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装的有些假了,好歹我们也同帐同塌而眠了两月之久。”
“博尔术!”凌兰想喊又怕被人听见,一字一字的像是从嘴里挤出。
博尔术又向凌兰行了一礼:“夫人莫要在挂心此事了,夫人从始至终日日夜夜都是心念铁木真,是我自以为是的有了一厢情愿的想法,说出来也为脸上添不得半点光彩,我又怎会向人去提这些事呢?”博尔术又施了一礼,绕过凌兰继续和铁木真喝酒聊天去了。
博尔术的到来又为乞颜部的壮大起到了很多作用,他带兵救了铁木真的消息在部族间传递,越传越悬,本是带了三千人,差点被传成三万人,也有分析家考量过这种可能性,但是又有人说博尔术的大妹嫁去了克烈部,兴许嫁的是王亲,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这本就是铁木真当初再度入泰赤部大大方方带着塔儿忽台出来所要的效果,只是效果比他估计的还大了些,对于塔儿忽台这本是丢脸的事,真是三万人把他擒了出来倒是还有些说的过去,泰赤部那边也没人出来具体解释,而且乞颜部本就是蒙古部王族一系,能一下调集这许多人马对蒙古部族也是好事一件。
两个月来听闻了消息投奔而来的人络绎不绝,送羊送马送金送银的人都有,乞颜部又渐渐出现了一副蒸蒸日上的景象,铁木真对凌兰很是疼爱,派了好几个奴人伺候半点活都不让她沾手,凌兰每天还照样出去锻炼身体,骑马射箭跑步,有时候看族人在化冻的河边拿着长矛扎鱼,她也做了把长矛在河边扎鱼,进林子扎兽,凌兰真觉得自己跟亚马逊女战士似的。
铁木真本是不希望她如此,凌兰是觉得此时她是日日无事可做,真让她跟族里女人们似的载歌载舞缝缝补补的,她也学不来做不来,自从在泰赤部经历过生死,杀人之后,凌兰心里都清楚的知道不管铁木真勾画的蓝图多么的美好,都必将经过一条血腥的杀戮之路。
这日杆立半影,铁木真没叫凌兰出去,乞颜部物资日渐丰沛,铁木真叫了几个那可儿和凌兰一起在帐子中议事,要把这些东西好好分配一下。刚起了个说话的由头还没进正题,诃额伦一脸兴奋的喜悦神情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两个人抬了木制的储物箱。
“铁木真,你快来看看。”诃额伦的语气仍是掩不住的开心。
两个抬箱子的人,跪下来给铁木真行礼,诃额伦倒是急切的把箱子给掀开了,里面放着一件黑貂绒的金扣大氅,貂绒黑的如墨一般,诃额伦拿起来一抖,貂毛在日光下反着亮光,半根杂毛都没有。金扣粒大上有雕花,内衬大红的缎面。
铁木真抓着貂绒大氅摸了摸看着诃额伦:“好东西啊,哪来的?”
“这是弘吉刺的德薛禅派人送来的,作为他嫁女儿回敬的聘礼。”
两个跪在地上的奴人忙磕头道:“我家老爷,让我们将此物送给铁木真大人,让我们带话过来,说女儿大了留不得家中了,盼望铁木真大人能早日将她娶回乞颜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