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家的嫡女如今可是太子的侧妃。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太子继承了皇位,那么她肯定会入主东宫。
等她入了宫,那就是太子的女人。再回来的话,整个王家包括王家老爷子,没有一个不去跪拜的。以及那个叫王瑾的贱人。
公公自然是受了人的吩咐,重点关注着倾城的表情。可是王家的子女水不浅,从倾城的脸上也没有看出什么来。公公也只好例行公事,往往家老爷子处作揖,客气客气表示一下也就过去了。“王大人,进宫这件事可是皇后娘娘亲自提名的。待会儿宫中的嫁衣自然会派人传过来。大人只要准备好人就可以了。”王坤哪敢不点头的?只当是公公看他有个女儿可能要飞黄腾达了,赶紧巴结两句。
“同时,皇后娘娘也说了。你的另一个女儿,也应该好好准备准备。总不能厚此薄彼啊。”
说到这里,王家老爷子的脸反而僵持住。他完全没有想到,先前的一切自己是答应的太快了,自三夫人跟他说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之后他才明白这其中的猫腻。可是如今已经是答应了摄政王,再怎么改也伤的也是皇家脸面。如果有两全其美的法子自然是好,他也想过拿自己的其他女儿凑数,可是人家摄政王指名道姓的说了是王瑾。那就怎么改也是改不了的。放下只好拉长了脸。“下官知道了。”
一座酒馆中,吕蒙和荏鸢在其中一层楼里头吃着酒。荏鸢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可以从那样的地方里逃出来。并且还被人告知,自己的一切都是因为另一个女子。这十八年来的苦难,竟然全是因为另一个人。这应该是多么搞笑的事情?
荏鸢一个人就干了三坛酒。正往第四坛发展。
“你不要再喝了!”吕蒙把荏鸢手上的酒夺回来。“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够……”
荏鸢抬起头,“你有意见吗?”她指着自己身上这件新衣服,“你知道吗?这是十八年来,我穿的唯一一件保守的。”她往后一仰,幸好吕蒙怕她醉,早早吩咐了是有靠椅的凳子。“这些酒算什么?我们每天都会被灌一些奇奇怪怪的液体。你完全想象不到。”荏鸢摇着自己的手指头。她的脸上已经是酡红一片。可是她还是在说,“男人的泄物,我们都是拿舌头舔的。你觉得恶心吗?恶心就不要捡我回来,谁稀罕!”
她突然站立起来的身体和愤怒的表情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诧到了,这间酒馆虽然鱼龙混杂,但是还么有敢这么肆无忌惮。上上下下三层都可以清楚的听到。
他们都把目光转向荏鸢,看着她脸上绝望或者崩溃的表情。
“她高贵,她完美。你们都围着她转,我这十八年来的一切,都是替死的羔羊!”
“可是她说了,只要在这天把你救回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她说的?她经历过?还是她做过!”荏鸢一句声音比一句大。恨不得上房揭瓦,她痛恨着眼前所有的男人。这里所有人都把她当工具,连自己的婆婆都可以放弃自己,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吕蒙,我告诉你。我三年前有了第一个孩子,那个人说会接我回家,后来他给我喝了一碗堕胎药。我孩子没了。”荏鸢的表情像是完全无所谓,掉一个孩子,跟不见了一支发簪差不多。“一年之后,那个男人找到我,说对不起我。荣华富贵随我选,只要我能够为他生孩子。”荏鸢把自己的上半身往前仰,逼得吕蒙连连后退。她的身前还有一张桌子这么长的距离。而吕蒙再怎么退,也仅仅是微微挪动下上半身。“你知道为什么吗?”
吕蒙只能摇头。
荏鸢笑了,这种笑容太复杂。让他完全不能够分辨出其中有哪些情绪。
“因为他在给我喝堕胎药的同时,我已经给他吃了含有大量麝香的的食物。如果食量过多,则会让他出现阳痿。”荏鸢静静的看着他,似乎他听的并不是很清楚。没关系,既然如此,她会解释的更明白些。
“听不懂吗?听不懂没关系。麝香你总该知道吧?”荏鸢的身体倾斜度越来越厉害。吕蒙却是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这一次,吕蒙才算是勉强点头。母亲怀弟弟的时候说过。千万不要碰什么麝香,因为会导致滑胎或者死胎。但是没有想到这种东西对男人也有影响。
“也就是说,他在给我吃了红花之后。他就再也不能够生育了。”
吕蒙忍无可忍。同样是站起身来,“你太过分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荏鸢像是听到什么极为搞笑的事情一般,“我过分?他给我吃红花的时候,为什么不过分?他在狠下心来给我堕胎的时候也什么不过分?”荏鸢的反问让吕蒙哑然,竟然是一点点反对的意见都说不上来。可是那也并不完全是那个男人的问题吧?
“他说过要接我回来。只要我怀上他的孩子,可是我等来的不是花前月下,不是所谓的荣华富贵。而是一碗堕胎药。”荏鸢笑了,这种笑却透露一种凄凉沧桑的感慨。“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有多痛苦?”她没有了孩子,等来的却是自己心爱的男人最没有悬念的背叛。“我无时不刻在想,如果我出生后就是平常人家的女孩。不需要太富有,能够给我过过日子就足够。我会不会不一样?”
吕蒙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认真的看着荏鸢,她很美。却有种事故和风尘的尖酸刻薄的脸蛋。她心中的不甘或许比任何人都要多,因为这原本就是其他人擅自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