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頔等人只在锦源待了一天就继续上路了。

为了装载聂不凡,卫頔特意租了一辆马车,从来只骑马的他也破天荒和他一起乘坐马车。

聂不凡四仰八叉地霸占了车内大部分空间,无聊地在编草人。

卫頔则在一旁看书,只是偶尔会用余光瞥瞥他,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怎么一路上都这么安静?

正这么想着,就听聂不凡突然问道:“对了,我以前送给你的蛋呢?”

“蛋?”卫頔愣了一下,想起那次在客栈共餐时他确实送了他一颗蛋。

他回道:“那颗蛋被我扔了。”

“扔了?”聂不凡瞪着眼睛,质问道,“为什么要扔掉?”

“那是颗已经坏掉的鸡蛋,我不扔留着做什么?”卫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特意问起一颗蛋。

聂不凡啧啧几声。他随身携带的受/精蛋并不一定全都能孵化,卫頔得到的那颗无疑就是一颗坏蛋。

人品啊,果然很重要。

正在这时,一名侍从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府主,已经近晌午,是否要在路边停歇片刻?”

“不了,全速赶路,务必在黄昏时赶到晏舜。”

不待侍从回应,聂不凡已经先一步插嘴道:“等等,我现在腰酸背痛,又累又饿,非常需要休息!”

卫頔瞥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坐着马车有什么可累的?

聂不凡攀着车窗,一脸痛苦欲吐的模样,有气无力道:“再不休息,我就要散架了。”

卫頔没理他,转头正要下令继续赶路,聂不凡突然扑过来,勾住他的脖子,用控诉的眼神直盯着他,阴□:“卫大叔,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你不为我这脆弱的小身板着想,至少也要照顾下我身为肉票而低落彷徨的复杂情绪,若是把我逼急了,我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哦?”卫頔耻笑道,“那我就等着看你究竟能会做出什么好事。”

“别这样。”聂不凡伸出一根手指在卫頔的喉结处划来划去,吐气道:“我们为何不下车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欣赏欣赏风景什么的呢?坐了这么久的车,你不觉得浑身僵硬,屁屁生疼吗?”

卫頔的视线移到聂不凡的腰部以下,似笑非笑道:“会疼的大概只有你。”

昨晚他可没放过他,足足做了半个晚上。

聂不凡忧郁了,用看负心汉一般的眼神看着卫頔,哀怨道:“所以,你一点都不觉得愧疚,或者稍微补偿一下?”

卫頔嘴角勾起笑意,似乎很享受被他撒娇的感觉。他作为人人敬畏的武林盟主,从来没有人敢如此随意地亲近他,不带一丝目的和矫情。他也从未对某个人如此放任过,并且毫无芥蒂地接受。

聂不凡是唯一一个。

“好吧,就停下来休息会。”卫頔终于松口。

“耶。”聂不凡比出剪刀手,啪唧一下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口水印。

马车一靠边,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去,张开双手深呼一口气,一脸满足。

卫頔望着他的样子,眼中不自觉地盈满笑意。

聂不凡跑到一条小湖边洗了把脸,抬头看了看,一只雄鹰依然在天空翱翔。

重新低下头,对着湖面照了照自己的帅样,梳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各种满意。

正在自恋中,距离他不到半米的湖面突然冒出一个人头,水花随着他的出现向外溅开。聂不凡一个不慎,也被溅了一脸。

湖中的人摸了一把脸,朝聂不凡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聂不凡被吓了好大一跳,但因为面部表情跟不上神经刺激,以至于惊吓的情绪被掩盖在不为所动的表情中。

待情绪平复,聂不凡开始打量眼前这个突然从水里冒出来的男人。

二十四五岁,皮肤黝黑,高鼻梁,深眼窝,眼珠是澄净的湛蓝色,五官带着几分西方人的特色,笑起来很是爽朗。

聂不凡下意识回头望了望,发现卫頔正在与侍从说着什么,没有注意这边。

他于是小声问:“阁下是何方高人?”

“高人不敢担,在下泰白。”男子同样小声地回道。

太白?你个黑人取这么一个名是不是有点不太搭调?

“泰白兄从何而来?”聂不凡看着水下那具隐约可见的赤luo身体,继续文邹邹地问,“兴致如此好,在湖中畅游?”

这会可以秋季了,一般人恐怕没这个雅兴在冰冷的湖水中luo泳。

“嘿嘿,秋风送爽,正是游乐的好时节。”泰白惬意地笑道,“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聂不凡。”很有范地抱了抱拳,他难得一次没有报上假名。

“幸会幸会。”泰白在水中回了回礼。

随即又偏头看了看聂不凡的身后,小声问道:“怎么,看兄弟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

“是啊,目前正被劫持中。”聂不凡叹气道。

“需不需要帮手?”泰白兴致勃勃地提议。

“当然需要。”聂不凡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我后面那位可不是好惹的。”

“我知道,那位是卫頔卫大盟主。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绑匪和肉票的关系。”

泰白默了一会,怀疑道:“你是什么人,卫頔为什么抓你?”

“大概是嫉妒我旷古烁今的智慧和超凡脱俗的美貌。”聂不凡的语气中充满高手寂寞的感叹。

泰白哧哧地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

“泰白兄,你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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