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嗤地一笑,道:“你登门来意不善,老夫收下你的宝石,算是你侮辱老夫品行的赔礼,老夫一生清白做官,从不收贿赂,但你的宝石,老夫受之无愧。”
盯着李钦载的眼睛,刘仁轨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老夫是御史大夫,是言官,但历年所奏之事都是有根有据,从未故意构陷同僚。”
“丧良心的事,打压构陷功臣的事,老夫从未干过,你是大唐的英雄,你爷爷也是大唐英雄,你们战功赫赫,事迹辉煌,你们站在光亮处被臣民敬仰。”
“但老夫也不比你们差,只是我处在这个得罪人的位置上,没人看到老夫的付出而已。”
“贞观二十一年,老夫参劾令祖纵兵抢掠,屠城滥杀,是因为令祖确实干了这些事,老夫看不过去,必须要参劾。”
“麟德二年,令祖统王师东征,北方天寒而致军中出现逃兵,此事与令祖无关。”
“不仅如此,令祖在军心渐乱之时能够果断延缓攻城,首先提振军心,先安内而后破城,令祖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在老夫看来,此功不逊于破敌都城,要知道在异国征战的凶险环境里,若是军心崩散,将是何等可怕的后果,但令祖却力挽狂澜,最后还能收获胜果,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不愧是大唐名将。”