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以前虽然也见到大乘修士出手,不过那些都是在一定的范围内,都是有所顾忌的较量,所以杀伤力也不强。直到现在,才知道高阶修士的可怕,那种变幻莫测的神通,出手便是毁天灭地的大杀招,连空间都变得不稳定。

半空中的白衣男子在伤了敌人后,自己也有些承受不住,身形一个踉跄,从半空中跌了下来,砰的一声,地上塌陷了一个大坑,白衣男人躺在大坑中央,咳出一口血。

司凌仍是潜伏在一旁,思索着要不要趁火打劫。不过好像她和童十八没啥仇,而且江泽之岛与千山之岛还是世代友好关系,童十八虽然和他们阁主见面就打架,不过贤修却说他们的交情是不错的。

司凌还没想好呢,素来秉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原则的重天大爷已经溜过来了。

童十八虽然被人偷袭受了伤,却并不是任人宰割,目光微利,冷声道:“还不滚出来?”

谁滚出来?

司凌凝神看去,发现他的目光直瞪着自己所在方向,便知道他已经发现自己的行踪了。不过也不奇怪,恐怕在大乘修士眼里,她的修为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发现她的存在时,并没有放在心上,主要先对付敌人,是以才会任她蹲在旁边围观。

司凌正欲出来时,发现重天已经往坑中的童十八扑去,一丝紫中泛黑丝的妖火悄无声息地往童十八的身体蔓延而去。

“重天!”

司凌惊叫一声,马上跳了出来。

童十八早有预防,凝出灵窍中积攒的仙灵力化为利刃劈了过去,同时身上亮起一道白色的防御灵光,抵挡住了那缕危险的妖火。不过勉强挡得住妖火,却挡不住扑来的黑色妖兽,童十八被掀飞了出去,身体狠狠地撞向一旁的大树,一排大树被他的身体悉数撞断,这时重天的妖火再次袭了上来。

童十八伤上加伤,噗地喷出了口血,染红了他白衣的衣袍,头上束发的银冠掉落,一头如绸子般乌黑顺滑的长发披落,点点殷红为他添了几分治艳之美。

司凌小心地凑过去,便看到像个破布娃娃般躺倒在地上的修士,干净整洁的白袍不复先前的洁净,不仅沾了点点红渍,而且还被妖火烧了几个洞……司凌的目光从那华贵的长袍移到他苍白的脸蛋上,对上那双恨不得要吃了她的眼睛,目光微闪。

童十八此时真是要呕死了,虽然敌人卑鄙无耻地偷袭,但只是破了他的防御,妖蜂尾刺之毒伤了经脉,但及时封锁住体内的毒后,他尚有余力回击。可却没想到妖毒发作,后继无力地跌到地上,还来不及疗伤,却败在一只妖兽的偷袭下,那诡异的妖火趁他一个不防,直接钻进了他的体内,伤他经脉。

当发现这只偷袭的妖兽挺眼熟时,他心里虽恨这只妖兽偷袭,不过却明白这是修仙界的法则,怨不得人。只是当看到跳出来的野女人时,特别是认出这野女人在两百多年前坑过自己一次的女修,童十八顿时大怒。

司凌抓了抓头发上插着的一枚叶子,有些同情地看着他,估量着两人的实力,发现童十八还有保命的底牌时,果断地选择了示好,说道:“童少主,真是巧啊,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您!”

重天跳到司凌肩膀上,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朝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修露出寒光湛湛的獠牙,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似乎只要他再有异动,它的妖火会不客气地轰过去。

真是仙落平阳被妖欺!

在司凌出现时,童十八已经暗暗地调动着体内的仙灵力,然后脸色微变,发现妖蜂的毒素和那诡异的妖火的毒素相融后,以一种势如破竹的速度侵染着他的身体经脉,让他渐渐地感觉到一种虚弱,甚至连身体都有些控制不住,当下用了剩余的所有的仙灵力忙封住了经脉,制止那些毒素的蔓延。

童十八脸色变幻不停,最后咽下那口气,勉强地维持着他高冷傲然的姿态,说道:“原来是千山之岛的小友。”童十八暗暗地安慰自己,不和只畜生计较!不和个小辈计较!免得有损他高阶修士的尊严。

司凌也十分上道,体贴地道:“童少主这回伤得不轻啊,不知有什么晚辈可以帮忙的地方?”

童十八憋着气,也算是能屈能伸,“倒是要麻烦小友寻个安全的地方——还要干净的地方,让本座疗伤。”

司凌脸上露笑容,“自然是没问题的,晚辈常听阁主提及前辈,晚辈心里也极是尊敬前辈的。”

童十八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很快又调开了视线,仿佛眼睛被伤到了。

等司凌找到了一处安全之地,直接在山壁门挖了个山洞作洞府,随意地布置了下,方将童十八带了进去。

童十八身体动弹不得,一路上都靠司凌帮忙的,心里那个窝火就别提了,等看到司凌维持着野人的模样在他面前逛,终于忍不住道:“你一介女修,已经长得不好看了,难道不注意下形象么?”虽然现在沦落到这地步,甚至要依靠一个小辈很憋屈,但不嘴毒就不舒服的童少主仍是憋不住地讽刺了。

司凌眨了下眼睛,将涂着独灵果汁液的乱发撩到后面,不以为意地道:“大丈夫不拘小节,何必在意这点小细节?”

“……大丈夫?”童十八喃喃地重复了一声,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她,心里有些凌乱了,虽然长得是伤眼了点儿,但哪里都看不出来是个“大丈夫”啊!

司凌动作一顿,若无其事道:“晚辈先前只是为了逃避一只仙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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