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华彦清因着需带正妃,恻妃入宫拜见母妃为由,将傅清婉跟连柔儿一并带上去看望幽妃。

说来也怪,那几日幽妃食欲不振,正胸闷得慌,叫来太医一瞧,原来是陈年烂谷子的老病,无从下手医治。

华彦航那几日休息在宫中,帮助兵部处理事务。听的沁芳阁的奴婢们嚼舌头故留了一个心眼,当晚便去请了帝都有名的大夫。

华彦航因自己身体为由,说已经习惯了自家的大夫,郎宣帝也就没拦着他。宣了张大夫。

这张大夫一来,不仅将华彦航的“病”治好了,而且还顺带被推荐这去给幽妃看了看,索性郎宣帝也没有太过计较,就让着大夫看了。

一看便知端倪。原来是幽妃最近伙食不善,在秋日干燥的季节食用了清火的食物,颠倒了常理,引发了旧症。

那大夫看了一会,看了个药方。幽妃将信将疑地将药方交到下面去煎药,心里存了个念想。可试药之人却没有丝毫差错,这才大胆地喝了下去。

不出两三日,也就好了。这可把幽妃高兴坏了,心里头也念着了华彦航的这份好,本来就存着把华彦航当儿子的心思,如今一来,更是打定了主意。

只是幽妃说了不算啊,这得华彦清跟郎宣帝同意才行啊。故幽妃就接着新妇见婆婆为由,将华彦清召入宫来商量着事。

华丽丽的马车在路上奔驰着,里头却一点都显示不出颠簸感,可见华彦清的财力是足够的明显。

华彦清一手抱着连柔儿郎情妾意,也不顾锁在角落的傅清婉,嘴对嘴亲上了连柔儿的粉唇。

“王爷。”连柔儿故作娇羞,小声道:“姐姐还在呢,不能越了规矩!”

华彦清掐了连柔儿胸前的柔软一把,笑道:“怕什么!本王给你撑腰,王妃就当作什么没看见,岂不是很好?”

傅清婉:“……”

唉,算了,她还是继续做她的空气吧。

而搂着连柔儿的华彦清,在不经意间却看了傅清婉一眼,眸中沉淀的却是无人能懂。

马车寻着车辙进入了皇宫。傅清婉抬眼,往事便如篇章般慢慢翻阅。那里有欢笑,也有嚎哭,有痛苦,也有无尽的哀思……往昔历历在目,如今却不过一捧黄土,她亦是如此。

“王妃,车子里冷。来本王的怀里呆会。”

华彦清的声音换回了魂归的人儿。傅清婉浅浅的看了华彦清一眼道:“不必了,您的恻妃会吃醋的。”

“姐姐说哪里的话,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吃醋?”虽然连柔儿是这么想的,表面却不能表露出来。笑吟吟道:“姐姐快来,妹妹挪一半的位子给你。”

语气间不经意地蔑视让傅清婉眉头一皱,笑道:“妹妹真是慷慨。只是玄武门快到了,总不能坏了规矩吧。”

华彦清下意识一松,那怀中的连柔儿猝不及防地摔在了一旁。精心打扮的妆容毁的彻底。

华彦清嫌恶的看了眼,道:“今日你就留在车里吧,省的母妃看见了难受。”

“王爷说的是妾身吗?”傅清婉抖抖眉毛,无奈地说道:“妻为夫纲,妾身也只能遵命了。”

华彦清摇摇头,道:“王妃,玄武门快到了,你随本王下车吧。”说着便去扯傅清婉的衣带,丝毫不顾摔在地上,满头污垢的连柔儿。

连柔儿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楚楚可怜的模样慢慢收敛,眸间的狠辣之色慢慢扩大。

等着瞧吧傅清婉,我迟早有一天会完完整整地夺了华彦清的心。今日的一箭之仇,有朝一日必然双箭奉还。

傅清婉岂会不知道连柔儿的那点小心思,她身份背景都不如傅清婉,靠的只能是华彦清的宠爱。而傅清婉不同,她是正儿八经的主子,父亲是朝政上的太傅,身在官宦之家的她不得不防着任何人,包括一直离自己最近的人。

傅清婉任由华彦清拉着自己的手,任由那来来往往低着头却时不时瞄向华彦清的目光,内心不由一叹。想当初自己也是在万众瞩目之下被华彦清抱住,拉着手,受到万千人的羡慕,其实哪里知道那看向自己的眼神不过是怜悯地眼神,丝毫没有任何羡慕之意。

幽妃的沁芳阁离着澹台不远,傅清婉跟华彦清走了一段时辰,差不多是巳时便到了沁芳阁。

远远看去,绿树成荫,鲜花遍地。若非仔细发现便像是一个古树丛林,只是少了淙淙流淌的泉水跟休憩的小动物。

凌霄花一朵朵爬上了藤蔓架子,妖艳的红色喷吐着芬芳,绿叶红花,蓝天艳阳,此处风景极佳,也不愧是大家族的手笔。

傅清婉了然,这幽妃在后宫里呆了这么久,先后倒下的宜妃,顺嫔也不过跟幽妃一样的年龄,幽妃蒸蒸日上,而其余两人却是早早的去见了阎王。

幽妃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简单,那是傅清婉第一次见到幽妃时候的感觉。

事实正和她料想的一样,幽妃成熟稳重,与华彦清的吊恫蝗耄可这俩母子却有共同的地方,底牌隐藏的太深。

傅清婉郑重打扮,一是不想给任何人轻视自己的机会;二是她要赌一把,赌自己的命重要,还是那个秘密重要!

所以当幽妃见到傅清婉的那刻,傅清婉没有扮娇弱,博同情。而是淡淡地问了声好,便如同与长辈问好一般。

幽妃淡淡地点点头,道:“一切可曾顺心,府中大小事务由你掌管真是太辛苦你了!”

“哪有什么辛苦的呢?比起这些,娘娘可是比臣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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