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坐在木椅上不接话,孛儿帖看他的样子又急切起来:“大人我是哪里不好,令你就这般的碰不得我?”铁木真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不经意间眼睛扫视了低垂着眼睑的凌兰一眼,孛儿帖立刻扑在凌兰腿前,她抱着凌兰的腿:“妹妹,我上次打你是我的错,可是我也是女人,我嫁给了大人,我到现在都不知做女人为何样?难不成我要一辈子如此吗?”
“月圆之日我去帐中,只一日可行?”铁木真在一旁说了句话,看着凌兰和孛儿帖这边,看起来像是问孛儿帖其实是在问凌兰。
凌兰低着头不说话,孛儿帖也沉默,过了许久孛儿帖轻声说:“有大人疼爱一日也好啊。”
凌兰突然站起了身朝诃额伦行了礼,又朝铁木真行了礼,她做了个深呼吸:“就这样吧。”说完就走出了诃额伦的帐子。
凌兰实在不愿面对这种问题,自己的丈夫问自己能不能和别的女人睡觉,自己心里不愿却只能说行,自己生不出孩子,自己的丈夫会被别人耻笑,凌兰真想冲回去问他,这种问题你怎么能问出来?你怎么能问我行不行?可是她想铁木真已经是极力的维护她了,才会问出可行不可行的问题。
凌兰想铁木真答应了孛儿帖的事一定会做,孛儿帖满心欢喜的盼着月圆之日,铁木真却还日日不停的和凌兰求小儿神的赐福,这日一早起身铁木真坐在毡塌上,凌兰靠过来抱着他的腰,把脸枕在他的后背上。
“今日,我要在孛儿帖处安寝。”
凌兰没回话只是抱着他,铁木真就坐在毡塌边让她抱着。
“要是孛儿帖怀孕了你会如何?”
“我……会高兴。”铁木真轻声答到:“那便是小儿神原谅了我当日的嗜弟之错。”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铁木真说到:“凌兰,你记着你与她们不同,我心里有你,只有你!我今日族内还有事议。”凌兰松开了手,铁木真站起身穿了衣服出了帐,早晨一起天便是阴沉沉的,铁木真出帐没多久就下起了雨,从小雨转中雨下了一天,到傍晚的时候雨停了,天空又变的万里无云,快下山的太阳在山边还露了红彤彤的半个脸。
孛儿帖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天一晴,她就出了帐子,穿戴得体,打扮的十分美丽对待族人也是和蔼可亲,从她入族以来,只入族第一天铁木真入了她的帐中第二日却是从合安答的帐子里出来,这几个月来却是日日进合安答的帐子一早从合安答的毡帐中出来,族人虽不在她面前说,她带了随身伺候的奴人却跑来告诉她,说乞颜部族人都在说她身上长了什么怪东西才令铁木真不愿与她亲近,她想自己总算等到驳斥谣言之日了。
入夜之后乞颜部族内渐渐沉静下来,凌兰躺在毡塌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逼着自己不要想铁木真此刻正在干吗?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在想,凌兰心意烦乱的起身,披了件衣服出了帐子,远远的看着孛儿帖的帐子还似是还亮着光,凌兰控制不住的靠了过去,半开的窗卷里似是有铁木真的影子,过了一会窗卷被放了下来,缝隙里的光亮也暗了,凌兰觉得自己这般做实在是怪异,她转身往自己的帐子走,博尔术牵着马站在不远处看她。
“你偷偷摸摸的看我干吗?”
“我刚从外面回来,怎么就成偷偷摸摸的看你了?”
“天都暗了,你干吗去了?”
“带赤云出去洗一洗。”
“晚上去洗马?”
“白天在下雨,赤云最不喜欢身挂雨水。”
“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凌兰低着头往自己帐子走。
“你去何处?”
“回帐安寝。”
“真有睡意?”
“博尔术,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天高星亮月圆,我带你出去草原上逛逛如何?”
凌兰心想自己回去可能真睡不着,她想出去骑一圈马也许能心情好些:“等我去牵马来。”
博尔术翻身上了马,走到凌兰跟前朝她伸手:“何须那般费事。”
“被人看见不好。”
“入夜时刻别谁看见,你站在孛儿帖帐外,偷听铁木真和她行夫妻之事就是好的?”
“你……谁说我在偷听?”
博尔术朝她伸了手出来:“他在温柔乡的美景之中,你这般小心谨慎的为他行事,他能知晓?”
凌兰伸手博尔术一拉她,她上马骑在博尔术身前:“走。”
博尔术夹了马腹,一扯马缰绳,赤云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一路狂奔凌兰听见耳畔的风声呼啸而过,速度的确是甩掉某些东西的好方法,两人骑着马一路冲向了凌兰常去练箭的山丘,博尔术扯了缰绳赤云停了下来,站在高处看着一望无尽的草原,黑色的天空布满了璀璨的繁星,一闪一闪,草地上的草还都挂着雨珠反射着星光月光,整个夜晚都是晶晶亮亮的。
“真美啊!”凌兰不由得心生感叹。
嘿,博尔术笑了一声跳下马来,在地上摘了朵花递给凌兰:“给。”
“太晚了,这也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凌兰接过花,花瓣上那滴晶亮的水珠突然飞走了,凌兰才意识到那晶亮的东西是萤火虫。转头一看那山丘上的布满的花朵,凌兰跳起来往草地上一趴,许多萤火虫都飞了起来,原来那些晶亮不光是雨珠反射的月光竟然还有这许多萤火虫。
凌兰忍不住呵呵的笑:“博尔术,你这样的人在我们那里,不知道能骗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