气到了,要是知道自己跑去找凌兰估计更会怒气没准直接把凌兰就轰出阿儿刺了,有两日入夜他实在睡不着,骑了马到过凌兰居住的地方,只是在帐外站了一阵听见凌兰呼噜打的很是响亮,心里便觉得又难过一分,自己这睡不着觉,这女人倒毫无心事的睡的香甜,博尔术心里不愿面对的想法又升腾起来。今日凌兰说了不来入族吃合家宴他是再也坐不住了,便拿了给她做的弓和要送她的马来带她回去。
凌兰努力翻开手腕,低头低声到:“不了,我一人在这里过节便可。”
“凌兰,你怎能如此对我?你当我不知你是何心意?你以为我日日都对你有如此耐心?你去这草原之上探听一二,有哪个男人与女人同塌而眠一月有余却不粘身半分?我又是为何?我不过就是心悦你,敬你心意罢了?你莫要逼我!?”博尔术声音很大,把隐藏的愤怒全都爆发出来。
凌兰一听也来了气:“你心悦我,不碰我,无非是求我也心悦与你,可是我心有铁木真,装不下别人。”
“他已经将你送给我了,你知不知道,这草原上送人之物是从未有要回之说的?两月之言,无非是想说他并非无情无义的托词。”
“你住嘴!”凌兰的喊声很大,脸被气的通红,“他不会将我随便送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